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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二話音剛落,審訊室的大門應聲而開。 溫衍只愣了一愣,就慢慢起身踱步到門口,看著兩排彎著腰喊“白哥”的人,雙手插在口袋里半側過臉去,朝著房間最角落微微頷首,黑二清楚地看到那人雖低下了頭,眸子卻沒低下來過。 這樣的人,他還當真有些放不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溫衍:誰能想到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黑色風衣下面裝著一把奶糖呢,沒想到吧! 第5章 破曉 直到回到房間趴在床上,溫衍才長舒一口氣,一邊吃著奶糖,一邊伸手解衣領,好讓自己能在嚴絲密縫的“工作行程”中喘口氣,順便松松繃的很緊很直的后背,帶著演完一出大戲的虛脫。 溫衍根本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前仆后繼,上趕著做這些見血的買賣,拋開那些自我吹噓似的陣仗和短暫的物質交流,享受是假的,累人是真的。 黑二叫人轉傳了一句話,大致意思就是說今天“關禁閉”這事,是他這個做大哥的不對,他也是叫人攛掇著下不來臺,才出此下策,讓兄弟不順心了不是本意,但深究起來也沒意思,所以就給了幾個腦筋轉的還算快的馬仔,供溫衍差遣。 表面上是賠禮道歉,實則監(jiān)視,黑二那邊倒是里子面子都掛住了,但溫衍卻恨透了這種被盯梢的感覺,時刻緊繃著又不能露怯,一兩天還好,要是天天如此,哪天進門撞見自己滿心歡喜吃糖,那他的面子里子往哪里掛? 所以在這么過了近一個星期后,當一個小馬仔再次恭敬敲門,問溫衍今天吃什么的時候,溫衍直接朝著墻壁開了一槍。 利落干脆。 子彈疾馳而出,撞在墻壁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彈墜在地,沒有方向地轉悠了好幾下,越來越緩慢,最終消停下來。 小馬仔應聲抱頭跪下,冷汗順著臉頰的弧線滴落,喉頭止不住動作,一下又一下機械地吞咽并不存在的口水,以此獲得“還活著”的存在感和真實感。 他用旁光看著子彈過處的一片焦痕,想著這東西離自己的腦袋就短短一米的距離,那種死亡逼近的驚懼駭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撿起來。”溫衍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幽幽出聲,他的眼睛眨的很慢,就好像在小心的觸動著體內的神經,叫它們漸次鮮活過來。 “撿…撿什么?!毙●R仔面上已毫無血色,腦袋亂做一團,完全是下意識做出的回答。 “子彈?!睖匮堋皣K”了一聲,顯得有點不耐煩,那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撿起了子彈,小心的捧在手心,做足了心理建設才顫顫巍巍跪爬著到了溫衍床邊。 溫衍伸出手拿起那枚彈殼,捻在指尖輾轉了一圈,他的手修長白凈,動作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意味,配著低垂的眸子,看著有一種近乎糜爛的妖冶感,只聽他低聲道:“我脾氣不好。” 小馬仔仍舊保持著獻寶的姿勢,深埋著腦袋,但手已經抖成篩糠,像是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倒下,那模樣看的溫衍有點不忍心,但逼已經裝到一半,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裝下去,哪有半路剎車的道理? “槍法也不好。”溫衍繼續(xù)說道,語氣不自覺的放柔和了一點,怕把眼前的人嚇出毛病,畢竟只是為了演出戲,順水推舟撤了身邊的人而已,也不是刻意針對他,只是這小年輕剛好撞在槍口上。 但聽在小馬仔耳朵里,這點可憐到近乎施舍的溫柔一點都不奏效,反而更叫人惶恐,就好像下一句就會說“那就拿你練練槍法吧”。 寥寥幾個字雖然被粗淺的包裝了一下,但充斥著濃厚的殺意,潛臺詞不言而喻。 那種赤|裸裸的死亡宣告瞬間支配全身,于是他立刻“咚”地一聲以頭搶地,磕的又急又狠,溫衍從來都不知道人的腦袋竟然能磕出這么清脆流暢又起伏澎湃的協奏曲。 溫衍被嚇得不輕,幾欲伸手阻止,最后僵硬著縮了回去,有些心虛的撇過視線,直到那人被地面的斑駁紋理劃破了皮,額間帶出血絲才咬牙喊了停。 那人抬起臉來,血和著冷汗順著不高的鼻梁流了下來,還帶著一點不可避免的臟污,看起來有些駭人,溫衍盯著那人額間的自己的“罪證”,沒有一點快感。 講真的,現在煎熬著的,絕對不止底下跪著的那個。 溫衍狀似無聊的看了那人好幾眼,然后翻身下床,一邊拿過架子上的衣服隨意的套在身上,一邊輕聲開口:“疼嗎?” “不…不疼。”小馬仔瞬間接上話頭,說完就小心的抬頭瞟了溫衍一眼,看見他緊鎖的眉頭和明顯不贊同的神情,又開始猛地搖頭,“疼…疼的?!?/br> 前幾分鐘剛上下磕了頭,現在又左右搖了頭,溫衍覺得這腦袋真是命途多舛。 “疼就對了?!睖匮軟]什么情緒的開口,然后倒了一杯冷水自顧自喝著,“什么時候吃飯,吃不吃飯,或者吃什么,需要你替我cao心嗎?” 小馬仔再次瘋狂搖頭。 溫衍繞過桌子,慢慢踱步走到他跟前,半彎下身子來直直盯著他,好半晌才勾著嘴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以后該怎么做,知道了嗎?” 小馬仔掙扎著抬起頭來,怔怔看著眼前的溫衍,這人逆著光,周身暈開一圈淡淡的暖色,不知是模糊還是柔和了那些棱角,顯得有些無害,可他卻清晰的感覺到了深沉濃稠的漆黑,自悖到了一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