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張好人卡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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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氣,胸膛起伏,看起來有些累。時不時有鳥兒落在他身邊,他懨懨地揮手,趕了好幾次還是有鳥兒過來,干脆隨手摘了一片葉子,眼不見心不煩地蓋在臉上。 可是閉上眼,又忍不住想起昨夜的夢,心里不僅沒清靜,反而更燒得慌。 昨天從城主府回去的路上,他拖拖拉拉,阿眠明明就跟在他身后三兩步的地方,卻沒跟他說話,就這么各回各屋了。陸翡之趴在窗戶邊看了半天,見對面熄了燈,才懨懨地回床上睡覺。 可睡覺也睡不好。 夢中,陸翡之覺得自己像是走在一片荒漠里。他靈力屬火,干燥和灼熱只會讓他覺得輕松安適,但在這個夢里,卻讓他極其難受,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一切,直到有其他的顏色涌進來。 夢里那些零碎而紛雜的畫面,每一張都畫著謝眠的模樣。 是謝眠后頸那朵好像能用手揉化的霜花;是謝眠穿著柔軟潔白的褻衣,抬手從柜子上取東西,隱約露出的腰肢;是謝眠睡在他懷里,微弱的鼻息就在他頸間…… 他和謝眠相處過的時光,實在太多了。那些過去自然而隨意的場景,在這個夢里,突然都變了顏色。 最后,他夢到那次在幻境里,謝眠給他端來一碗苦湯藥,他咯吱謝眠,謝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能癱在床上的場景。 他還是喝下了那碗藥,嘴里很苦,但是謝眠這次沒喂他吃糖。于是他按住謝眠,去咬謝眠的嘴。 和他想的一樣,那里很軟,很甜,于是他又忍不住去咬別的地方。 謝眠似乎被他咬疼了,討?zhàn)埌愫八?,夢里的他卻不肯停下來。 他只想咬他,然后像是揉那朵霜花一樣,一點點揉碎他…… 陸翡之一把丟掉臉上的葉子,猛地坐起來,崩潰地抓了抓頭發(fā)。 啊啊啊啊啊?。∷趺从窒肫鹱蛲砟莻€夢了! 他簡直想把自己埋起來,但是現(xiàn)在他沒待在床上,沒有被子可以埋。于是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雀,先是“哆哆哆哆哆”狂啄了好幾下旁邊的樹干,然后“撲通”一聲,摔在枝干上,小爪子抽搐兩下不動了,變成了一只安靜而蓬松的鳥餅。 一片寬大的樹葉悠悠從頭頂?shù)袈洌瑒偤冒阉晖耆w住了。 他昨晚半夜從夢中驚醒,實在不敢再和謝眠待在一個院子里,跑到這里來瘋狂練弓。 一口氣沒停練到現(xiàn)在,累得要死,原本以為就能忘記昨晚那夢了,沒想到一閉眼,還是夢里那回事。 他也看過風月圖,被作風熱烈開放的種族追求過,不可能不知道夢里那是什么意思。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做這種夢,夢到的對象,還是阿眠。 可話說回來,如果一定要做夢,好像也只有阿眠可以夢…… 他翻了個身,用小爪子蹬開樹葉,看著上面參差的樹葉,幽幽嘆了口氣。 但是,他做這種夢,以后怎么面對阿眠呢? 阿眠現(xiàn)在眼看著是不打算認賬了,不肯跟他做道侶,他想咬一下阿眠的嘴,阿眠都要生氣。若是知道他還想別的,豈不是…… 他還在糾結(jié),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氣息的靠近。 陸翡之站了起來,懶得變回人形,只是甩了甩身上被露水沾濕的毛,等著對方過來。 很快,一只五顏六色,比鸚哥兒還顯眼的鳥兒,蒲扇著翅膀,落到了陸翡之身邊。那鳥兒先是優(yōu)雅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才用黑曜石做的眼珠子看向陸翡之,張口就是宋微聲的聲音:“兄弟?!?/br> “找我做什么?”陸翡之想到一種可能,心底微縮,“刀有什么不對嗎?!” “那倒不是。刀一切順利,我只是有一件事想問你。” 宋微聲的聲音如同和風細雨,溫柔平靜,聽不出絲毫火氣:“我自十五歲征戰(zhàn)情場,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卻于昨日第一次慘遭拒絕?!?/br> “我勤勤懇懇鍛了半個月的刀,昨日清晨剛出來歇口氣,就收到我之前追求的那位朝鳳城女修的傳信。她說她知道魅力太高,并不是我的錯,但她想到她關注多年的一對神仙眷侶,因為我而發(fā)生爭執(zhí),就感到很難過,思考再三,忍痛拒絕了我。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陸翡之:“……” 他那天和謝眠吵架,見謝眠不僅要反悔,外面還把鍋往他頭上扣,太生氣了,一時脫口質(zhì)問。其實他心底也隱約清楚,謝眠應該不會喜歡宋微聲,吧? 至于謝眠怎么想的,他不知道??芍x眠和他本就一體,不管誰惹出來的麻煩,都算是他的。 陸翡之想了想:“我半年前得了一瓶佛眉砂,給你賠罪?!?/br> 宋微聲是個器師,這類東西他用得上。 “不要你的。自己留著娶媳婦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