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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舌帽男:“如果溫醫(yī)生就是健康者的話,那么我很有理由懷疑,關(guān)鍵時刻舍命救溫醫(yī)生,并和溫醫(yī)生單獨相處從而弄死了韓開的江岸雪,可能就是隱藏在我們之中的背叛者啊!” 此話一出,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游畫頓時呆住了。 江岸雪一臉狀況外的搔搔頭,左看右看,狐疑的摸摸鼻子,天真無邪:“比起這些,腎結(jié)石大哥,你的腎是好了嗎?” 在這種嚴肅的時候問這個問題,連鴨舌帽男都楞了一下:“什么?” “我家鄰居得過腎結(jié)石,說是腹部脹痛鈍痛和絞痛,疼的死去活來,疼的惡心嘔吐,什么都干不了,疼的滿床打滾兒都不想活了?!苯堆┠涿畹膰@氣說,“為什么你不會疼呢?不僅不疼,還精神倍好的站在這里款款而談?!?/br> 鴨舌帽男怔鄂:“我……” 江岸雪夸張的捂住嘴巴:“難道你一直在裝疼?得知我的真實身份太過驚訝,所以直到現(xiàn)在都忘記自己患有腎結(jié)石了?” 眾人驚顫。 肝癌:“對啊,腎結(jié)石不是疼的要死要活的嗎?” 游畫:“你到底有沒有腎結(jié)石???” 鴨舌帽男都蒙了,他忘了,他確實忘了。 不對,應(yīng)該是說腎結(jié)石忘記疼了! 為什么不疼?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疼的? 是在江岸雪殺了韓開之后嗎?為什么會不疼??? 鴨舌帽男腦子飛轉(zhuǎn),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他猛地看向江岸雪。 是他?。?/br> 那杯咖啡,那杯咖啡有問題! 咖啡是鎮(zhèn)痛,但是不可能有這么大療效!那杯咖啡特別苦,他以為是無蔗糖咖啡,難道……難道里面摻了止疼藥嗎? 肯定是這樣,江岸雪去過配藥室! 湛藍的刀光劈頭砍下,鴨舌帽男幾乎是本能的側(cè)身一閃,朝后一個仰身跳躍,就地一滾,單膝跪地,擺出格斗的架勢,隨時準(zhǔn)備還擊。 這一串的動作發(fā)生在短短兩秒之內(nèi)。 第三秒,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江岸雪收回刀,虛弱的靠在墻上,他急喘口氣,冷笑著道:“看看這反應(yīng),這速度,這力道,身手矯健啊!” 支氣管炎臉色大變:“你你你你,你是健康者!” 肝癌破口大罵:“好啊你,自己是健康者居然還誣賴別人,你好狠毒!” 鴨舌帽男簡直百口莫辯:“我不是,溫小黑才是!” “證據(jù)確鑿你還抵賴!”肝癌抄起警棍往鴨舌帽男脖子上砸。 鴨舌帽男來不及辯解,只好先躲開,反過來一腳踹翻肝癌。力道之強,足以折斷人的肋骨。 肝癌仰面倒地,疼的子哇亂叫:“啊啊啊,殺了他,快殺了他!” 支氣管炎和游畫一擁而上。 “你們這群蠢貨!”鴨舌帽男氣急敗壞,躲過游畫狂風(fēng)暴雨般的亂拳,一腳上挑,踢中支氣管炎的下巴,后者來不及躲閃,下牙掉了好幾顆。 溫小白握著手術(shù)刀沖上去,快如閃電的幾刀,分別在鴨舌帽男臉上,脖子上和手腕上開了口子。 鴨舌帽男不敢相信:“你的身手居然……” 刀光一閃,直逼鴨舌帽男的咽喉,死亡逼近,如同一座崩塌的大山壓下來。 “隨身空間!”鴨舌帽男的身體化作一團柔光,溫小白整個撲上去,抓住鴨舌帽男的手腕,頃刻之間,兩個人一起變成碎光,消失不見。 支氣管炎:“怎么回事???” “是道具,媽的!”肝癌罵罵咧咧道,“隨身空間會隨機轉(zhuǎn)移到別處,咱們?nèi)フ艺铱??!?/br> 游畫正要追,回頭看一動不動的江岸雪,不由得問了:“咱們不去嗎?” 江岸雪:“讓他們?nèi)グ桑I結(jié)石的身手你又不是沒見過,如果溫醫(yī)生他們失手了,咱們至少先找到吸血鬼保命。” 游畫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對啊!” 水彩:“問題是,吸血鬼在哪里?” “我看到它往門診部來了。”江岸雪扶著暈乎乎的頭,說道,“咱們有三個人,一間一間的找,能行嗎?” 游畫聳聳肩,道:“雖然工程量有點大,但是沒辦法,不放過任何機會?!?/br> 三人分散開,江岸雪有體力卡支撐著,好歹不會虛脫。 他分別進去內(nèi)科診室,眼科診室,骨科診室,風(fēng)濕免疫科診室,一無所獲。 上樓,走進放射科瞧了瞧,這里光線昏暗,江岸雪是抱了很大希望的,然而,別說人了,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有。 離開后,江岸雪正打算進西藥庫房,忽然瞧見遠處采血室烏漆墨黑的,不知道是燈壞了還是怎么的。 吸血鬼怕光。 江岸雪放棄了庫房,小步朝采血室走去。 雙開的玻璃大門被打碎了,不知道是不是巨人的手筆,江岸雪一邊走進去,一邊拔出妖刀握在手里。 光線太黑暗,江岸雪勉強能看到散在地上的采血針和五顏六色的采血管,地磚上有零星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了。 “咚!” 突然響起的聲音引起了江岸雪的注意,雖然聲音很小很小,但在這種高度緊繃的環(huán)境下,這點聲響也不亞于一記高濃大炮。 是什么東西?吸血鬼,還是蟲子? 江岸雪緩緩靠過去,手中的妖刀寒光爍爍。 近了,離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