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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妃回過神來,還是針對喬熊貓:“大不了就地毯式挖掘,有什么難的?” 樓渡趁機回懟:“那要浪費多少人力物力?” 顧妃:“你很趕時間嗎?那些玩家六七年都挺過來了?!?/br> 樓渡面上拂過一道微不可查的驚慌,被他掩飾的很好:“食物和水有限,你覺得玩家們會萬眾一心的挖地嗎?再說了,喪尸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br> 顧妃沒話說了。 江岸雪一直沉默不語,他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樓渡,剛才那一瞬間的詫異和慌亂,他看的清清楚楚。 為什么樓渡會慌亂?如同考試作弊被老師當場抓包一樣。 難道,樓渡知道了什么? 一路尋找下來,一無所獲。 明相照憑著經(jīng)驗,專門往那種看上去翻新過的土地上花心思,結(jié)果也是差強人意。 城市里到處都是水泥地,班致自然不會埋在這里。這倒是縮小了很大程度的范圍,玩家們都紛紛前往郊外,拿著鐵鍬刨土。 一晃,一整天過去了,病毒沒有被進化,玩家倒是死了不少。 接二連三的全服通告,都是誰殺了誰,獲得了多少多少的賞金。 明相照煩躁的捂住耳朵:“怎么就沒有屏蔽按鈕呢?” 喬熊貓:“贊成,這東西太擾民了?!?/br> 樓渡全程心不在焉,因此并沒有覺得煩,他一邊刨土,一邊時不時的打量江岸雪幾眼,墨跡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岸雪,你覺得顧妃怎么樣?” 江岸雪回頭:“嗯?” “算了,你不喜歡女人,所以應(yīng)該對她沒感覺?!睒嵌赡悬c小得意,“那女的純粹自作多情。” 江岸雪忍住笑:“嗯?!?/br> 得到江岸雪的肯定,樓渡心里樂開了花,臉上強作鎮(zhèn)定,語氣淡然的一比:“你打算一直這么單著嗎?啊,我是出于你多年的朋友關(guān)心一下你的私生活,千萬別多想?!?/br> “不然呢?”江岸雪比他還淡然,連口吻都平靜的如一潭湖水,“找個對象結(jié)婚?” 樓渡心里咯噔一跳:“你,想嗎?” 江岸雪:“不想。” 樓渡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為什么?” 江岸雪:“身為玩家,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掛了,這不是耽誤人家嗎?” 樓渡對這個說法不太能理解,玩家一旦死了,痕跡就消除了。說什么耽誤人家,連親爸媽有過這一個孩子都不記得了,何況新婚媳婦兒? 樓渡心猿意馬的東想西想,嘴里一陣發(fā)苦,他掘地三尺,一口氣挖了三五十米出去,臉不紅氣不喘,距離江岸雪遠了些,他仿佛才能呼吸一般。 樓渡遠遠地問道:“除了林危以外,有心上人了?”為避免江岸雪顧左右而言他,樓渡及時補充道,“怪味私房菜那次,梅千秋問你,你承認了?!?/br> 江岸雪神情黯淡,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視樓渡:“有了。” 樓渡心里轟的一聲,那眼神灼熱,太過刺眼,太過驚心動魄。他看的慌神,幾乎來不及思考,大聲問道:“是誰?” 究竟是誰?是哪個混蛋!憑什么能繼林危之后在雪寶寶心里占據(jù)一席之地?那人是誰,幾個鼻子幾只眼睛,有哪點與眾不同,哪里好了? 江岸雪微微一笑,眼中隱藏著叫人看不透的情緒:“他是個小說家?!?/br> 樓渡:“……” 小說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會寫啊寫的,紙上談兵,花拳繡腿,故弄玄虛裝文豪,拽些又rou麻又膈應(yīng)的酸詞兒! 靠! 什么玩意兒嘛,沒一個好東西! 樓渡暴脾氣上來,幾個箭步?jīng)_到江岸雪面前,不吐不快:“他叫什么名字?你了解他嗎,他家里幾口人,今年多大,身高多少體重多少?整天在家寫寫寫的應(yīng)該是個脾氣巨差的宅男,不注重衛(wèi)生,黑眼圈,說不定還是個老煙槍,還有這種腦力工作者肯定謝頂,你別被他騙了,你看到的肯定是假象,是假頭套,你應(yīng)該用手去使勁薅!” 江岸雪抬手,在樓渡頭頂用力一拽。 樓渡:“嘶,干嘛?” 江岸雪:“挺茂密的啊!” 樓渡氣道:“那是我!我保養(yǎng)得好,家族遺傳個頂個的頭發(fā)好,烏黑油亮還蓬松,他能一樣嗎?” 江岸雪:“……” 樓渡:“我就是小說家,我能不了解同行嗎?文學界每年都有猝死的,這行業(yè)不是人干的,熬人摧殘人,他沒準是個短命鬼,你喜歡他你倒大霉了!還有,寫作期間為了尋求靈感,他肯定大把大把的吸煙,如果不管用,他沒準會吸毒!毒品會讓人性情大變產(chǎn)生幻覺,他沒準還會家暴!還有,寫作也會造成頸椎病和腰間盤突出,如果不注重保養(yǎng),他會癱瘓在床,你要一把屎一把尿的給他……喂,江岸雪你去哪里?我還沒說完呢!” 江岸雪:“……” 媽的智障!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花開富貴】【停云間】的地雷! 第95章 新世紀 樓渡郁悶的不行。 那人姓甚名誰, 有那么好嗎?怎么,自己作為發(fā)小還不能參謀一二了?說一句都不行嗎? 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吧! 拿著小鏟子刨土的晏紫莫名其妙的扭頭問:“明哥哥,他們吵架了嗎?” 明相照:“不能說是吵架,應(yīng)該是感情的調(diào)和, 靈魂的碰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