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一吻過后,蕭寧序把人抱在懷里,輕聲問道:“那個問題你還是沒有回答我,我重新問一遍,你聽清楚,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喜歡呀?!泵蠗i的臉發(fā)紅,心道這人怎么這么執(zhí)著在這個問題上,她仰著臉看向他,眼里是他期待很久的神情,她鄭重又甜蜜道:“我喜歡你的?!?/br> “一直都很喜歡很喜歡你?!?/br> 不然也不會為了他的一句話就從國外跑回來。 即便是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意,可聽她親口說出來,蕭寧序依然覺得心情激動,“那今天留下來不好嗎?” “你....” “你別誤會,你不愿意的話我什么都不會做的。”男人一臉正色,“我保證,我真的只想跟你待著,就純睡覺,就好了?!?/br> 孟梚覺得,這進(jìn)度簡直是要飛起來了。 太快了吧。 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拒絕這個提議,最終,在男人期待的注視下,她一下兩下點著頭: “你說的,什么都不做,純睡覺?!?/br> 蕭寧序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心底被蜜糖鋪了滿滿的一層,信誓旦旦:“我說話算話,真的什么都不會做的。” *** 一夜風(fēng)平浪靜。 清晨孟梚醒的很早,北方屋子里一般都會開暖氣,這個時節(jié)還沒到開暖氣的時間,所以臨睡前,蕭寧序開了空調(diào),熱風(fēng)開了一晚上,孟梚嗓子里都快噴火了。 她只身躺在朝size的大床上,那個昨天信誓旦旦保證過只是純睡覺的男人就躺在她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 孟梚越看他越覺得生氣。 ....好氣啊。 一想到昨天晚上,孟梚就沒來由的生氣。 她抱著被子縮成了蝦米狀,心底又煩又燥的,通常男人說什么‘我保證我什么都不會做’這種話,不是只是意思意思,騙人的嗎? 不是跟‘我是蹭蹭,不進(jìn)去’這種狗屎話,是一個意思,都是假話的嗎? 怎么在蕭寧序這,就遵守的這么....認(rèn)真又謹(jǐn)慎呢??! 昨天晚上,蕭寧序跟她聊了很久的天,把以前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事情差不多說開了一大半,這男人眼睛尖的很,什么事情都能被他看出來。 在他眼里,孟梚簡直是個透明人。 后來孟梚困了,就縮在他懷里睡得迷糊,迷迷糊糊之際,她才隱約覺得蕭寧序在親她的額頭,緊接著就起身去把備份的被子拿了出來,還把另一只枕頭拿走了。 他睡在了沙發(fā)上。 孟梚把臉埋在被子里,只覺得心里窩著股火。 什么嘛。 蕭寧序醒的很早,在孟梚還沒醒之前其實就已經(jīng)醒了,只不過因為時間還早不想打擾她睡覺,所以一直閉著眼睛假寐,沒起身。 可是自從孟梚醒后就一直在床上動來動去,扭來扭去的,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他等了一會兒,她的動作卻越發(fā)大了。 他有點擔(dān)心,她是不是不舒服,便起身去看她,才把蒙在她頭上的被子拿開,就看到孟梚一臉氣鼓鼓的模樣,等她回頭看自己的時候,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孟梚和蕭寧序?qū)σ暳藥酌牒?,才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推開,又把臉蒙了起來:“哼!!” 男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 “小梚?小梚!” 蕭寧序繼續(xù)把被子拿開,鍥而不舍地問道:“你到底哪兒不舒服?太干了?要不要喝水?” 有些女孩兒確實是有認(rèn)床這種習(xí)慣的,據(jù)他所知,祁女士的認(rèn)床癥就很嚴(yán)重。 孟梚心里塞著氣,可是這氣壓根兒就不能說出來啊。 要她怎么說? 難不成指著他的鼻子問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功能障礙什么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要求的,什么都不能做的。 可是....她卻又在暗自期待著會發(fā)生點什么。 孟梚在心里大叫,真的很氣! 頓了頓,她從一股氣從床上爬起來,氣鼓鼓的不想去理他,自己徑直下床穿鞋:“我先回去了?!?/br> “要去洗臉化妝,你記得吃藥。” “既然你沒什么事兒,那我就訂機(jī)票先回去了,不打擾你來出差了。” 蕭寧序握著空落落的一角被子,心里有點亂,“那我等會喊你吃早餐,順便幫你看看什么時間段的機(jī)票好?!?/br> 孟梚:“......” 男朋友太直男到底該怎么辦? 他難道聽不出來自己在生氣嘛? 孟梚暗自跺了跺腳,人一甩頭發(fā),走的飛快。 蕭寧序看著她的背影,有點一知半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什么問題。 怎么感覺好像她更氣了啊。 *** 孟梚離開后,蕭寧序又回復(fù)了一貫的冷淡,男人抱著雙臂坐在沙發(fā)上沉思,思忖半天都沒搞清楚問題到底出在哪,想了半天還是請教下別人吧。 兩個名字在他腦子里閃過,一個是溫冬予,一個是靳硯喻。 想了想,他還是把寶壓在了后者身上。 溫冬予那個大傻子大變態(tài),連楚北北的事兒都搞不定呢,還是別找他亂出主意了。 電話撥通后,他等了差不多二十幾秒,才聽到電話那端傳來聲音,又低又沉,靳硯喻把聽筒捂得很嚴(yán)實,生怕把自己身旁的那個小女人給吵醒,看她沒要醒的跡象后,自己才躡手躡腳的往洗手間走去,不耐煩地聲音傳來:“大早晨你打電話過來,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 蕭寧序皺著眉頭:“當(dāng)然很重要了,不過...你干嘛說話這么低啊,老喻。” “還能干什么?抱著老婆睡覺!”靳硯喻黑著張臉,催促道:“你快點說,快點快點?!?/br> 煩死了,大早晨就來惹他。 他一單身狗沒老婆抱,還不讓自己抱。 簡直是個損友,這朋友沒法當(dāng)了。 蕭寧序把孟梚生氣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下,才一說完,就得到了對方的一頓嘲笑。 靳硯喻都快笑斷氣了,拍著大腿罵道:“你這直男,真的是能把人給氣死?!?/br> 蕭寧序眉頭不展,“到底為什么生氣?” 靳硯喻笑過癮了后,才壓低聲音道:“因為她喜歡你啊?!?/br> “她喜歡你,所以才期待發(fā)生什么,結(jié)果您老人家倒挺好的,說什么都不做,真的什么都不做,你以為你是在履行答應(yīng)好她的事情,可對方卻不一定會開心起來,她一定會想著你是不是對她沒什么興趣欲望,所以才會這樣,又或者,你身體上有什么問題?!?/br> “不過....你是怎么忍得才能忍得下去啊?”靳硯喻一臉好奇:“我真的佩服你這種人,我就不行了,我一天不抱我家好好,都覺得渾身難受?!?/br> “你快跟我說說,讓我看看你的心路歷程?!?/br> 蕭寧序拿指節(jié)抵著太陽xue的位置,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男人吐出兩個字:“滾蛋?!?/br> 說著便掛斷了電話,回憶起她剛才的反應(yīng)和看他的眼神,確實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轉(zhuǎn)。 男人眼里蓄著笑,原來是這樣。 因為她,他吃了這么多年的素菜,結(jié)果好不容易把火暫時澆滅了吧,卻被她誤解自己對她沒興趣。 蕭寧序有點哭笑不得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 三十分鐘后,蕭寧序才發(fā)消息給孟梚,孟梚重新洗過了澡,化好了妝后,選衣服的時間便收到了蕭寧序的消息,是問她房間號碼的。 孟梚的房間比他第一層,蕭寧序要過來,她便隨意選了身衣服換好等他,蕭寧序來的時候,她剛剛好把隨身帶的東西換在了一個小包里。 今天用的唇色,是比較艷麗的那種,長發(fā)剛剛洗過還帶著洗發(fā)水的香味,她開門前還在自己身上噴了桂花味道的香水。 是她近期的最愛品,祖馬龍的新款,味道特別好聞,可就是留香時間太短了。 一開門,孟梚就揚(yáng)了揚(yáng)眉,笑容淡淡:“我們走吧?!?/br> 蕭寧序紋絲不動,一步步把她逼回了房間里,垂眸看她:“不著急,你還沒告訴我你在氣什么呢?!?/br> 房門被男人關(guān)好,孟梚一臉尷尬地挽著耳邊的碎發(fā),“我沒有生氣,就有點起床氣而已?!?/br> 蕭寧序一挑眉:“哦?難道不是因為你欲求不滿,所以才生氣的?” 孟梚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說話也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什么....什么欲。求不滿啊,我哪有什么欲求不滿!” “真的沒有?” 男人注視著她,卻不給她任何可以逃避逃跑的空間。 緊接著,孟梚的臉被他捧在手心里,蕭寧序輕輕吻在了她剛涂好口紅的唇上。 “是我欲。求不滿....你不氣了,嗯?” 孟梚的思緒被他的親吻打成了結(jié),“你怎么又這樣啊....你都把我口紅弄花了....” 男人終于吻夠了,才一臉‘我懂’的小表情,“口紅不就是讓我弄花的么?” “你....”孟梚快被他氣死了。 該他明白的時候他不明白,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把那點旖旎心思壓了回去,他又這樣。 蕭寧序盯著她看的眼神,有點跟平時不一樣。 孟梚在心底哀嚎一聲,緊接著搶先抱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外邊拖:“快走吧,男朋友,我要餓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昨天上夾子的情況,感覺真的要輪空到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