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玩家的人生模擬器 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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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連這玩意是什么東西易文君都沒弄明白,她又從哪里找到它的天敵? 算了算了,溜了溜了。 易文君不知不覺中就溜到了眾人的身后,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道路的盡頭。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巨眼的注視也已經(jīng)在瓊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久,不過是短短數(shù)秒而已。 甚至它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單純地凝望。 然而就是這短短數(shù)秒的凝望,卻令瓊驀地發(fā)出了恐怖的慘叫,死死抱住了自己的頭,在金色的托盤上劇烈翻滾。 而更恐怖的是,就在她翻滾的途中,她全身的血rou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融化,頭發(fā)、皮膚還有牙齒,從身上一批一批脫落,最后,當(dāng)她的骨骼也從血rou中分離脫落后,她終于無法滾動了。 她化作了一灘會呼吸會說話的爛rou,在神圣的金色天平的托盤上發(fā)出瘋狂而驚懼的嘶叫。 ——這叫審判? 開玩笑呢吧? 這叫神圣的審判?! 這一刻,道路上的眾人也終于回過味來,感到事情好像并非她們所想——至少在她們心中的死亡審判絕非是這種可怕模樣! 于是她們驚叫著,四下逃散,慌不擇路地向著金色道路的另一端、甚至是向著黑暗的虛空奔逃。 然而逃向虛空的,尖叫著落入了無盡的深淵。 逃向金色道路另一端的,沒兩步就在巨眼的注視下像烈陽下的雪人一樣融化。 而作為金色道路上跑路的一員,易文君本該如同其他人那樣,在這只恐怖巨眼的注視下消融下去,或者開啟自己的生命圣主的身份面板,拼著“神罰”的風(fēng)險也要跟這只巨眼叫板、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在某個逃跑的瞬間,易文君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邊!” 易文君四下張望,分明聽得到安吉洛的聲音,但卻看不到安吉洛的人影。 “在這邊!” 最后,在無數(shù)血rou消融的恐怖與驚叫中,易文君終于找到了安吉洛——原來他竟然就站在金色道路的下方,如同水面下的倒影,隔著一條金色的道路與一個鏡像的世界,與她遙遙相望,焦急招手。 “快!快跳下來!” 安吉洛這樣說著,神色焦慮極了。 而與此同時,在無盡的驚叫、狂呼和血腥中,易文君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不,并不是這條路上彌散的濃郁的血腥味,而是海的腥味,甚至是魚的腥味。 這一刻,易文君微微一怔,深深看了如倒影一般的安吉洛一眼。 而后,在身后的死亡步步逼近時,易文君稍作衡量,迅速決定,跳下了這條金色的道路,也跳入了下方那個如同鏡像一樣的世界里。 如同落入湖泊,又像是沉入了一層厚厚的氣膜。 而待到易文君再次張開眼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安吉洛從湖泊中一把拉出,站在了一條黑色的道路上。 此刻,安吉洛正緊握著她的手,綠色的眼瞳凝望著她時,就如同霧雨之中的湖泊,折射著瑰麗的光。 可此刻更吸引易文君的視線的,卻是這條黑色道路兩側(cè)那無數(shù)漂浮著的絢爛金光。 只見此刻,兩人腳下的這一條道路和道路旁的湖泊,竟好像真的將世界分成了鏡子的兩側(cè)。 在湖泊的底部、黑暗的另一側(cè)的世界里,是冰冷的星云,金色的道路,恐怖的巨眼,死亡的審判。 可在這一側(cè)的世界里,雖然兩人腳下的道路是黑色的,但道路兩旁漂浮的燦爛的金色泡沫,卻如同一個個遺落的黃金之夢,美麗得不可思議; 潔白微紅如同晨曦之光的照射下,茂密的草叢鮮艷,大地棕紅。 錯眼間,易文君看到樹林深處有毛發(fā)潔白的小鹿輕快躍過,踏著高大的樹木,奔向天空,展開翅膀,飛向云端; 她看到紅色的烏鴉成群結(jié)隊(duì),叼來鮮花,呼朋喚友地構(gòu)筑新巢, 她還看到兔子游進(jìn)湖中,叼起了魚兒,喂給它的孩子們; 她還看到……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超乎想象。 就如同一個童話、一個只存在于孩子想象中的美夢一般,光怪陸離,充滿了童趣,與湖泊之下的可怕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就如同另一側(cè)的世界有著恐怖巨眼的威脅,在這個世界中,同樣也有可怕敵人。 只見此刻,黑色道路的遠(yuǎn)處,一座高舉天平的神圣女神巨像,在易文君踏入這個世界的瞬間就轉(zhuǎn)過了頭來,石頭雕筑的眼珠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她。 而與此同時,祂身上的石屑也在簌簌落下,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了內(nèi)里金光閃耀的神圣之軀,好像只要等到這禁錮祂的石屑全部落下后,祂就會毫不留情地向易文君投擲死亡! 面對這樣的威脅,安吉洛用力抓住易文君的手,只聲音急促地說了聲“跟我走”,就要拉著易文君離開此地。 然而易文君動也不動,反手扣住了他,將他硬生生留在原地。 “走?”易文君說,“為什么要走?” 安吉洛焦急道:“當(dāng)然是因?yàn)椤?/br> “因?yàn)槭裁??”易文君直接打斷了他,“因?yàn)槲乙呀?jīng)抓住了‘唯一的真實(shí)’?還是因?yàn)樵谖易プ 鎸?shí)’的瞬間,你就會變作‘靈魂的黑蝶’?” 安吉洛的臉色一變,那雙像是籠罩著霧雨的綠色湖泊有瞬間變得極為可怕。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你,弗洛拉?你在說什么?” 他的話語,結(jié)結(jié)巴巴,充滿困惑,就如同易文君記憶中的安吉洛一樣完美。 易文君卻毫不理會,繼續(xù)說了下去:“事實(shí)上,在見到你后,所有的事情我都想明白了。” 因?yàn)檫@個副本,其實(shí)講述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這是一個有關(guān)普緒赫與她的愛人、有關(guān)死亡和不甘、復(fù)仇與輪回的故事。” 只不過不同于易文君最初猜測的是,在這個故事里,弗洛拉并不是那個“面臨死亡的愛人”,而安吉洛也并非“向告死女神求情的普緒赫”。 “因?yàn)橐粓霾豢煽沽Φ臍埲讨\殺,安吉洛死在了麥克里迪城堡,但弗洛拉卻不甘如此,不但犯下了滔天惡行,甚至在最后還闖入了死亡的神國,試圖讓自己愛人死而復(fù)生……” 沒錯,真正試圖偷走愛人靈魂、令愛人免于死亡厄運(yùn)的人,并非是安吉洛,而是弗洛拉! “所以,如同神話,也如同命運(yùn),作為象征著靈魂的‘黑蝶’的你,便帶著告死女神的懲罰降臨,而你的使命,就是令‘普緒赫和她的愛人’陷入永恒的噩夢與輪回之中,在生死之間永遠(yuǎn)徘徊……我說的對嗎?‘靈魂的黑蝶’,告死女神的神使,‘不死鳥’菲利克斯?” 這一刻,安吉洛的表情驟然空白。 第045章 魔鬼的藝術(shù)13 片刻如死寂的沉默后, 安吉洛,不是偽裝成安吉洛的菲利克斯,終于抬手抹去了自己的偽裝, 露出真容——正是那張永遠(yuǎn)停留在十五六歲的少年面容! 這時, 菲利克斯也不再假裝成那個完美的男友了, 容色冷淡地看向易文君, 問道:“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 易文君微微一笑:“很簡單不是嗎?即便是夢的世界,但除非刻意影響,否則基本規(guī)則都是要遵守的——比如說蘋果會向下掉落, 而非向上飛翔;比如說海水中不但會有海的味道,還有魚的腥氣;還比如說在一個人洗過澡后,香波和一些特殊氣息會一直殘留在他的身上?!?/br> 菲利克斯恍然的同時,也越發(fā)感到不可思議:“就因?yàn)檫@個?” 就因?yàn)樗砩蠚埩舻南悴ǖ奈兜?,她就瞬間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易文君笑道:“當(dāng)然不僅于此。你的身份只是一條線索——眾多線索之一, 所以我能認(rèn)出你的身份,僅僅是因?yàn)槲乙呀?jīng)將這件事全都想明白了?!?/br> 易文君輕描淡寫的話語中有著極強(qiáng)大的自信, 甚至近乎傲慢。 而這樣的神態(tài), 不知怎的,竟瞬間刺痛了菲利克斯, 令他驀地冷笑出聲。 “是嗎?全部都想明白了?還是你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掌控了一切,但到頭來一切都不過只是你的自以為是?” 來自菲利克斯的怒極冷笑并未令易文君有所動容。 甚至易文君近乎贊賞地瞥了他一眼, 點(diǎn)頭道:“好問題, 那就讓我們把這件事從頭理一下吧!” ——這根本就是把他當(dāng)成捧哏的了! 菲利克斯越發(fā)氣急。 但易文君已經(jīng)自顧自說了下去。 “從什么地方開始說?是從怎樣辨別夢與現(xiàn)實(shí)的界限開始?還是從告死女神的故事開始?是從普緒赫和她戀人的故事開始, 還是從……對了,對了, 干脆就從這一切的開端——‘魔鬼的試煉場’開始說吧!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可能是最近幾年, 也可能是最近幾十年,一個可怕的東西,‘魔鬼的試煉場’,出現(xiàn)在了西奧雷王國境內(nèi)。傳說中,被魔鬼選中的人,只要解開魔鬼的謎題、通過魔鬼的試煉,那么她就可以獲得超乎想象的能力。無論是金錢、權(quán)勢,還是地位,只要你能夠通過這場試煉,那么人類社會中所有能夠想象的美好一切,你都能唾手可得! “于是,某一天,當(dāng)這個魔鬼的試煉降臨薩堪郡后,在人類永不止息的貪婪之心的推動下,一樁慘案便這樣理所當(dāng)然地發(fā)生了。安吉洛死了,成為了獻(xiàn)給魔鬼的祭品,或者是成為了通關(guān)的答案??偠灾?,安吉洛死了,死在弗洛拉沒有看到的地方,而當(dāng)弗洛拉終于感到麥克里迪城堡時,她只看到了自己愛人的尸體,和不作為的警方…… “所以,在這一樣的一天,她做下了一個決定——如果世上再沒有人行公正之事,如果受難者只能在死亡中永恒沉默而沒有正義為之聲張,就讓她來當(dāng)這個審判罪惡的告死者吧! “而這,就是一切的開端?!?/br> 當(dāng)整合一切真相、拂開一切迷霧后,這個副本呈現(xiàn)給易文君的故事是如此簡單。 因?yàn)檫@是一個單純的關(guān)于愛與復(fù)仇,也關(guān)于死亡和審判的故事,而這個故事里的關(guān)鍵人物,正是弗洛拉與安吉洛。 就如同易文君所看到的那樣,弗洛拉與她的未婚夫——不,并不是在夢世界中取代了安吉洛身份的菲利克斯,而是指弗洛拉真正的未婚夫,安吉洛。 弗洛拉與安吉洛,是一對突破了階層與信仰的小情侶。 弗洛拉出生平民,是告死女神的使徒,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畫家。她每天最苦惱的,莫過于怎么兜售自己的畫作,考慮的都是生活日常柴米油鹽。 而安吉洛則是象牙塔中的小王子,出生于蒸蒸日上的麥克里迪家族,是麥克里迪家備受寵愛的小兒子。他每天思考得最多的,恐怕也僅有自己的交友與學(xué)業(yè)問題了。 或許,他也曾思考過自己的戀情和自己未來的人生,但這樣的思考必不會長久,因?yàn)樗墒前布濉溈死锏习。?/br> 麥克里迪的人生,怎么會有煩惱? 就這樣,兩個差異巨大、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人物,在大學(xué)的校園中相遇了。 兩人神奇地相知相戀,并神奇地成為了情侶、決定共度一生。 之后,弗洛拉為了自己的戀人,開始考慮掙錢養(yǎng)家和轉(zhuǎn)型的問題;而安吉洛也為了她無數(shù)次與自己的家庭爭吵,甚至一度趨近決裂。 這樣一對小情侶,或許都正面臨各自的窘境、處于人生的分岔口上,但毫無疑問,只要兩人攜手共度、共同克服難關(guān),那么兩人遲早會有一天迎來美好的未來。 是的,無論是弗洛拉還是安吉洛,必然都是這樣相信著的。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只是一次簡單的告別、一次尋常的歸家,世界便天塌地陷,一切隨之改變—— 安吉洛死了,死在一個他最不可能遇險的地方,死在了他自己的家中、死在了麥克里迪城堡里?! 然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對于殺害他的兇手,薩堪郡的警方卻支支吾吾,推三阻四,口中說著必定會追查到底,可相互之間卻不停推卸著責(zé)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