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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鐘郴不解:“哪來的小孩,這屋里不就咱們倆嗎,別嚇我?!?/br> “大頭貼……” “大頭貼?徐航跟他女神?”李鐘郴反應(yīng)過來,“看那玩意兒干嘛,我還以為之前扔了,可能清潔大姐看到給收我柜子里來了?!?/br> 喬昳端詳了許久,又隨手拈起一張大頭貼。 他猶豫片刻:“……我怎么覺得,這個女孩跟上次柏霖發(fā)給我照片的那位,還挺像的?!?/br> “……”李鐘郴足足愣了幾秒,后知后覺道,“???” 第77章 年輕時是心大,現(xiàn)在是無畏,當(dāng)然,年輕的時候李鐘郴也沒在怕過什么。 包括喬昳當(dāng)著他的面,將女性與女孩的兩張照片進(jìn)行了對比,淺淺的酒窩,外輪廓顴弓凸出,高額頭,就連清純的氣質(zhì)也如出一轍,果真看著像是同一個人。 而李鐘郴當(dāng)時也沒深究:那姑且就算是同一個人吧,徐航你小子有貓膩,下次怎么著都得找你算賬。 可當(dāng)次日晨輝初染大地,萬物蘇醒。 李鐘郴迷迷糊糊有了意識,翻過半邊身子,卻恍惚間發(fā)現(xiàn)喬昳居然醒著。他全然不由自主地亂了陣腳,稍微有些慌了。 對方剔透的眼瞳正朝著天花板,濃密且卷翹的眼睫微微顫動,左臉輪廓明清細(xì)致,像是沉思更像是在發(fā)呆,而這時喬昳又似乎是有所察覺,也側(cè)身靠了過來。 近距離的對視持續(xù)了幾秒,身軀緊密相貼,互相傳遞著溫?zé)岬捏w溫。 “……寶貝兒,”李鐘郴醍醐灌頂,瞬間清醒,“是不是一宿都沒睡著?” 喬昳湊近摟住了他:“嗯。” 得到答復(fù)的李鐘郴心里一抽,就跟意識到曾經(jīng)的自己太過神經(jīng)大條,不夠細(xì)心體貼,他當(dāng)下的后知后覺被無限放大,有種說不出的愧意。 可喬昳像知道他內(nèi)心所想,朝唇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應(yīng)該把你叫醒,讓你陪著我一起數(shù)羊數(shù)星星,一起失眠,對嗎?” 當(dāng)那雙眼眸正視著自己時,本該是勾人的。 可李鐘郴沒有別的心思,他沒有張開嘴要繼續(xù)深吻的沖動,更沒有把對方的腰往低處按的想法,只柔聲問道:“否則讓我一個人睡干嘛呢?!?/br> “今晚訓(xùn)練賽你得跟A哥打配合,睡不夠怎么行?!?/br> “睡什么睡,我不睡也照樣精神百倍去撐場子。” 喬昳:“別鬧,還當(dāng)是年輕的時候隨便糟蹋身體,我是想睡又睡不著,不是故意熬夜。” “……”李鐘郴嘆了口氣,沒轍了,“那我去熱杯牛奶吧,喝了再試試睡一覺,我陪你?!?/br> 說完這話,他用指腹輕輕按摩了下喬昳稍顯的黑眼圈,心疼得要命。 喬昳搖了搖頭,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蚁牖丶?,找到換掉的上一臺手機看看還能不能用,里面有一些很多年前沒同步過來的聊天記錄?!?/br> “還能開機嗎,就怕也翻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試試吧,也怪我平時沒有同步記錄的習(xí)慣?!?/br> 李鐘郴猶豫了下:“……釜山的事是我的心結(jié),我原本是打算比賽結(jié)束再去找權(quán)浩宇算賬,還弄得你沒睡好?!?/br> “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心結(jié),”喬昳聲音低緩,“早點弄清楚總好過見招拆招。” 喬昳欲言又止,他想起自己昨晚聽到的話,還記得李鐘郴神情猶豫,道出懷疑的人中不僅包括了自己亡友的meimei倪娜茹,甚至還有曾經(jīng)SVG戰(zhàn)隊的金牌奶媽徐航。 如果這番話是幾天前說的,喬昳千般萬般都不可能相信,可如今不正是有了這么一道橋梁—— 如果倪娜茹的室友真的就是徐航從小愛慕到大的那個女孩。 “雖然我感覺當(dāng)初于汶所謂的警告,壓根就是在虛張聲勢,但是,我是說如果……”喬昳明知故問,“如果徐航和以前的事有關(guān),也一直瞞著你什么,你能承受得了嗎?”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李鐘郴捏了捏眉心,疲倦道:“當(dāng)然不了,我會不知道怎么解決這件事?!?/br> 喬昳淡淡地說:“我也一樣?!?/br> 當(dāng)他這聲所謂的一樣,針對的人卻更傾向于另一位。 李鐘郴比誰都了解喬昳的性格,比賽固然重要,但現(xiàn)下最主要的事還是先穩(wěn)下老婆的焦慮,讓對方好好睡上一覺。 他趕緊翻身起床:“嚴(yán)禁疲勞駕駛,待會兒在副座給我睡上一覺,睡不著也要閉目養(yǎng)神,知道了嗎?!?/br> 喬昳由衷一笑:“知道了?!?/br> . 正南方向戶型的房子,采光和通風(fēng)都好。 定期會有家政阿姨來打掃衛(wèi)生,所以他們倆這次回家,各處都干凈整潔,被褥也是提前換好的。 畢竟一晚沒怎么睡,喬昳困意上來,也任由著李鐘郴把自己攔腰一抱,接著腳不著地就進(jìn)了臥室,被輕置在柔軟的床榻上。 不可避免纏繞著的手指,聞著香薰的氣味兒,讓李鐘郴有了反應(yīng)。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我去給手機充個電,能開機了就翻翻以前的內(nèi)容,你困了就先睡一覺,聽話?!?/br> 可說是這般說,李鐘郴也沒見著有起身的意思。 喬昳眉目帶笑:“辦正事來的,想睡我呢?” 這話怎么都不會是邀約,李鐘郴清清楚楚,卻仍是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聊到深夜,什么也沒做成。他還處于血氣方剛的年紀(jì),說不苦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