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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咬牙切齒:“我把靈符給你,幽靈跑出來我就是個死,左右都是死, 我憑什么要你活?” “你給我,你能多活五分鐘,不給,現(xiàn)在就要你死!”五糧液目露寒光,餐刀刺破朗姆的衣衫, 一寸一寸朝里逼近。 朗姆后脊梁骨升起一層冷汗,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朝白蘭地大喊道:“靈符給你, 接著!” 白蘭地和五糧液同時一愣,朗姆根本沒有拋出靈符, 趁著五糧液分析之際,他抄起拳頭照著五糧液的臉上狠狠揍去。 正中紅心。 朗姆的一拳威力不小,打的五糧液鼻血橫流, 不等他反應過來, 朗姆就一個前撲壓過去, 將五糧液推翻在地順勢騎上去, 一陣快如狂風暴雨的亂拳砸下,五糧液拼命護住頭。 與此同時,震耳欲聾的鳴笛聲響徹黑夜—— “嘟……嘟……” 鳴笛具有打信號的作用, 而此時鳴笛,沒有任何規(guī)矩章法可言,它肆意的宣泄嚎叫,提醒著船上存活的卑微可憐蟲,他們逃不了多久,因為幽靈出來了。 頃刻間,燈光璀璨的豪華游輪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所有的燈光盡數(shù)熄滅,所有的門窗瞬間合攏,詭異而森然的黑霧充斥在走廊和樓梯間,迅速蔓延,涌入一個又一個的船艙,碾碎了夜風,遮掩了日月。 “幽靈,幽靈來了!”朗姆趕緊從五糧液身上起來,恐懼的退后數(shù)步,他死死掐著靈符不撒手,借助靈符上散發(fā)的金光,他警惕的看向白蘭地。 白蘭地明顯被嚇壞了,他注意到朗姆殺氣縱橫的眼神,趕緊解釋道:“我不會跟你搶的,你放心,咱倆是隊友,只要你活著我就活著。” 朗姆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白蘭地手足無措,磕磕巴巴的說:“卡片上面都寫,寫了,24小時一過,哪個隊伍存活的人多,哪個隊伍全員獲勝。只要你能活到最后,我就不會死,我相信你能行!” 朗姆眼眶一熱,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他感激的看著白蘭地:“好兄弟,我不會忘記你的!” 餐廳大門被一股外力狠狠撞開,大團大團的黑霧涌入,逐漸在空中凝聚成一個高達三米,有鼻子有眼睛的煙形怪物!它的眼睛是兩個燈籠大的黑洞,它沒有四肢,體態(tài)輕盈迅速的朝五糧液撲過去——黑霧將五糧液整個人裹了個結結實實。 隨著一聲犀利慘叫,殷紅的鮮血從黑霧里噴濺出來,不過短短三秒,黑霧逐漸散去了,露出被包裹在里頭的五糧液。 片刻前還是生龍活虎的一個人,此時面色發(fā)青,面目猙獰可怖,全身的血液和水分都被抽走了,瘦骨嶙峋,宛如一具干尸。 下一秒,他的皮rou開始腐爛,化成了一具骷髏架。 刺耳欲聾的鳴笛聲驀然而止,黑霧吃飽喝足,消失的無影無蹤,游輪各處的燈光重新點亮,血色的月亮透過云層,灑下森冷陰鷙的赤光。 白蘭地癱坐在地,渾身打顫。 “走,走了?”朗姆心有余悸的看著四周,許久的死寂過后,朗姆稍有找回了點勇氣,踉蹌的走到白蘭地身旁,“喂,你還好吧?” 白蘭地木然道:“沒,沒,好,還,好……” 他一個學生,見到這副場面嚇傻了也情有可原。 有靈符在手,朗姆無所畏懼。按照規(guī)則,幽靈下一次進餐應該是3個小時后,也就是早上3點。 然而這并不代表這八個小時內(nèi)絕對安全,這個靈符霸道的就像一個GPS定位系統(tǒng),時刻發(fā)光,帶在身上就如同一個小太陽,走到哪里都是活靶子。 朗姆費了牛鼻子勁找到靈符,有這個保命的東西在手,熬過24小時就行了,真沒必要再出去作死。他應該找個安全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最好是餐廳后廚之類有水有糧的地方,好吃好喝睡大覺,看別人爭相廝殺去。 至于白蘭地……雖然他不會跟自己搶,但帶著他就是個累贅。如果自己不小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攜帶靈符,廝殺起來拖著白蘭地也不方便,搞不好靈符被人搶了,自己小命也沒了。 這該死的雌雄鎖必須解開,但是他不能大搖大擺的出去找鑰匙,那么只能…… 殺了白蘭地,鎖鏈自動就解開了,就像琴費士一樣! 這個念頭在朗姆心里生出了小萌芽,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壯大起來,占據(jù)了他所有思想。他后退幾步,偷偷的撿起背后餐桌上的餐叉,只要對準白蘭地的喉嚨,一叉子下去,特別簡單。 你別怪我??!在這種情況下誰都自私,反正你也無怨無悔的去死,等我活過了24小時,你自然會復活的,咱倆誰也不欠誰。 “五糧液!”茅臺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朗姆的動作一僵,趕緊把餐叉揣進褲兜,下意識捂住那堪比1000瓦燈泡的靈符。 茅臺整個人愣了兩秒,繼而驚喜若狂,宛如餓極了的野狼看見香氣撲鼻的烤rou:“你找到靈符了?” 茅臺這一嗓子超大聲,恨不得別人聽不見似的。朗姆暗罵一聲,抓起身旁一把椅子朝茅臺砸過去:“白蘭地,快跑!” 茅臺哪能善罷甘休,險險躲過椅子,大闊步的跳上西餐桌,幾個箭步攆上去。三個人你追我趕,撞倒一片桌椅板凳,白蘭地就地取材,隨手抓到鍋碗瓢盆就往茅臺身上砸,滿地玻璃碴子,餐廳弄得一片狼藉。 正當二人跑出餐廳,迎面撞上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體壯如牛,一看就是能打的硬漢,胸前的名字是:Tequila,龍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