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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想要兒子,我說服自己,我拼命的說服自己沒關(guān)系。就算有了孩子你還是愛我的,我生了,結(jié)果呢?你的眼里只有兒子,根本沒有我,我對你來說只是生育的工具嗎?” “我殺死兒子,殺死季冉,殺死阿東,我全都是為了你,全部都是為了咱倆的幸福??!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愛你愛得發(fā)瘋,愛你愛的拋棄自我拋棄一切,你現(xiàn)在卻要我死?你恨我?你還打我?” “既然,你想讓我去死,老公,我聽你的話,我去死!但是,我愛你啊,我不能沒有你,所以,咱倆一起去死吧!”老板娘淚流滿面,臉上卻布滿瘋癲的笑容,她抓起菜刀狠狠劃破老板的喉管。 鮮血噴濺,老板娘享受的抿了抿嘴唇:“啊,好甜啊,老公的血好好喝啊!” 老板倒在地上,抽搐兩下,死了。 “你先走一步,我隨后就到啊!等我殺死了他們,我就來。”老板娘彎下腰,深深吻著老板的嘴唇。 郝爽真是被惡心透了。 地面突然搖晃,眾人猝不及防,彼此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地板竟開始傾斜,站在東側(cè)的充山直接出溜到了西邊墻根底下。 地板越來越歪,呈45度角,90度角,然后整個(gè)180度調(diào)轉(zhuǎn)過來。 眾人落地護(hù)住腦袋,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噼里啪啦”往下掉,整個(gè)飯店顛倒過來,天花板變成地面,而地面變成了天花板。老板娘朝梅千秋沖過去,江岸雪同時(shí)行動(dòng),手中刀光一閃,抵在老板的尸體上,喝道:“別動(dòng)!” 老板娘一怔,原本就瘋狂的她更加瘋癲:“你要干什么!” 江岸雪面無懼色,唇邊甚至溢出譏笑來:“不想你真愛尸首分家的話,你就給我乖乖站在那里?!?/br> “你!”老板娘眼中怒火中燒,她本是把梅千秋當(dāng)成最大威脅,不活活折磨死不罷休那種。眼下看來,她已經(jīng)把仇恨目標(biāo)從梅千秋轉(zhuǎn)移到江岸雪身上了。 她手里拿著菜刀,目眥盡裂:“我警告你,你敢動(dòng)他一下,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怕誰啊。”江岸雪無所謂的揚(yáng)揚(yáng)眉毛,抬頭看了眼足有四米高的天花板,以及那高高聳立的房門。 “你們把桌椅堆起來,從正門出去,然后從旅店的小門進(jìn)樓道等著,關(guān)上門不要?jiǎng)?。?/br> 梅千秋:“為什么?” “哎呀,大神的話肯定有道理,別問為什么了,照做就是了!”充山立刻立馬上馬的行動(dòng),郝爽也趕緊幫忙。 老板娘急了。 江岸雪為起震懾作用,在老板的脖子上切了一刀,入rou三分。 “不要!”老板娘雙眼赤紅,死死盯著江岸雪,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如同一只野獸,非得把江岸雪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忽然,江岸雪手里一輕。樓渡不聲不響的奪走了妖刀,取代了他站的位置。 “上去?!睒嵌芍钢罱ê玫摹疤葑印?,言簡意賅。 江岸雪試圖奪回來:“我這忙著呢。” “老弱病殘要撤退。”樓渡瞄著江岸雪血淋淋的肩膀,到底是沒繃住他的高冷人設(shè),聲音一下子垮了,又溫又軟的說,“聽話。” 江岸雪可不是那種說聽話就聽話的人:“還有十五分鐘,我能搞定她,就算有什么意外我掛了,不是還有你這個(gè)“自帶復(fù)活幣”的搭檔嗎?” 樓渡的臉色陰暗下去:“上了懸賞榜的人,搭檔不能免死,真當(dāng)我好糊弄?” 這條規(guī)定很好理解,賞金玩家殺死獵物,獵物卻因?yàn)橛写顧n可以無限復(fù)活,未免太不公平了。只有在同一局游戲殺死這對搭檔才能獲得賞金,也很不公平,再說了,如果碰巧那局游戲特殊,搭檔分開游戲,就別指望殺人賺賞金了。 所以,登上懸賞榜的玩家如果被殺,搭檔無權(quán)復(fù)活。當(dāng)然,僅限于被玩家殺死,如果是在游戲中自己倒霉,或者被鬼殺死,搭檔可以讓其復(fù)活。 江岸雪漫不經(jīng)心道:“病嬌又不是玩家?!?/br> 樓渡失去耐心了:“廢話真多,趕緊上去?!?/br> 兇巴巴。 江岸雪回頭看了眼最先往上爬的充山,充山手腳并用,看似矮小精煉,可四肢僵硬,身體極不協(xié)調(diào)。爬上桌子,再跳上凳子,徒手扒住門檻兒。踮起腳尖探頭往外一看,臉色巨變。 “充山?!苯堆┙凶∷?/br> 充山:“大,大佬……” 江岸雪有不好的預(yù)感:“外面有什么?” 充山臉色煞白:“什么,都沒有?!?/br> 郝爽急道:“那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趕緊出去啊?!?/br> “不是。”充山一臉絕望,“外面也是顛倒的,水泥地變成天空,天空變成地,咱們要是出去的話,會(huì)不會(huì)掉下去啊?一直往下掉,掉到外太空!” “你說什么???”郝爽沖上去一看,震驚失色。 不是怪味私房菜旋轉(zhuǎn)顛倒,而是整個(gè)世界都顛倒了!地面,路燈,全部變?yōu)樘炜?。而原本的天空從上轉(zhuǎn)為下方,漆黑如墨,深不見底,如同永遠(yuǎn)也摸不到底的深淵。 郝爽頹廢的垮著肩:“怎么會(huì)這樣……那,那咱們出不去了?咱們會(huì)被困死在這里,不能抵抗,只能任由那個(gè)瘋婆子殺嗎?” 不對,江岸雪望著顛倒的房子,有哪里不對! 肯定是忽略了什么,就算是觸發(fā)了“Checkmate”,也絕對不可能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