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第28章 華總緋聞上熱搜 燕惇此刻十分尷尬,看著岸早身上的帽衫已經(jīng)被咖啡潑臟了。 岸早驀然一嘆,說:“怎么總是這么不小心呢?” 燕惇哆嗦著回答:“這次真不是……” 岸早挑眉:“所以上次是……?” 燕惇發(fā)現(xiàn)自己說啥都是錯的,干脆直接認錯:“我錯了,早老板。這次是我的問題……” 岸早卻很好說話,笑笑:“沒所謂,你也不是故意的。不過導(dǎo)演組沒衣服了,得借你手上那件給我穿?!?/br> “行,沒問題?!毖鄲杂X是自己的問題,立即將剛換下來的帽衫雙手奉上,“早老板不嫌棄就好。” 岸早笑笑接過衣服,問:“你今天沒流汗吧?” 燕惇忙說:“沒,會場空調(diào)足著呢!我、我才穿了一小會兒,這衣服跟新的也差不多了,肯定沒異味的?!?/br> 岸早仿佛確認似的,將帽衫往鼻子邊嗅了嗅,然后一笑:“是沒異味。” 燕惇雙頰發(fā)燙,手足無措:“確、確實……那必須啊……” 岸早又笑了:“怎么這么緊張?跟你開玩笑的。” 燕惇干巴巴地笑了兩聲,配合著董事長的玩笑。 岸早擺擺手,正要去更衣,又扭過頭來,問燕惇:“你把衣服給了我,華總那邊怎么辦?” “我會跟他說明情況的?!毖鄲卮?,“相信他也能諒解。” 岸早卻說:“想來他就是想要一件一樣的帽衫罷了。我聽到李大姐說她不打算將帽衫帶回家,你去問她要一件吧。” 燕惇聽從岸早的話去找李大姐,李大姐果然熱情地把自己那件給了燕惇。這李大姐雖然是女隊員,但因為體重180斤,也得穿男號。 燕惇把李大姐的帽衫讓人送了給華玳瑁。華玳瑁直接把帽衫穿了走。 于是,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華玳瑁和李大姐傳緋聞上熱搜了。 原來節(jié)目里,李大姐穿男號被其他隊員調(diào)侃:“喲!李大姐這件不是男號嗎?” 身為諧星的她也習(xí)慣了被取笑了,所以她也不惱,笑嘻嘻地說:“誰說這是男號呢?”說完,李大姐就在衣角上寫了個“女”字。 華玳瑁穿的時候沒注意,但現(xiàn)場的狗仔注意到了,簡直就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那件衣服有個“女”字,不就是李大姐的衣服嗎?華玳瑁怎么穿李大姐的衣服? 狗仔趕緊拍下來寫稿,大標(biāo)題: “華玳瑁由直轉(zhuǎn)彎,與李大姐戀情疑曝光!” 華玳??吹竭@個熱搜的時候也驚呆了,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我這么優(yōu)秀,是知名高富帥,怎么會看上李大姐?況且我又是gay名在外,大家一定不會相信這么扯的新聞吧? 結(jié)果華玳瑁點進去一看:嗎的,居然cp超話都建起來了!cp名稱就是“李華”! 嗎 的,居然還有mv?! 神經(jīng)病啊! 華玳瑁氣哼哼地點開了mv,發(fā)現(xiàn)剪輯真的很粗糙,畫面也不搭,不過歌還挺好聽的。華玳瑁還下載了幾首在手機,什么《真相是真》《真相是假》之類的。 秘書不經(jīng)意一瞥,驚呆了:草!我看到了什么?華總在嗑自己和李大姐的cp? 李大姐喜提熱搜,也是一臉懵逼,趕緊打電話找燕惇確認:“誒,燕燕啊,你那天問我要的帽衫是……?” 其實李大姐不找燕惇,燕惇也打算找李大姐解釋了。燕惇特別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實情是華總說喜歡這個帽衫,說要一件,也不拘是不是有人穿過的。聽說您不要這個衣服,我就把您的給他了……沒想到惹出這樣的禍?zhǔn)铝?,實在抱歉!?/br> “這算什么禍?zhǔn)履??”李大姐哈哈大笑,“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可以和高富帥傳緋聞上熱搜,這是喜事?。iejie我可以吹一輩子!……噯,我還得謝謝你吶!” 李大姐的經(jīng)紀人也和華總那邊的公關(guān)部門接觸了一下,決定出聲明澄清誤會。對公眾給出了一個說法,就是華總那天衣服弄臟了,就借穿了別人的衣服,并不是戀愛關(guān)系。 其實公眾們也不太覺得李大姐和華玳瑁能談戀愛,搞什么cp的也是鬧著玩兒的,所以這個“緋聞”就很快下去了。 李大姐為人很爽朗,長相沒有攻擊性,路人緣好,所以也不會被懷疑是借機炒作,所以不但對她聲名無礙,也讓她多了談資和熱度,倒真的如她說的是“喜事”了。 不過,華玳瑁還是覺得事情有點古怪,便讓人去查查這熱搜背后是不是有人cao作。很快,公關(guān)經(jīng)理查出來了,說這波熱搜可能和岸氏有關(guān)。 華玳瑁思忖半晌,給燕惇打了個電話,語氣略帶委屈:“小燕兒,你怎么可以這樣設(shè)計我?” 燕惇聽到霸總用委屈的語氣說“小燕兒”,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他摸了摸發(fā)冷的胳膊,扯起笑容回答:“我不懂華總的意思?” 華玳瑁卻說:“我問你要衣服,你卻把寫著‘女’字的衣服給了我,還買熱搜讓我和李大姐出緋聞?不就是誠心讓我不痛快嗎?” 燕惇眉頭大皺:“我絕對沒有干這種事情。”燕惇心里只想:這霸總的思路真神奇,誰會這么迂回曲折的搞事情呢?不借就不借,干嘛還幫你炒緋聞?我是很閑哦? 華玳瑁卻說:“我怎么能相信你?” 燕惇真的很想說“你愛信不信”,但想起華玳瑁是法外狂徒,又不敢得罪他。于是,燕惇便認真思索一番,才說:“我去便利店買小蛋糕都選臨期五折的,怎么舍得買熱搜?” 華玳瑁被說服了。 華玳瑁心里又隱約對“幕后黑手”有了揣測,但只按下不提,又說:“就算不是你做的,但終究是因你而起。你也得負個間接責(zé)任吧!” 燕惇完全不想負任何責(zé)任,但不敢懟法外狂徒,便只好嗯嗯兩聲敷衍著說:“是啊,確實是啊,特別對不住您。希望您千萬要見諒。” 華玳瑁笑了:“那你請我吃飯吧?!?/br> 燕惇說:“好。這沒問題?!贝饝?yīng)得很爽快。 華玳瑁笑道:“你倒不怕我狠宰你一筆?” 燕惇只說:“這不是我要向您賠罪么?華總肯賞光已經(jīng)是我的福分呢,哪兒會想什么‘宰’不‘宰’的?” 華玳瑁聽著燕惇油腔滑調(diào)的,倒覺得有趣:“可你不是吃小蛋糕都要選臨期的么?真舍得請我?” “自然、自然。我可以委屈自己,不能委屈您呀!”燕惇說得特別誠懇。 華玳瑁聽得也挺感動的。 然而,燕惇想的是:和你吃飯的事情我肯定要上去報備成商務(wù)應(yīng)酬,回來報銷的呀,你當(dāng)我傻的嗎? 燕惇現(xiàn)在雖然年入百萬了,但還是那個守財奴小老實,能不花錢就不花錢,能蹭公家的絕不動私房錢。 這就是他的人生哲學(xué):無產(chǎn)階級就該有無產(chǎn)階級的樣子,別學(xué)那些小資! 掛了電話后,燕惇就去找岸遲報備:“今晚我和華總有個商務(wù)應(yīng)酬……” 岸遲一聽,眉頭緊皺:“你和那個sao男人應(yīng)酬什么?” 燕惇隨口瞎掰:“就是關(guān)于那個游戲問題的交接?!卑凑昭鄲慕?jīng)驗,岸遲是個憨批,隨便忽悠就能過去了。 岸遲想了想,卻說:“不行,華玳瑁太sao了,你單槍匹馬的去很危險。我和你一起吧!” 燕惇推辭道:“不必了,我這么正直一個人,難道還能被他sao死嗎?” 岸遲想了想,道:“你可能正,但你不直啊?!?/br> “……”燕惇愣了愣,想了半天,只說,“我雖然不是直男,但我也是有底線的?!?/br> 岸遲便說:“我知道。雖然華玳瑁很sao很賤,但很多基佬就吃這一款。我怕你抵擋不住他的誘惑。” 燕惇只好說:“不會的,我不喜歡這款?!?/br> 岸遲忽而有點兒好奇:“那你喜歡哪款?” 燕惇默了默,才答:“我喜歡成熟穩(wěn)重、事業(yè)有成、英俊瀟灑、聰敏多才,且為人正派,年紀已經(jīng)不小卻沒什么戀愛經(jīng)歷,因此在世故中竟然帶著清純,像果子露一樣,甜蜜又醉人?!彼@完全是按著“岸早”的人設(shè)來說的。 岸遲聽了,卻心中一驚:什么!燕惇居然喜歡我! 第29章 英雄救美x3 岸遲心神大亂:雖然說成熟穩(wěn)重、事業(yè)有成、英俊瀟灑、聰敏多才、為人正派的人絕對不止岸遲一個,但條件這么好卻從來沒談過戀愛、清純雪白無sao味的,放眼望去、方圓百里除了我還有誰呢? 畢竟,因為生物特性,多數(shù)男人但凡條件好一點都不會讓自己單身太久的…… 岸遲心如鹿撞:天啊,我真是一個罪惡的男人!為什么我要糅雜著性感與清純、成熟與懵懂于一身呢?像我這樣的條件,一定是gay圈天菜吧!唉!這也怪不得燕惇,我自己都想日我自己。 岸遲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為什么他經(jīng)常守在我的身邊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稱職的秘書嗎?不,他來公司比我早、下班比我晚,不過是為了可以多看我?guī)籽?,這就是少年的心事??! 我冷了他給我送衣服,我渴了他給我倒茶,我不爽了他逗我開心,難道是因為他怕我這個做老板的不愉快嗎?不,那是因為他愛我! ?。?/br> 愛情! 多么沉重! 只可惜,我是直男! 我無法回應(yīng)這樣的熱愛??! 燕惇不知道岸遲已經(jīng)腦補了一出虐戀大戲,只覺得岸遲的臉色變得很奇怪。岸遲低頭不知尋思些什么,一時眉頭大皺、一時嗟嘆不已,過了幾分鐘,才抬起黑沉沉的眸子,定定看著燕惇:“你知道,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br> 燕惇懵了:“???” 岸遲只說:“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br> 燕惇驚了:“我被解雇了嗎?” “你可以這么理解?!卑哆t答。 燕惇簡直是晴天霹靂:我這是剛剛丟掉了一份朝九晚五、年薪百萬的工作嗎? 燕惇簡直急得快哭出來了:“不!我不要離開公司!我還能再干五千年??!” 岸遲看著燕惇這樣,于心不忍:看來燕惇對我用情很深啊。 燕惇想著這工作可不能丟啊,激動萬分地卑微乞求:“岸總,我做錯了什么?我可以改!也許我不完美,但我對公司的忠誠是真的!我、我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您趕我我也不走?。?!” 燕惇是一個當(dāng)了多年社畜的現(xiàn)實人,因此十分明白一份“年薪百萬,朝九晚五,老板雖狗但良知尚存”的工作就像是203.04克拉的千禧之星那么稀有、那么珍貴。 然而,在岸遲看來,燕惇是太過喜歡自己才苦苦哀求、不肯離開公司的。 岸遲心里也挺郁悶的:其實小燕又做錯了什么?——不過就是愛上了我!他不過是犯了天下所有有品位的基佬都可能會犯的錯誤而已! 燕惇的腦子也轉(zhuǎn)得飛快:好好的,岸遲怎么忽然要辭退我呢? 燕惇想起來,作為“霸總”的岸遲確實拍案就說“你被解雇了”“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毫無理由、毫無道理,完全蔑視勞動法的尊嚴。 不過,在霸總世界講法律不是扯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