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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杜欣怡離狗狗更近。她接過,里面唯一能認出的機械是滾筒。 “八音盒?!蹦菛|西最后到了秦戈的手里。秦戈搖了搖外面的小把手,沒有聽到任何音樂,再打開,里面的傳動裝置雖都還在,但都生銹的差不多了。 這東西,不中看也不中用了。 秦戈把盒子蓋上,重新放回柜子里,那把吉他邊上。見他沒舍得扔,杜欣怡不由問:“你自己做的?” 秦戈默認。 杜欣怡笑,猜準了秦戈想送給誰:“怎么沒到他手上?” “嗯,他以前說過想跟我過年。我每次生日總會碰上幺蛾子不能和他好好過,但過年的時候我們倆還是挺開心的,我就做了這么個小玩意兒準備送給他,沒想到——” 秦戈語調(diào)緩慢又平淡,勾起手指擦了擦鼻子,像是被灰塵刺激到。 作者有話說: 杜欣怡就是高中時代的詩心怡??!陸崇是她親舅舅那個,小姑娘名字改了!更接近“兔”的發(fā)音! 第85章 潭州一中2024 秦戈當天下午坐動車回到潭州。 他高中的東西基本都放在那套學(xué)校邊的公寓里,自從考上大學(xué)后,他就沒再回這個地方,他母親也沒把房子出租給陪讀的家長,所以當秦戈推開門,歲月在里面留下的只有灰塵,而非抹去他生活過的痕跡。 秦戈走進自己的臥室,開燈,徑直走向衣柜,打開。 現(xiàn)在是十月。潭州偏南,天黑得很早,柔和的夜色被窗簾隔絕,使得天花板落下的光芒分外明顯,打在舊物上有層復(fù)古的色調(diào),像揭開一場時空旅行的序幕,帶秦戈穿越回八年前。 秦戈先是拿出一個大紙箱,看了眼里面的雜物,不由輕輕一笑。 他高中的時候浮躁得很,時刻準備著高考完后撕書,他卻在最后一天把課桌底下所有的東西都搬回了家,全都放進這個紙箱。 紙箱里的雜亂無章很有秦戈當年的風格。秦戈手一撈,從課本邊一堆文具里翻出個ipod nano。這款mp4年代久遠,早已停產(chǎn),秦戈閑來無事地將充電器插上,nano居然還有反應(yīng),屏幕上顯示開機的圖案。 秦戈將nano放在床頭柜繼續(xù)充電,繼續(xù)干正事。他是來找校服的,他還記得第三天的模塊考試結(jié)束后,很多學(xué)生都讓同班同學(xué)們在自己校服上簽名留念,林記最積極,衣服也不脫直接讓同學(xué)們寫,簽名搜集了一圈后來到陳小嫻面前,指著胸口正對的位置,再把筆遞過去,說,這塊留給你。 秦戈找出兩件干干凈凈的白襯衫。他當年并沒有加入那場狂歡中,他當時在哪兒,又和誰在一起……他再把秋季校服外套抽出來,那上面的血跡久遠,在歲月的沉淀下變成洗不干凈的深褐色。 秦戈知道自己不該,但還是把那件校服拿出來,握在手里,盯著上面的血跡凝視了好一會兒,想再湊近聞一聞,卻頓感往事不可追憶,放回了原處。 秦戈那晚睡了個久違的大懶覺,以至于第二天,知道他地址的林記提前找上門,而不是和他在校門口會合。陳小嫻才沒林記這么貪玩糟蹋衣服,八年前的校服還是嶄新的,三個人要不是怕冷都在襯衫短袖外又套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進校門時絕不會被保安攔住登記。 “學(xué)生們都在上課吶,你們四個來干嘛?”保安全程盯著陳小嫻矚目的紅頭發(fā)和攝影師扛著的設(shè)備,確認他們已經(jīng)不是這個學(xué)校的高中生。 林記給保安大哥遞上一根煙:“我們以前是。您要是不信啊,可以在b站上搜‘溫臨中學(xué)20160107’的文藝匯演,我和后面這位通天門下小許巍在藝術(shù)館里揮灑過青春吶?!?/br> 保安大哥看了眼后方保安室外掛著的攝像頭,沒接林記的煙。林記也不硬塞,另一只手摟過陳小嫻,笑得合不攏嘴道:“我媳婦兒也是這個學(xué)校出來的,我們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今天來補校園風格的婚紗照!” 秦戈站在林記身后,看不見林記的表情,也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藏不住的笑意。保安大叔也被感染了,再三叮囑他們不要靠近教學(xué)樓,放他們進去。他們也不給大叔添麻煩,在綠化區(qū)隨便看看拍拍,走著走著就到了有涼亭的小樹林。 四人坐在涼亭里休息,不一會兒聽到一聲鈴響,視野可及之處的教學(xué)樓走廊上只有幾個班級里有學(xué)生出入,其他的還在拖堂。 “真懷念啊。”陳小嫻趴在石桌上,望著走廊上那些和自己穿一模一樣校服的學(xué)生,情不自禁感慨。然后她目光一瞥落在不遠處的告示牌,那上面寫著“果樹已打農(nóng)藥,切勿摘食”。 “怎么還是這句?!标愋剐α?,“不看不要緊,看到后反而想摘柿子吃了?!?/br> 坐在秦戈身邊的林記用胳膊肘戳戳秦戈,幾乎有些刻意地問道:“你說……現(xiàn)在學(xué)校里哪兒還有柿子?。俊?/br> 陳小嫻立刻接上,跟排練過似得:“剛才不是去過cao場了嗎,那一圈柿子樹都禿了,估計啊,是被你們倆這樣的壞學(xué)生打包摘走分給同班同學(xué)咯?!?/br> “誒,你什么意思啊陳小鴨,我當年摘那么多還不是為了讓你能吃上一個——” “誰知道你當年是不是廣撒網(wǎng)雨露均沾。”陳小鴨嘴上不饒人的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和林記到底是不是認真要結(jié)婚的。她也越來越不耐煩,好像這場拍攝并非她所愿,她頗為無奈,卻又不得不演下去,莫名其妙跟林記鬧別扭,鬧到“不聽不聽”得跑開,林記和攝影師只得追上去,忽視秦戈的存在。感情的事秦戈又幫不上什么忙,留在原地至少不會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