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別廢話,轉身背鍋[快穿]、兩個霸總男友都懷疑我劈腿了、靈異片boss都是我老公、肥宅穿成仙尊心尖寵[穿書]、影帝和他的小鮮rou、我成了對象的金絲雀[娛樂圈]、離婚后我懷孕了[穿書]、家里那位脾氣大、遠古入侵[末世]、時空特警
燕挽才反應過來,笑了笑:“沒什么。” 燕父仍是憂心忡忡,一副為難的樣子,他的意思是燕挽若不想去,三皇子那邊先拖著,等他再想想轉寰的法子。 燕挽卻握住他的手,道:“父親不必憂愁,去就去罷,反正又不是沒去過。” 燕父看著他嘆了口氣,心底并未半點欣慰——是他沒用。 燕父走后,燕挽一個人待在廂房里,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許久都沒有平靜。 他當然知道三皇子寧沉不肯讓他辭去伴讀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想把他收入后宮。 和“他jiejie”一起。 做著春秋美夢。 燕挽不想去想關于寧沉的事,因為這是唯一一件至今還能令他感到痛苦的,索性不想,燕挽思忖著,這么多事交織在一起,得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什么法子好呢…… * 倒春寒過去了,天氣變得暖和。 桃花開得更為繁茂,燕挽給祁府去了一封書信,邀摯友出來桃林同游。 祁府那邊回信回得飛快,答曰隨時可以,燕挽干脆把日期定在了明天上午。 相國寺的桃林是極好的,而且香火鼎盛,人煙眾多,賞春就是要賞個熱鬧,燕挽特意命人挖出了去年冬天埋在樹下的那壇好酒。 酒名梨花釀,酒味香醇,回味無窮,不過一壇子委實太多,燕挽只分裝了一壺,剩下的讓侍女給燕父和紀風玄送去。 燕挽的好友祁云生字顯達,是個風雅之人,他看不慣京都文人成天炫耀才華今天詩會明天比演的作派,從來不與他們混跡。 倒是燕挽天天燕府、皇宮、太書院三點一線規(guī)規(guī)矩矩,不知道怎么被他給看上了,兩人進出往來十分親密,曾經惹得寧沉一度醋意大發(fā),后來與其斷了往來。 如今卻是不會了,燕挽知道祁云生愛吃蜜桔,特意給他帶了一些過去。 燕挽到時,祁云生已經到了,寺廟內鐘聲陣陣,香火味彌漫,后山桃林依稀可聞。 祁云生只隨身帶了一小廝,坐在涼亭里,背影看上去有點緊張,待燕挽一走近,他喜出望外,叫了一聲:“懷枳。” 懷枳是燕挽的小名。 第7章 難嫁第七天 燕挽小時候喜歡吃橘子,拳頭大小的橘子他一個人能吃好幾個,甜的酸的都不挑剔。 懷枳為何叫懷枳,因為有一次燕挽的親戚到他家去拜訪,領著燕挽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表哥,帶了一籃橘子過來,燕母將大人引到廳中去做客,轉眼就發(fā)現兒子將自己的佩玉送給了表哥,換來了那籃橘子。 那時不是橘子的季節(jié),橘子還沒怎么長成,不過是合一下燕挽的口味討好一下燕家,所以才摘了滿滿一籃來,聊表下心意。 橘子青青黃黃很不圓潤,皮覆在果rou上剝也剝不掉,咬起來更是酸得掉牙,偏偏燕挽很喜歡,小小的胖手抱著那籃橘子坐在椅子上笑得很滿足。 所以就有了這個謔稱小名,懷枳。 燕挽的表字單字一個“留”,只是燕留不如燕挽來得好聽,所以他很少稱呼。 有幸再見友人,燕挽十分感動,他看著眼前面冠如玉的男子,眼里流露出一絲熱烈。 “顯達幾時來的,可是久等了?” 祁云生竟也不跟燕挽客套,朗聲笑道道:“有一會兒了,你倒也不必介懷,我平日等你等得還少么?” 這倒是。 燕挽除了情愛方面其他都是慢性子,有時候拖沓磨蹭起來簡直要命。 燕挽不介意,對畫鶯招了招手,亭外的畫鶯將蜜桔梨酒一干呈上,燕挽道:“這些時日,顯達在太書院過得怎么樣?” “嘶——”燕挽一提起來,祁云生就略感頭痛,“漱顏公主還是那么驕縱,成天對我呼來喝去,不過仗著我脾氣好罷了,我已跟父親說,這伴讀一職誰愛干誰干去,反正我是不干了,結果……” “你父親罵了你一頓?” “何止是罵,不知道從哪兒找了根藤條,將我追得雞飛狗跳。” 大理寺卿是個暴躁人兒,燕挽一向知曉,這會兒也忍不住笑:“誰讓你說胡話?!?/br> 伴讀之職豈是能輕易辭的,更何況那漱顏公主還是陛下的寶貝,總歸在盛寵的皇子公主手下做事,沒一個好過。 不受寵的尚且還想拉攏你捧著你,待你如同手足般客氣,受寵的那便只有你言聽計從的份兒。 看,燕挽身份如此之高,上輩子還不是只有寧沉狎玩的份兒。 除了沒突破最后一道防線,能做的做盡了。 祁云生見燕挽神色恍惚,伸手在他跟前晃了一下,燕挽回神,復又含笑看他:“那顯達怎么辦?繼續(xù)承受漱顏公主的毒打?” 祁云生陡然垮了肩膀,深深悶了一口酒,情緒落入低沉道:“這幾日你不在太書院,我感覺太書院中沒甚意思,懷枳,你……還回太書院么?” 燕挽搖了搖頭:“不想回?!?/br>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到那里去了。 想到此行目的,他又轉了話題,問道:“顯達,你今年及冠了吧?” 祁云生聽言,有些疑惑的笑了:“是啊,怎么了?” 燕挽遲疑了一下,道:“男子及冠可擇良妻,顯達可有心上人?” 此一言,令祁云生瞬間紅了臉,脖子都變成了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