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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雪:“為情自殺?” “這都知道?”白靜詫異了一瞬,隨后冷笑起來,“你只猜對了一半,我是先宰了那對狗男女,然后再跳樓自殺的。” 先殺別人再自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好一朵楚楚可憐無辜委屈單純善良的黑心蓮——不進(jìn)演藝圈真是屈才了。 “還有,不止是我踏出安全區(qū)跑來找你,那位恐怖小說家也出來了?!卑嘴o的語氣中滿是幸災(zāi)樂禍,“江先生,你中了頭獎,第一局游戲就有兩個人要你的命?!?/br> 江岸雪心下輕顫。 “錯了?!币坏赖统羺s極為好聽的男聲在白靜身后響起。 “我之所以來找這個混蛋,是因?yàn)樗抢螒驈?qiáng)塞給我的……”樓渡站定腳步,臉色不善的盯著江岸雪,“搭檔?!?/br> 樓渡額角直抽:去你喵的同生共死!垃圾游戲垃圾游戲垃圾游戲,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白靜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這個江岸雪的小身板看似弱不禁風(fēng),可跑起來連氣都不帶喘的。不過,能跑步不代表能打架,白靜練過跆拳道,她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墒乾F(xiàn)在樓渡摻和進(jìn)來,他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常年健身,體質(zhì)驚人。 白靜到底是個女孩子,先天體格不足,打?qū)⑵饋肀剌敓o疑。 江岸雪朝后退去:“小心腳下。” 白靜全身精神緊繃:“你耍什么花樣?” 樓渡并沒有跟她動手的意思,也和江岸雪同樣往后退。 江岸雪道:“那個劉女士是在哪里死的?” 白靜警惕性十足,她不敢往前走,生怕江岸雪和樓渡布置了什么陷阱要她跳:“她死在學(xué)生宿舍外的荷塘邊上?!?/br> “孫周是死在衛(wèi)生間?!苯堆┏掷m(xù)往后退,“用你的骨頭煲湯,和那只娃娃一起。” 白靜心里咯噔一跳,一個模糊的答案在腦海中浮現(xiàn)又消失。 江岸雪豎起一根手指:“生存要訣一,上課鈴響要回到教室;生存要訣二,不要靠近水。因?yàn)樯凼|是跳湖而死的?!?/br> 樓渡一把抓住江岸雪的手腕:“跑!” “嘩啦啦——”的流水聲頃刻間覆蓋了樓渡二人的腳步聲。 白靜全身生了銹般緩緩回頭,大股大股的水從地漏里冒出,從洗手池里溢出,從便池里涌出,短短幾秒淹沒了衛(wèi)生間,一鼓作氣沖入走廊! “不,不要……”白靜雙腿發(fā)軟,那一地清水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從粉紅到鮮紅,再到殷紅,那是流動的血液,散發(fā)著銅鐵的腥臭。 血海蔓延過白靜的雙腳,無數(shù)的骷髏手抓住她的雙腿,將她死命的往下拖拽。白靜毫無反抗的余地,連一聲慘叫都發(fā)不出來,整個人被鮮血吞沒,猶如被硫酸腐蝕,以自己的血rou融入了它們…… 回到高二(3)班的樓渡快速關(guān)上房門,靜靜等待血海,大約十幾秒后,鮮血順著門縫流了進(jìn)來。 南柯忙扭住鼻子:“江哥,偶像,這什么東西?” 樓渡沒時間跟他解釋,只說道:“站桌子上!” 陸羽特別聽話,直接翻身上桌。 鮮血越聚越多,已經(jīng)淹沒到最后一排的桌椅,被鮮血淹沒的東西全部融入血池。 陸羽急的大罵:“這他媽是魔酸嗎?” 樓渡抬頭瞭望天花板,看準(zhǔn)吊扇,輕輕一躍便夠到了,他一手抓著吊扇,一手遞給江岸雪:“上來?!?/br> 江岸雪猶豫一秒:這玩意兒能禁得住兩個成年男人近三百斤的重量嗎? 血海蔓延的飛快,江岸雪腳下的桌子一歪,沒工夫多想,在桌子徹底融化之前,他跳起來抓住樓渡的手,倆人以吊扇支撐,懸在空中蕩啊蕩。 南柯和陸羽立馬有樣學(xué)樣,紛紛爬上吊扇,逃過桌椅板凳全軍覆沒的一劫。 腳下是流淌的血河,值得慶幸的是水位沒有升高,可見游戲不會把玩家趕盡殺絕,留得了一線不算生機(jī)的生機(jī)。 忽然,一個灰蒙蒙的東西順著水流飄了進(jìn)來。 江岸雪仔細(xì)一看,居然是那只神出鬼沒的兔子娃娃! 江岸雪抬頭看樓渡:“大作家,能撿到它嗎?” 樓渡看了眼娃娃的距離,根據(jù)水流的速度來算,大概七八秒鐘會路過自己腳下。再看自己的姿勢,樓渡思考了0.5秒,果斷行動! 他左手攥緊吊扇,臂力驚人的往上抬自己的身體,以方便自己的雙腿夠到吊扇。他將雙腳插入扇葉,以鞋背勾住扇葉,自己整個人倒掉過來,腳朝上頭朝下,完美的空出雙手,對江岸雪道:“單杠卷腹會不會?” 迎上樓渡滿眼暗諷的樣子,江岸雪瞥他一眼:“當(dāng)心你的脖子。” 說完,江岸雪繃住雙腿,以樓渡的雙手為支撐,將身體對折,一個完美的單杠卷腹,雙腳強(qiáng)而有力的絞住樓渡的頭,樓渡當(dāng)場窒息! 好在只是短短瞬間,江岸雪松了腿,因?yàn)闃嵌捎抿v出的雙手及時抓住江岸雪的雙腿。兩人皆是倒掛金鉤,猴子撈月似的靜靜等待兔子娃娃的自投羅網(wǎng)。 南柯:“……”牛逼了我的哥! 陸羽:“……”厲害了我的新人! 娃娃準(zhǔn)時路過,江岸雪伸手一撈,兔子輕松到手。 血海在瞬間滲入地底,空蕩蕩的教室內(nèi)一干二凈,毛都不剩。 僅存的四個人相望一眼,紛紛從吊扇上跳下來,穩(wěn)健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