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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驚恐的瞪大眼睛。 黑霧呼嘯而至,聞著血腥氣纏上朗姆的身軀, 一口吞下,裹了個結結實實。 不過片刻功夫,黑霧吃飽喝足的散了,留下一具干巴巴的尸體,皮rou迅速腐爛,化為一具白骨。 手上的雌雄鎖“啪”的一聲斷開,白蘭地好整以暇的揉捏著酸疼發(fā)脹的腕骨, 回頭, 迎上那兩只小奶貓的視線。 血腥瑪麗拿著靈符, 一臉懵逼:“那個, 你為什么……” 白蘭地的表情淡淡的, 語氣也幾乎沒什么情感:“可能, 我和你倆是隊友吧!” 血腥瑪麗和竹葉青面面相覷, 更懵逼了。 白蘭地果斷抽出鎖鏈斷口里的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的提示:莎士比亞。 白蘭地朝懷抱“1000瓦燈泡”的血腥瑪麗道:“你們小心, 別讓人搶走靈符。” 血腥瑪麗誠懇點頭:“好的。” 竹葉青狐疑:“你就這么把救命的靈符給我們?” 白蘭地思襯了兩秒, 說道:“如果覺得過意不去,那就把你們雌雄鎖里關于靈符的線索告訴我。” “好說。”血腥瑪麗道,“就四個字, 莎士比亞?!?/br> 白蘭地心里有譜,所以并沒有感到失望。幽靈船上總共十二個人,兩兩分組,總共六組,五糧液和茅臺的線索是鏡子,威士忌和伏特加也是鏡子,白蘭地和血腥瑪麗是莎士比亞。 還剩下琴費士和雪莉他們兩組,有可能存在第三張靈符的提示,也有可能他們倆也是鏡子或者莎士比亞,靈符只有兩張。 甭管是二是三,得先找到他們才行。 白蘭地重新回了二層船艙,沒走兩步路,忽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他敏銳的握緊口袋里的餐刀,低喝道:“是誰?出來!” 那人影也不避諱,堂而皇之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正是威士忌。 白蘭地的下顎不由自主的收緊,他非但沒有放松戒心,反而更加緊繃,處處警惕。 “為什么幫我?”白蘭地突兀的問道。 當時在三層船艙的餐廳,五個人瘋搶靈符,亂作一團?;靵y之中,是威士忌突然將靈符拋出,并用桌子去砸伏特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白蘭地才能逮到機會撿起靈符開溜的。 威士忌抿著雙唇,闊步朝白蘭地走去。 白蘭地心中警鈴大作,掏出餐刀對準威士忌:“站那別動?!?/br> 威士忌果然停下了,他的眼神很復雜,像是混合了喜怒哀樂的五味瓶,看不出具體的情感,似是悲傷,似是歡樂,似是無奈,似是嘲諷。 白蘭地微微詫異:“你不會說話嗎?” 威士忌搖頭。 白蘭地著實吃驚:“你是啞巴?” 威士忌點頭。 ……本以為是他性格冷漠不愿意說話,沒想到居然,不能說話。 白蘭地收起餐刀,依舊和威士忌保持一段安全距離,他說道:“行吧,總之你幫了我,我會記在心里的,有機會一定還你?!?/br> 威士忌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中似是隱藏了千言萬語,他微微張口,薄唇顫抖。 白蘭地為難的皺起眉頭:“我不太懂唇語。” 他只依稀看懂了:你,我,忘記,這樣零零散散的詞語。 偏偏這破船上沒有紙筆,哎,等下,手談! 白蘭地伸出手去,將掌心遞給威士忌,示意他在自己手心里寫字。 威士忌愣了兩秒,卻是抓住了白蘭地的手,什么也沒做。 不會寫字嗎? 白蘭地沒說什么,失憶有很多種,失去了語言系統(tǒng)就不會說話了,失去了文字的記憶就不會寫字了,這沒什么。 等同于回歸一歲小孩年齡段的威士忌,卻保持著成年人的智商,難得。 “我餓了?!焙迷谕考赡苈牰嗽?,白蘭地省了不少力氣,“我要去后廚找點東西吃,你呢?” 威士忌望向二等艙餐廳,點了點頭,意思就是也要去。 * 伏特加誤殺茅臺還在耿耿于懷,他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對茅臺進行超度,三鞠躬,遺體告別,最后沉痛哀悼道:“老兄,對不起對不起!等我活著離開了,我就買一整箱茅臺酒去祭奠你,我以后喝酒只喝茅臺?!?/br> 完事之后,伏特加就該出發(fā)去找靈符了??ㄆ趁鎸懙碾[藏彩蛋也是一大利器,在有人受傷流血的情況下,幽靈會選擇有血腥味的人吃掉。在沒有人受傷的情況下,幽靈只好隨機選擇人填肚子。 伏特加手里沒有靈符,在必要的時候,他得動手弄傷一個人,借此保命。 不過再動手之前得想想,可別誤傷了隊友。 本以為跟白蘭地,朗姆,還有威士忌是隊友,結果只是自己一廂情愿,浪費感情。 隊友這個絕對不是靠亂猜的,肯定是有提示和根據(jù)的,到底是什么呢? 伏特加盤腿坐下苦思冥想,將他所有見過人的體貌特征在腦海里整理一遍,忽然,伏特加眼前一亮,五臟跟著抖了抖。 原來如此啊?。?! 伏特加的臉色幾經變換,從一開始的茫然到中間的震驚,再到最后的狂喜。他站起身,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 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上超新星!我的天哪,牛逼?。?! 伏特加抓起吧臺里的一盒堅果,一邊吃一邊朝外走去:“白蘭地,我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