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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進去的時候?qū)Ψ綇澲诩粢恢暝录?,玉指纖纖,襯著紅艷艷的花朵格外好看。 慕白出聲喚了一句“敏貴妃”,后者的手一抖,花上的刺就扎進了手指,沁出殷紅的鮮血,一旁的宮女“呀”了一聲,連忙找了干凈的帕子,小心地把刺拔了出來,又尋了宮里備著的不留疤的藥膏涂抹,生怕那只完美的手會留下一星半點兒傷痕。 顯然張瑾是沒想到慕白會過來的,只留了幾個絕對信得過的侍女堵人口舌,把剪刀擱在一旁就問慕白來意:“你不去在皇后跟前盡孝來這邊干什么,最近宮里人心惶惶,本宮可不想在這節(jié)骨眼鬧出些事情來?!?/br> “本王剛剛已經(jīng)去過立政殿了,就是因為不想出什么簍子才要到這蓬萊殿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天前,鳳印就到了貴妃手上吧?!?/br> “那又怎么樣,難不成安王還想幫皇后jiejie把東西要回去,本宮雖然能力不如jiejie,處理這個還是綽綽有余的?!睂Υ约汉貌蝗菀椎脕淼臇|西,敏貴妃總是格外的敏感,盡管明知道對方并無這種想法,她的語氣還是止不住有點尖銳。 “本王今日來這自然不是為了要回鳳印,本王可沒那個權(quán)力也不想來干涉這宮里頭的事。”慕白頓了頓,改了自稱,“我來這里只是為了給你提個醒,不要只顧著你手里那顆鳳印,而忘了娘娘你的根本。” 張瑾的根本自然是指張家,她臉色又沉了下來,想了想,招來常和自己娘家那邊聯(lián)系的人詢問:“最近國舅那邊又出了什么事,別支支吾吾的藏著不說,等出了大事我可保不住他!” 那宮女看了眼慕白,又看了看她,這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事情都交代出來:“這回不是國舅做的,是他帶過來的族人,輕薄了龐家小姐,前些日子龐小姐在家里頭上吊了,國舅說是那龐家小姐自己太脆弱,娘娘這么忙,要奴婢不要告訴娘娘,他會把這事情給解決的?!?/br> “真是一群蠢貨,為什么不早點把這事告訴我?!”當著慕白的面,張瑾把那宮女一腳給踢開,用的力不是很重,但那宮女順著勢一滾,腦袋就直接磕在柱子上,弄了個頭破血流。 鳳印雖然到了手,但是宮里忠于皇后的勢力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想要全盤接手,并沒有先前以為的那么容易。這宮里的事情本來就夠她煩心的,自家人又來添亂。簡直叫她頭痛欲裂。 “夏荷” “奴婢在” “找兩個人把她給我拖下去?!?/br> “春華,把我筆墨取來,我要寫封家信給父親?!?/br> 敏貴妃往殿里走,沒忘了回頭給慕白一個交代:“安王暫且放心,本宮自會保證張家不出什么亂子。陛下我會替你穩(wěn)住,至于太子和皇后那邊,還得靠你自己,切莫自亂陣腳,本宮沒三頭六臂,也沒那么多時間精力?!?/br> 慕白站在那里半晌,轉(zhuǎn)身進了拐角處等的馬車,“回去罷,明日辰時去立政殿?!?/br> 太子請來的大夫也沒能瞧出厲后病重的原因,只是抓了幾副藥,勉強是維持住了對方的病情。 身體的病穩(wěn)住了,厲后的精神頭卻一日日地差了下去。太醫(yī)的診斷都只有一個結(jié)果,憂思過重。 啟文帝每日下了朝都要花上至少兩個時辰來陪發(fā)妻,可還是見著對方日漸消瘦下去,已到形銷骨立的程度。 慕白每日都會去宮里,沒有刻意和太子錯開,三天兩頭的就能和后者碰見一次。因為厲后病情的緣故,對方并未放多少心思在他身上,見了面也會打招呼,在厲后面前維持著虛偽的友好,兩兄弟的那種隔閡在這樣情況下仿佛被冰凍起來,好像這兩人只是對關(guān)系稍微冷淡的兄弟,沒有敵對,也沒有算計。 不過是表象而已,慕白看著呈上來的消息,揉了揉額頭又繼續(xù)盤算。厲后不會活太長了,大部分人都意識到了這個事實,不管愿不愿意承認,太子手里的勢力已經(jīng)開始運作起來了。 厲后在,這宮里就是太子的天下,朝堂的厲家人底氣也分外足。啟文帝年紀也大了,地位和權(quán)勢注定了他就算再怎樣愛自己的兒子,也會因為皇位的繼承而和對方產(chǎn)生隔閡。 他已經(jīng)開始漸漸老去,年輕的兒子隨時都可能奪走自己手里的權(quán)力,他不愿意瞧見太子的羽翼太過豐滿。而沒了皇后的溫情,對待厲家皇帝自然可能會比平常更加狠心。 誰都害怕被作為棄子被太子給丟棄,比起可能會崛起的張家,厲家這一派的動靜要大得多。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慕白以往運作的關(guān)系網(wǎng)開始在這個時候起了作用。在厲后昏厥的那一天,啟文帝因為瀘河賑災(zāi)銀兩貪污事件一下子罷黜了十余位朝廷大員,一些新鮮的面孔被提拔上來,官員里注入了新的活力,不同勢力的人都涌了進來。 原本盤根錯雜的朝廷關(guān)系又重新洗了一次牌,張家這次是徹底壓了厲家一頭,而新晉的官員里頭,有五個都與慕白私交甚好,剩余的有幾個是中立黨,還有三個是絕對的?;逝?。 隨著厲后病情的加重,皇城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嬤嬤知道王爺重孝,但思慮過重,王爺?shù)纳眢w也是會垮掉的。”在安王府的時候,蘇嬤嬤總是以一個長輩的態(tài)度來勸阻和安慰慕白的。只要她不太過分,慕白自然是十分敬重和依仗她。 慕白不說話,只是撥弄著盤子里的佛珠,“還差得很遠呢?!彼谛睦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