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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鬧了?!苯堆┮魂嚐o奈,他放下黑板擦, 看著滿地水以及追打出門的居桐,任勞任怨的為那倆小屁孩擦屁股, 收拾爛攤子。 江岸雪清掃完衛(wèi)生,準(zhǔn)備關(guān)門離開之時,班主任抱著教科書繞了回來。容采荷長得極美,身材也好,對于十七歲感情萌芽初生的青少年來說, 簡直是勢不可擋的福利。一走一過,無數(shù)男學(xué)生回頭側(cè)目,議論紛紛。 容采荷走到年僅十四歲的江岸雪跟前,杏眸微彎,笑意綻放在她美麗的臉龐上:“明天要早點來,別遲到了?!?/br> “嗯?!苯堆c頭,迎上容采荷溫潤如水的眸子,心中暖暖的。 除了老師,沒人再對他這么好。 容采荷拍了拍江岸雪的肩膀:“現(xiàn)在天氣還涼,多穿點衣服,晚上早點睡別熬夜了。明天出去春游,多帶些吃的?!?/br> “是。”江岸雪應(yīng)下,又聽了容采荷的幾句囑托,提著書包走出教學(xué)樓。 女生們圍坐在花壇邊上閑聊著:“我買了新的數(shù)碼相機(jī),明天可得多拍些熊貓。” “反正今天沒有作業(yè),不如咱們?nèi)タ措娪鞍??我安利一部恐怖片,是根?jù)小說改編的!小說作者是個天才,好像剛上高中,特牛逼。” “好刺激,看恐怖片要熬通宵了?!?/br> 江岸雪愣了下,他覺得有些不對,后退兩步插話道:“熬通宵,明天還能起早嗎?” “起早?不用??!”女生說道,“明天八點到校集合,足夠我睡的了?!?/br> “八點?”江岸雪怔鄂,“不是六點嗎?” “怎么可能是六點,那也太早了吧?我們老師說了,就是八點呀!” 可能,每個班有每個班的規(guī)矩吧? 江岸雪雖然覺得奇怪,但并沒有多想。 第二天,他五點半起床,路上耽擱二十分鐘,到達(dá)學(xué)校還差五分鐘六點。容采荷老早就等在校門口了,她親自迎接學(xué)生,讓他們都坐上大巴車。 “人都到齊了吧,老師要開車了!” 江岸雪舉手問道:“老師,怎么不見其他同學(xué)???” 容采荷笑著解釋道:“學(xué)校里的經(jīng)費有限,大巴車只有一輛,一次只能去一個班的人,咱們一班優(yōu)先。” 眾人一聽這話,恍然大悟,有些尖子生更是飄飄然起來,心滿意足的坐回位子上,感受這種“特殊對待,VIP”的待遇。 大巴車開出一段路程,江岸雪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忽然,有種特殊的氣味往鼻孔里鉆,這并不是汽油味。江岸雪感覺頭暈和乏力,他勉強(qiáng)自己睜開眼睛,車子還在行駛,坐在他左鄰右舍的同學(xué)都閉著眼睛睡著了。 空氣里飄蕩著霧氣,可見度太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味道越來越濃郁,江岸雪的頭也越來越暈。 這是,□□!? 江岸雪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之時,他躺在水泥地上,這里好像是一座廢棄工廠。 工廠的一樓十分空曠,大概三百個平方,墻面因陰暗潮濕生滿青苔,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以及一指厚的灰塵,在地上散落著機(jī)器零件,堆放著廢鐵碎轉(zhuǎn)。 和江岸雪一起的,還有全班的29個同學(xué)。 “我頭好疼啊……”居桐費力的爬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這是哪里?” 史克捂著暈乎乎的頭,罵罵咧咧道:“搞什么,誰弄得惡作劇,給老子出來!” 短發(fā)女生狠瞪他一眼:“你別吵了屎殼郎,我頭疼?!?/br> “怎么回事啊,咱們不是去春游的嗎?”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左右看去,瞧見了躺在地上的書包。 江岸雪心頭一震,下意識抓起自己的運(yùn)動背包護(hù)在懷里。 一個男生驚道:“咱們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一口氣綁架三十人,你逗我呢?”短發(fā)女生說,“對了,容老師呢?” 就在這時,安裝在天花板上的擴(kuò)音器傳出清雅的女聲:“差不多都醒了吧?我也懶得說什么開場白,咱們直接步入正題吧!不用東猜西猜的了,把你們帶到這里的就是我容采荷,你們被綁架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 短發(fā)女生最先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老師,這是整人游戲嗎?” “容老師,這一點都不好玩!” “老師,愚人節(jié)早過了?!?/br> “小采荷,你在哪里?。窟@里是不是有監(jiān)控?”史克一臉痞子笑,朝天花板上的紅光揮揮手,還拋了個媚眼。 與此同時,堆放在角落里的廢舊機(jī)器“轟”的一聲爆炸開來,火星子飛濺,熱浪沖天! 距離最近的女學(xué)生猝不及防,被火焰沖擊后背,一股腦滾出十來米遠(yuǎn),衣服被點著,崩開的鐵皮碎塊扎了她一身,女生發(fā)出凄厲的慘叫,疼的滿地打滾,鮮血流了一地,她抽搐幾下,不動了。 這一幕宛如九天神雷狠狠劈中頭頂,所有人都傻眼了。 “王,王麗……” “她她,她死了!?” “?。。?!”驚叫聲此起彼伏,幾個膽大的男生互相攙扶著去查看王麗的尸體。這不是人體模型,那火焰和傷口也不是假的,鮮血也不是蜂蜜加色素,她真的死了!和他們相伴兩年的同班同學(xué),前一秒還是生龍活虎的人,現(xiàn)在變成了一具燒焦的尸體! 容采荷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現(xiàn)在信了吧?這不是游戲,死了就是死了,沒有拔電源重啟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