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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衍千算萬算,在內(nèi)防住了楚復(fù),卻忘了在外還有一個蕭衡。 深夜,當(dāng)一柄寒刃貼在自己頸間的時候,溫衍心中只有兩個想法。 第一,大哥,涼脖子。 第二,話不要說得太早,影一你快回來。 第105章 暴戾的小皇帝(四) “楚懷瑾,你究竟有沒有心?滿枕的血債,冤骨成丘,你還能睡得安穩(wěn)?”那聲音像是從不見天日的萬丈深淵攀援而上,在耳畔幻化成無邊的殺意。 溫衍輕笑一聲,也不管貼頸的寒刃,一把扯掉眼上虛虛縛著的軟紗,極其緩慢地睜開眼睛。 他像是費了很大的氣力,才將視線落在眼前人身上。 “周宴?!睖匮芷^頭去,僅留的燭火燈油已燃到見底,枯弱地晃著,照在他蒼白的臉上,添了幾分沒有人氣的溫度。 越過周宴肩頭,溫衍隱隱看見不遠(yuǎn)處一個玄色身影。 不用猜,除了蕭衡之外,誰還有這個本事在這皇帝的寢殿來去自如。 “是誰給你的膽子來行刺朕,是嫌自己命長,還是嫌你周家命長。”溫衍語氣還帶著幾分未醒透的惺忪,兩句威脅因著氣若游絲的聲音生生打了大半折扣。 “命長?命?”周宴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譏諷立上眉梢,嘶啞著聲音喊道:“好一個輕輕巧巧的‘命’字。” “楚懷瑾,我早該死了,死在這皇城里,死在你正德殿外那個寒潭中?!?/br> “我為什么要救你?為什么要救一個畜生?就應(yīng)該拉著你一起死在那寒潭里,去奠了那些無處容身的亡魂!” 周宴話語中恨意太深,可溫衍卻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置若罔聞道:“你若敢再近一分,朕就要你整個相府陪葬?!?/br> “你真以為我不敢?”周宴手下添了力道,溫衍的頸間瞬間多了一條血痕。 “庭璋?!笔捄獠恢螘r出現(xiàn)在周宴身邊,壓住周宴持刃的手,皺眉搖頭。 溫衍只覺得眼皮很重,連抬眸的力氣都快散干凈了,應(yīng)對一個周宴就夠費勁了,根本分不出心神來看蕭衡這個煞神。 溫衍破罐子破摔地合上眼養(yǎng)神,可這一副安忍殘賊的模樣看在周宴眼中,那些被蕭衡壓下去的恨意夾雜著滔天的怒火再度涌來,他一把揮開蕭衡的手,眼中悲涼一片:“我周氏一族一生效忠云楚,最后落得個什么下場?”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父親兩代朝臣,鞠躬盡瘁忠義一生,最后卻淪為你口中一個謀逆罪人?” “楚懷瑾,你沒有心?!敝苎缬行┟摿Φ?fù)卧跍匮艽查竭叀?/br> 他只是不明白,耗了這么多年都沒想透,兒時那個眉眼明亮的少年究竟去哪去了,眼前的這個皇帝,究竟是不是那個喊他“庭璋哥哥”的楚懷瑾。 “這是楚家的天下,謀逆罪名下,你還能留下一條命站在這里威脅朕,已經(jīng)是天大的氣運了?!睖匮荛_口道。 指南沒有動靜,他不知道周遭究竟有沒有楚復(fù)的人盯著,不能保證絕對安全前,決不能走漏一點風(fēng)聲,尤其是…… 溫衍竭力瞟了蕭衡一眼…… 燈火葳蕤,他看不清蕭衡的模樣,只依稀覺著和楚懷瑾記憶中的輪廓不大像。 如果真要扳倒楚復(fù),蕭衡是關(guān)鍵,現(xiàn)在蕭衡兵馬都沒進(jìn)京,這人如果出了一點差池,楚復(fù)一定會即刻發(fā)起政變,到時候就回天乏術(shù)了,而且即便自己現(xiàn)在說右相無礙,他也不見得會信,還得靠影一從中周旋。 “你楚家的天下?”周宴譏笑一聲,“你以為有多少人稀罕,是我爹糊涂,錯把你當(dāng)作什么蒙塵的明主,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結(jié)果呢,你給了他什么?” “給了他什么?右相之位,權(quán)傾朝野,還不夠嗎?”溫衍想了想,還是放了狠話,打算扎個心。 但想扎的不是周宴的心,畢竟早就被“楚皇”扎成篩子了,而是蕭衡的。 溫衍覺得很奇怪,和周宴比起來,蕭衡顯得太克制了,克制到有一種詭異的冷漠,這和他設(shè)想中的蕭衡該有的樣子大相徑庭。 不該是這樣的。 溫衍凝了凝神,在心底對周宴說了句抱歉,然后云淡風(fēng)輕地開口:“周宴,就是這顯祖榮宗的無上榮光讓你們周家失了本分。朕只殺周原一個,已經(jīng)是法外施恩了,你別不知好歹?!?/br> 周宴雙目赤紅,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無上榮光?楚懷瑾,你楚家給的無上榮光,換來的是什么?是沉在渤水連尸骨都沒留下的冤魂?還是一塊刻著謀逆之罪的牌位?” 那一刻,周宴只覺得對楚懷瑾僅有的一點微乎其微的希冀都死在著數(shù)九寒冬里,死在那句“失了本分”中,衷心剖盡換來的就是一句“別不知好歹”,這樣一個昏君,留著才是對他爹最大的侮辱! 周宴紅了眼,猛地?fù)]刀。 看著那瞬間逼近的寒刃,溫衍覺得自己沒把握好力道,這心可能扎得狠了,所以周宴禮尚往來,要扎穿自己的脖子。 看來這個位面要死遁,溫衍心想。 也好,等到右相醒來,他自會替楚懷瑾將背上的鍋甩干凈,還這云楚的小皇帝清白和解脫,也還給天下人一個真相。 可溫衍遲遲等不到周宴的匕首落下,只聽到一聲“庭璋,夠了?!?/br> 溫衍睜開眼睛,就看到周宴的匕首被蕭衡震落在地,周宴被沖得后退了幾步,來不及收勢便撞上屏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