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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抬頭,看到陸霄起身離開了包間,不知道去了哪里。 縱然意識開始迷離,沈辭還是敏銳地心生不安。 張哥不在,白子微和邵金煥兩個定時炸彈就坐在自己身邊,沈辭時不時能感受到某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不知為何,沈辭覺得自己渾身都燥熱起來,難以言說之地更是不舒服地很。 沈辭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這么倒霉吧? “白哥……我去趟洗手間。”沈辭跟白子微打了聲招呼,完全聽不見對方的追問,便跌跌撞撞推開包間門沖了出去。 得找到陸霄。 這種時刻,沈辭只敢信任這一人。 白子微面露擔憂,剛想站起身來卻被邵金煥按住肩膀。 “邵哥,小辭狀態(tài)好像有些不對,必須得跟去看看。”白子微焦急解釋。 邵金煥瞇起眼睛,看著酒桌對面幾個悄悄跟隨沈辭離開的人,臉色一沉。 “我去看看?!鄙劢馃ㄆ鹕砀稀?/br> 沈辭走了沒幾步,就被人揪住了后衣領,硬拽了過去。 他心中警鈴大作,大罵一聲回身就踹,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腳腕,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沈辭被摔得七葷八素,立刻被迅速拖入大開的電梯,恍惚間有似乎有幾個身影蹲了下來,圍在他面前嘻嘻哈哈。 “藥夠帶勁的啊,這小花瓶一點兒勁兒都沒了。嗯——這小臉捏起來真軟和。” “不虧不虧,這么漂亮的臉,這么軟的身子,能玩這種極品這輩子真是值了。” “唉,不過這種帶資進組的花瓶,肯定早就被人睡爛了,有點可惜啊……” 不同的難聞酒味和汗味混雜在鼻尖,讓沈辭止不住地干嘔,生理性眼淚也隨著劇烈的動作滴落出來。 然而,怎樣都無法抑制被藥物誘導過的身體繼續(xù)失控。 沈辭不住后退,渾身已經(jīng)徹底軟綿綿的,想張嘴想大吼大叫,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怎么辦?怎么辦! 那幾個猥瑣男一點也不急,眼看著沈辭已經(jīng)無助地背靠電梯壁,更是哈哈大笑。 電梯“?!钡匾宦暣蜷_,幾個人yin|笑著來拖沈辭,卻倏然被一股大力挨個拽了出去。 沈辭瞪大了雙眼,眼前漸漸因為藥性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聽見慘叫聲此起彼伏后,歸于靜寂。 有人一手“砰”大力地按住了即將閉合的電梯扒開,擠了進來。 眼前模糊一片,沈辭跪倒在地上,仰著頭看到一個逆光的高大身影,然而完全看不清面容。 只能感受到他周身氣場,暴戾而危險,像一頭被惹惱的雄獅。 來人將沈辭輕輕抱起,沈辭順從地環(huán)上他脖頸,埋入他衣領之間。 沈辭鼻翼不停翕張,聞到了很熟悉的味道,溫暖地他昏昏欲睡。 “小叔……” 陸霄的喘息有些粗重顫抖,卻極力壓抑著。輕柔安慰的一個吻輕輕啄在沈辭白凈額頭,陸霄低聲呢喃:“別怕,我在這?!?/br> 被安全感溫柔包圍起來,沈辭的意識徹底放松下來,被烈藥逼得意識漸漸模糊。 “……沈辭!小辭!” 迷迷糊糊間,沈辭聽見遠處有人叫他。 聲音渺遠,似乎還有些熟悉…… 沈辭的意識逐漸陷入混沌中,再無法思考。 *** 意識反復浮沉,沈辭感覺自己好像坐在一葉扁舟,滄海一粟般孤獨流浪。 失控、紓解、難耐、解脫…… 體內躁動的火種漸漸失去生機,終于慢慢熄滅。 身下的小扁舟也頓時沉沒。 沈辭嚇得一哆嗦,倏然睜開了眼。 房間中拉著厚重窗簾,光線黯淡,沈辭來回觀察了一下,這……不是在他家嗎?! 又小又亂的單身公寓,是他為了離云霄娛樂近,特地租來自己住的。 沈辭迷茫地眨巴了眨巴眼睛,慢慢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他來酒席,不知道哪些混蛋竟然在他的酒里下了春天的藥,直接讓他跪了,話都說不囫圇。想想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吃飯下藥難道是猥瑣男的傳統(tǒng)藝能?! 后來差點被那幾個混蛋拖走的時候,貌似是……小叔陸霄來救了自己。 然后…… 沈辭滿臉茫然,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小叔!你在嗎?” 沈辭扯著沙啞的嗓子喊了好幾聲,沒有任何回應,看來是走了。 床頭柜上放了張紙條,沈辭注意到之后就拿過來看了看,上面的字跡潦草遒勁,一看就是出自陸霄之手。 “小辭,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辭握著紙條發(fā)呆,半晌后,神情有些怪異地把手伸進睡褲里摸了摸。 出乎他意外的是,自己身上的藥性好像已經(jīng)紓解完了,而且清清爽爽,洗得干干凈凈。 簡直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昨晚的一切落水無痕。 沈辭的臉轟然一紅,該不會是小叔…… 沈辭簡直羞恥到腳趾蜷縮,頭皮發(fā)麻!猶記得上次這么尷尬,還是六七年前第一次夢|遺后,被家里阿姨拿走了床單清洗的時候。 要不要更尷尬?! 沈辭把頭埋在枕頭里羞恥又悲憤地長嚎了起來,不過沒幾聲就戛然而止。 仔細想想,昨天應該那群人應該是直接把藥弄在了他的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