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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江岸雪哼了一聲,“你才是少爺?shù)?,你全家都是少爺!?/br> 樓渡沒理會他的氣話。 “我不想你再在“仙洲”工作了,我不想別人碰你?!睒嵌稍奖г骄o,“我嫉妒。” 江岸雪:“仙洲……” 樓渡的語氣浸著一抹懇求:“憑你的學歷,找其他工作很容易,你適應能力那么強應該可以勝任。再說了,就算你不工作也無所謂,我也養(yǎng)得起你。” 江岸雪眨眨眼,撲哧一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樓渡嚇傻了。 完了,炸毛了,一時激動說錯話了。 江岸雪是什么人?堅強倔強,怎會屈居人之下靠著別人養(yǎng)活? 江岸雪:“我衣服呢?” 干嘛,找衣服干嘛?要走嗎?看看,看看你丫干的好事,人家要走了吧? “岸雪?!?/br> 江岸雪抓來羽絨服,左掏掏右掏掏,翻出一個證件丟過去。 樓渡下意識接住,打開一看。 國家安全部偵察證,江岸雪,反間諜偵察局特別小組組長。 樓渡有點懵。 啊,這是什么來著?這幾個字怎么念來著? 樓渡目瞪口呆的說:“你這個,從哪兒弄得?” 江岸雪癱在沙發(fā)上:“偷的?!?/br> “這個,是真的吧?” “假的?!?/br> “怎么可能,你居然……”樓渡仔細回想以前的點點滴滴,回想在怪味私房菜里拼命報復江岸雪的玩家,那個國外人,難道就是間諜? 所以,江岸雪為什么老去仙洲溜達? 為什么每次見到江岸雪,他都打扮的妖艷明媚動人? 公職人員這么閑的嗎? 又或者說,他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有特殊任務在身,需要隱藏身份潛伏臥底? 肯定是這樣,畢竟仙洲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娛樂場所,三教九流的人都去嗨皮,間諜應該不少吧? 樓渡已經在風中凌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止一次勸江岸雪從良,結果人家的職業(yè)光明正大,比他高端大氣上檔次,比他低調奢華有內涵! 我就說嘛! 小雪寶寶那么優(yōu)秀,那么堅強,怎么可能自我放棄自我浪蕩! 羞死人了!人家行得正坐得端,自己還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啊啊啊啊啊?。?/br> “岸雪?!?/br> 江岸雪窩在沙發(fā)里抱成一團。 睡著了。 樓渡:“……” 誒! 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到樓上,脫去絨衣,蓋上被子。細細撫過他額前散亂的劉海,到底是忍住了內心偷親的欲望。 正人君子,這種不可描述的事情不能做! 樓渡正要起身離開,江岸雪一個翻身,熊抱,一把將樓渡撂倒。 樓渡的心臟驟停! 太近了喂! 溫熱的呼吸浸著濃郁的酒香噴散在樓渡的臉上,口鼻間滿是屬于江岸雪獨特的氣息,樓渡心跳如雷,血壓飆升,險些當場噴鼻血。 他連續(xù)深呼吸才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任由江岸雪這么抱著,僵成了一根木頭樁子。 “樓渡?!?/br> 緊繃的一根弦“啪”的一下斷了。 好像老鼠見了貓,樓渡瑟瑟發(fā)抖的看向江岸雪。 江岸雪閉著眼睛,呼吸綿長而均勻,沒有醒。 夢話嗎? 樓渡覺得有點意思,便注意聆聽那軟綿綿的呢喃聲。 “樓渡?!?/br> “樓渡?!?/br> 只叫名字也不說什么事兒。 “樓渡?!闭Z氣稍微有些急了。 “樓渡?!庇行╇y掩的驚慌和恐懼。 樓渡下意識撫上江岸雪的脊背:“我在這?!?/br> 懷里的人不動了,也不叫了,沉沉的入了更深一層的睡眠。 樓渡的心里瞬間涌上無盡酸楚,鼻尖酸酸澀澀,眼眶發(fā)濕,他將江岸雪的頭埋進自己的胸膛,輕輕在他腦門上落下一吻。 大年初一,江岸雪是被外界的鞭炮聲震醒的。 他討厭宿醉,因為第二天必然遭罪。 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開水,江岸雪口渴的很,也沒管是什么,拿來就一口干了。 甜甜的,是蜂蜜水。 樓渡推門進來:“我煮了粥,有沒有力氣去吃?” 江岸雪回頭去看搭在躺椅上的絨衣,上面沾著黑白黃三色的貓毛,前襟和袖子的位置也不知道被什么刮的,禿嚕毛了,毛線團成了球。 啊,腦闊疼! “昨天晚上……”江岸雪茫然的問,“我虐貓來著?” 樓渡強忍住才沒笑場:“你不記得了?” “我就記得送走鹿湛他們,我和你打賭拼酒?!苯堆┫票蛔酉麓?,腳步發(fā)飄,好不容易才走到浴室。 江岸雪回頭問:“昨晚上誰贏了?” 樓渡說:“你贏了?!?/br> “是么?”江岸雪狐疑的敲敲頭,“那是誰把我挪床上的?” “你自己走的?!?/br> “那為什么你都記得,我不記得了?我是喝斷片了吧?” 樓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咱倆賭的是誰先睡著,我一趟床上就撐不住了,所以我今天醒得早?!?/br> “哦。”江岸雪應了聲,沒計較。 隔著浴室門,樓渡看著里面洗洗涮涮的人影,笑得合不攏嘴,嘴上卻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來:“愿賭服輸,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去你家住,給你做一日三餐,給你洗衣服收拾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