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顧顧回復:【你見到他,就知道了?!?/br> 燕惇越發(fā)覺得眼前一團迷霧,什么都看不清似的,又輸入:【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你為什么要幫我?】 顧顧沒有回復。 燕惇將手機放進兜里,覺得天有點涼了,站在門口也挺冷的,糾結著要不要進去。就在他躊躇不前的時候,便見到白麗蘇和徐少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了。 白麗蘇見到燕惇,露出笑容:“小燕,你怎么也在???” 徐少不認識燕惇,但看燕惇長得一表人才、白麗蘇和他也很親近的樣子,徐少便對燕惇有些敵意了,只笑問:“這位是?” 白麗蘇便笑著說:“這位你也不認識?他是‘明星上班族’啊,最近還上了熱搜呢……嗯,說什么出賣岸氏當商業(yè)間諜的,哎呀,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燕惇瞅了瞅白麗蘇的笑容,心想,白麗蘇真的很專業(yè),婊得如此行云流水。 燕惇干咳兩聲說:“當然,都是誤會。我沒有做過任何損害公司的利益的事情。不然,岸氏也不會容我,早把我送進監(jiān)獄了。哈哈?!?/br> 白麗蘇又說:“你也來參加品酒嗎?是和岸遲一起的?” 燕惇聽到這話,心里默默一頓:品酒?岸遲? 難道……線索在品酒會? 燕惇干巴巴地說:“有品酒會嗎?我居然不知道。不知能不能帶我去見識見識?” “當然沒問題!”白麗蘇笑笑,又扭頭問徐少,“是吧?” 徐少連忙點頭,說:“對,多帶一個人,沒什么問題?!?/br> 于是,三人便進了會所,直接走到了地下酒窖。 燕惇進去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岸遲。而岸遲也第一眼就看到了燕惇。燕惇朝岸遲笑笑:“遲少爺?” 燕惇環(huán)視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除了岸遲和白麗蘇,他就不認識幾個人。 難道害我的人真的就在這里?但白麗蘇都說了不是她了,難道害我的人竟然是岸遲嗎?這就更不可能了吧…… 岸遲見了燕惇,便問:“你怎么也來了?”說著,岸遲的目光落到了徐少和白麗蘇身上,臉色就變冷了:“怎么和他們在一塊?” 徐少頓了頓,說:“岸遲,我這次來是專門找你說清楚和麗蘇的事情的,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岸遲冷笑:“沒興趣!” 徐少雖然沒有岸遲那么顯赫,但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富二代,很少這樣被拂面子,臉上險些掛不住了,但為了女神,他還是放下身段,更加放柔了聲音地說:“岸總,這事情總得說清楚的。在這兒說也不方便,那么多人看著呢。不如就去隔壁包廂,我們幾句話說完,從此我也不叨擾你?!?/br> 岸遲吃軟不吃硬,聽徐少這樣說,態(tài)度也軟化了,便點點頭,神態(tài)倨傲得更公雞似的,挺著胸脯昂著頭,抬著步子往前走。 岸遲走了兩步,扭頭對燕惇說:“你也來吧?!?/br> 燕惇愣了愣:“我也……?方便嗎?” 徐少也尷尬,說:“這件事和他沒關系吧!” 白麗蘇卻說:“呵呵,其實小燕也不是外人,既然岸總說要一起,那就一起吧。” 于是,四人就往隔壁包廂去,正沒走幾步,迎面就遇上了紫色襯衫小黑鞋的華玳瑁。華玳瑁見了他們四人一處,便如同瞧見什么新奇的玩意兒一樣,笑道:“什么事情把你們四個湊一起了?” 岸遲見了華玳瑁就沒好臉色,只說:“關你什么事?” 徐少和華玳瑁一樣是玩咖,彼此也比較熟了,便笑起來說:“沒什么,我們嫌這兒人多,就隔壁包廂開酒喝。” “是嗎?”華玳瑁彈了彈手邊上的珠寶手鏈,“那我也一起?!?/br> 岸遲一臉厭惡:“和你有什么關系?” 華玳瑁冷笑:“也不與你想干。我只是想多和小燕兒說說話罷了?!?/br> 說著,華玳瑁就伸手去攬燕惇的肩。燕惇倒還沒怎樣,岸遲就先動手,一把拂開了華玳瑁的手:“你有菌的,不要傳染給小燕!” 華玳瑁笑:“我有什么菌?” 岸遲道:“你這么臟,我數(shù)不過來?!?/br> 徐少倒是怕兩尊大佛當面吵起來,誰也勸不住,反而搞出事情來,徐少忙說:“實情是我和岸遲有幾句私事要說?!?/br> 華玳瑁笑了,一揮手說:“那你們說去吧,我只和小燕兒喝酒去?!?/br> 岸遲卻將燕惇護在身后,若說剛剛的岸遲像只雄赳赳的大公雞,現(xiàn)在就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岸遲說:“死基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玩,去找那些mb。別碰我家小燕?!?/br> 華玳瑁竟覺好笑:“小燕怎么是你家的?你說我是死基佬,我看你也差不離!你把小燕兒護得這么緊,怕是有私心吧!” 岸遲和華玳瑁起爭執(zhí),早就引起了關注了,現(xiàn)在華玳瑁說出這樣的話語,更加讓在場的人個個目瞪口呆,都看向了這邊: 什么?華玳瑁和岸遲在搶男人嗎? 什么?我們看到了岸遲出柜現(xiàn)場嗎? …… 在場連主持人都不開酒了,就把酒擱在一邊,和大家一起探頭看八卦。 旁邊彈鋼琴的那個也不彈了,反正也無人聽的,甚至還嫌他彈琴吵著人聽八卦呢。 站在岸遲背后的周秘書也震撼了:原來白麗蘇說的燕惇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上位,是這樣的手段啊……枉我還一直以為岸總是恐同直男…… 連白麗蘇都忘了做惡毒女配表情,一臉看戲的樣子,還從香奈兒晚宴包里拿出了一把瓜子??粗愄K這怪異舉動,徐少目光里閃過一絲詫異。白麗蘇發(fā)現(xiàn)徐少的目光,便遞出一把瓜子:“吃么?” “謝謝。”徐少笑著接過:她真的好清新脫俗,和那些妖 艷 賤 貨都不一樣。 第39章 是兄弟就一起上廁所! 岸遲驟然被死對頭說是柜中人,一下就感到非常不愉快。使他的不愉快更上一層樓的是眾人目光的鎖定、竊竊私語。當他看到白麗蘇和徐少居然在嗑瓜子的時候怒氣值更是到達了巔峰! 岸遲火冒三丈:“華玳瑁,你不要腐眼看人基!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見到個帶把的就興奮嗎?我和小燕之間是主從之情!你懂不懂!” 岸遲說的“主從”指的是上下級的關系,然而當大家聽到“主從之情”之后,神色更加興奮了:所以是s m嗎?艸,岸遲果然是人中龍鳳,口味也是夠重! 燕惇眼見著場面越描越黑了,忙說:“岸總,在這兒說話不方便,還是去包廂再聊吧。” 岸遲也被大家的目光搞得如芒在背,便點點頭,和華玳瑁等人一起進了包廂。由于是私密會談,大家都沒讓助理秘書跟著。周秘書自然也被拒之門外。 他之前因為被碰瓷摔壞了香餅的風波而遭到了處分。岸遲也聽說了這件事,狠狠罵了周秘書一通:“你說你,為什么要去找小燕的茬?” 周秘書便辯解說:“并非這樣。我那天是經過董事辦,剛好看到了燕惇。我想到他可能是商業(yè)間諜,出于保密的考慮,就讓人留意他的動靜。沒想到他氣性那么大,竟然和我吵了起來,我一時和他發(fā)生了口角。這件事我確實莽撞了,我現(xiàn)在也很懊悔。但要說我是‘主動找茬’,那就是冤枉我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您想想,我和燕惇共事一場,他剛進公司的時候還是我?guī)У?,我和他之間怎么會沒感情呢?” 岸遲也是個好忽悠的,作為霸總男主,對白蓮綠茶的抗性比較低,所以就把周秘書的白蓮發(fā)言聽進去了,沒有繼續(xù)追究,仍讓周秘書做他的貼身秘書。 這次品酒會,岸遲也把周秘書帶上了。周秘書滿以為自己踢走了燕惇,就可以做岸遲身邊的第一人,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被拒絕在了包廂門外,淪為看門大叔。 他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只在門外忿忿不平。 而門內的氣氛也不太平和,華玳瑁、徐少、白麗蘇、燕惇、岸遲分別落座,臉上神色各異,也算得上各懷鬼胎了。 華玳瑁:我要泡小燕兒。 徐少:我要泡白麗蘇。 岸遲:我要揍華玳瑁。 白麗蘇燕惇:怎么沒有下酒菜? 徐少是主動發(fā)起邀約的人,所以也理所應當?shù)刂鲃悠票_了瓶酒,讓大家嘗嘗。他又問燕惇:“能嘗得出來是哪個年份的么?” 燕惇有些尷尬了,說實話,他這個品酒水平,大約就是能分得清紅酒和白酒的水平,要他分年份,那是不可能的。大概徐少也看得出來,燕惇不是那種風雅人士,根本不懂酒,帶著幾分惡意的想看他出丑。 燕惇倒不明白徐少對自己的惡意是從何而來的,便問系統(tǒng)。 客服君也答得爽快:他是惡毒男配嘛。 燕惇:懂了。 面對惡毒男配的挑釁,作為主角的燕惇是不能服輸?shù)摹S谑?,燕惇裝模作樣地晃晃酒杯,咂了咂嘴,說:“該不會是82年的拉菲吧?” 徐少頓時臉露驚色,半晌訕笑說:“小燕倒是個懂行的啊!” 燕惇心想:不是我懂行,是你們霸道總裁除了82年的拉菲就不肯喝別的。 岸遲沒心思和他品酒,只冷道:“特意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 徐少習慣了岸遲這臭脾氣臭臉,也不以為忤,只說:“我特意請你來,是想澄清一下我和麗蘇之間的誤會的。那天我和麗蘇只是碰巧撞見、所以一起吃了頓飯,沒想到被狗仔拍下來看圖說話了!我虱子多了不怕癢,是無所謂的。只是麗蘇是女士,又是公眾人物,她是受不了這個的。我才想著要澄清澄清,好讓她別因為我的緣故而受無妄之災?!?/br> 說著,徐少又朝白麗蘇安撫地一笑。 白麗蘇忙接過話,只說:“這相信岸總也能明白?!?/br> 岸遲聽了這個話,殊不耐煩:“你特意叫我來,就是為了講這個?” 白麗蘇泫然欲泣,咬著下唇不說話??吹桨愄K這么委委屈屈的,徐少便很心疼,對岸遲也多了幾分不高興:“遲少爺,麗蘇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臉皮薄,有些話不好意思說,我才替她講幾句?!?/br> 岸遲道:“你們到底是不是朋友,和我有什么關系?非拉著我來說,我覺得很奇怪。也不耐煩。有問題?” 白麗蘇被這樣搶白,一雙大眼睛立即沁出淚珠來了。 徐少更加心疼,拍著案說:“你明知麗蘇心里有你,你還這樣奚落她?你也太鐵石心腸了!” 岸遲說:“萬千少女心里都有我!我哪兒關心得過來?” 也就是岸遲,可以這樣說話,理直氣壯,不要臉之中又帶著幾分合情合理的自信。 徐少都被他的氣勢噎住了,一時間竟愣住。 倒是華玳瑁轉數(shù)快,輕笑一聲,道:“萬千少女心里有你,你心里卻無她們,全因你是個gay?!?/br> 岸遲一聽到華玳瑁說自己的gay,立馬跳腳:“你怎么說話?” 華玳瑁只說:“白小姐真是我見猶憐,偏偏你一點兒也不動心。據說除她之外,你還相看不少女人,卻都沒一個入眼的……” “這只能證明我眼光很高?!卑哆t截口道。 華玳瑁卻道:“我聽說同性戀是會遺傳的。好像你們一家很多個gay?” “……”岸遲一下被唬住了,竟然回不了嘴了。 白麗蘇抓緊機會,挽住岸遲的手,一臉倔強地說:“岸總不是gay,我可以證明!我們約會過,也……也有親密過?!闭f完,白麗蘇還紅了臉。 岸遲這一下就被架在爐子上被火燒火烤了。 他要這個時候甩開白麗蘇,說“我才沒有碰過這個女人呢”,卻又做不出了,唯恐就這樣就坐實了自己是gay的說法。到底岸遲是個憨批,便沒說話,等于默認了白麗蘇的說法。 華玳瑁目光流轉在岸遲和白麗蘇之間,看著二人的形容,眼里閃過一絲譏諷,只笑笑:“好,好,原來是這樣。既然誤會解開了就好,那我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br> 岸遲吃了憋,一句話說不出來,臉上只一片不情愿,仿佛被強押上花轎的大姑娘。而白麗蘇滿臉嬌羞,恍如新婚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