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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二底下的馬仔,無論年齡大小,基本都要喊溫衍一聲哥,有些想借溫衍的光行個事的,還會挑溫衍心情好的時候,孝敬些純貨,溫衍在黑二跟前搖的就是“要錢要貨”的大旗,所以也不怕別人知道,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溫衍知道黑二疑心病重,要不是這次身邊實在沒人,他肯定不會選擇用方白,所以帶著跟了幾趟不大也不算小的交易,只要警方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不管是哪方滲出去的消息,統(tǒng)統(tǒng)由方白承了,警方辦案講究證據(jù)和環(huán)環(huán)相扣,黑二不用。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這種潛規(guī)則,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過度失衡不假,但是從沒想過自我校正。 溫衍過了七八天日夜顛倒的日子,每次都是強撐著裝出一副“黑二最有力的狗腿子”的模樣,沒有哪刻是睡得安穩(wěn)的,而且外面還有兩撥人盯著自己,一撥自然是黑二的人,還有一撥則是沈澤的人。 溫衍就在這種雙重沖突擠壓出來的縫隙間喘氣,恨不得明天就能完成任務(wù),然后尋個機會脫離位面,他不得不懷疑一個事實:老局長就是在借機報復(fù)。 明明說好第一個位面只是體驗裝,讓他試試水、熱熱身,結(jié)果都是假象,這里的生存規(guī)則嚴(yán)苛的有些過分了。 溫衍嘆完第一百零八次氣,發(fā)現(xiàn)指南“?!绷艘宦暎谝黄o寂中顯得有些刺耳,久違的聽到提示聲,溫衍被嚇了一跳,凝神看著上面黑色加粗的“川香飯館”四個字,一時之間還有些恍神。 他抬眸看了看墻上的鐘表,離兩點還差幾分鐘,的確是到了吃飯的點,但指南的用意明顯不是這個,溫衍只好耐著性子起身。 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十幾天的雨,屋子里所有東西都散發(fā)著一股霉臭味,溫衍把頂頭的大燈關(guān)掉,只留下一盞淺黃色的壁燈,將那些鋒銳的光削減了大半,只比窗外的世界明亮幾分,顯得格外溫馴。 溫衍拿起沈澤留給他的那把傘走了出去,他最近出門用的都是這把傘,原因有兩個,一是其中的追蹤器,二是房間里只有這把傘。 “小白啊,又來的那么準(zhǔn)時,”飯館的主人是一個四十歲的阿姨,跟誰都能自來熟的聊上兩句,更別提每天下午光顧的溫衍了,一邊拿著抹布清理上位客人留下的垃圾,一邊抬頭看著溫衍繼續(xù)開口:“今天吃什么呀?跟以前一樣嗎?” 溫衍站在門口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裝作拂水的樣子,借著傘檐小心往四周望了一圈,天色跟落了一層灰似的,所以街道有些冷清。 溫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心下疑惑更甚,又怕停太久引人生疑,只好作罷,可是在收傘進(jìn)門的瞬間,腳步忽的一頓。 飯館沒有特設(shè)的置傘架,所有人的傘都胡亂堆放在門邊的一個角落里,雨水順著傘面墜在地上,攤開一圈圈水暈,加上來來往往的腳印,顯得有些凌亂臟污,最有趣的是,溫衍在里面看到一把傘,一把跟自己手上一模一樣、不差分毫的傘。 溫衍忽的明白了指南為什么要他來一趟。 第10章 破曉 如果放在平時,溫衍絕對不會注意一把傘,但現(xiàn)在不一樣,指南像個不稱職的老師,三下兩下給你劃了考點,卻不跟你分析里面的內(nèi)容,只是語氣平淡,敲敲黑板,說這很重要。 除了抹脖子,溫衍覺得別無他法。 所以現(xiàn)在入眼的一切,無論人和物,無論模樣幾何,都不能停在眼睛上,還要過腦子。 沈澤給的那把傘其實沒什么花樣,黑色直柄,就是一般的防風(fēng)商務(wù)傘,唯獨具有辨識度的,也是叫溫衍一眼認(rèn)定的,便是傘柄頂端那個大寫的J字。 那個J字很獨特也很復(fù)古,絕對不是粗制濫造的流水線cao作,像是火漆加工過的銅版印刷體,與其說是傘的標(biāo)志,更像是一個人的標(biāo)志。 溫衍把自己的傘也跟著放到一旁,然后坐到黑傘的對角,一邊溫溫吞吞吃飯,一邊抬頭看著四周零星幾個人,以自己進(jìn)門那一刻為界,直到這一批食客走完,都沒拿走那把傘,溫衍才更加確定,結(jié)完賬撐著傘走進(jìn)雨里。 只不過他這次帶走的,不是出門的那一把。 回到房間,溫衍全身上下都氤氳著潮濕冰冷的氣息,只有臥傘的手心兀自暖著。 合好的傘還在往下滲水,溫衍也顧不得擦拭擺置,就拿著走到沙發(fā)那里,落身而坐,其實在路上的時候,他便草草探了探,然后意料之中地摸到了傘柄頂端半開的縫隙。 熟悉的招式,打著沈澤的烙印。 溫衍捏起一則鋒利的刀片,順著縫隙一點一點割開,很有耐心,也很小心,他忽然開始佩服沈澤,那種上位者的“破壞力”和“生產(chǎn)力”,雖然只是粗淺劃了寥寥幾筆,卻仍舊忽視不得。 等傘柄和頂端圓片分開的時候,溫衍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順著空心的傘柄滑了下去,于是他將傘換了個方向輕輕一晃,一張卷成圓筒形的白紙倏地落地。 溫衍彎腰撿起,打開,入眼的除了一串?dāng)?shù)字和“加密,安全”四個字外,就是一個很小的塑封透明袋,躺著一張電話卡。 溫衍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沈澤的用意,原以為那人要布圈套等著獵物掉入陷阱呢,結(jié)果搞半天是打算內(nèi)部瓦解? 其中摻了幾分善意,連著幾分惡意,溫衍不想深究,反正沈澤這通行事的成本不低,沒有長久的觀察和釜底抽薪的膽魄,這傘也到不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