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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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花樓里他一口回絕了阿迦西送來的大凌駐軍的請求,還劈頭蓋臉地把阿迦西罵了一頓。 阿迦西氣得扭頭就走,留他在花樓里生悶氣。接著他讓東笙坐他的車駕回宮,結(jié)果半路遇上了原本要來刺殺阿爾丹的刺客。 阿爾丹是真沒想到阿迦西會如此狠絕,竟然寧愿幫著大凌也要?dú)⒘俗约旱男珠L。 阿爾丹一陣苦笑,問道:“你是怎么懷疑到他的?” “朝堂之上,各方貴族都讓您給打壓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死了,局勢勢必大亂,對誰都沒好處。所以如果真的就只是他們,根本不敢殺你——”東笙頓了頓,心里一陣苦澀,覺著這人大概是天底下最倒霉的兄長了,“可是阿迦西敢,他是斯蘭先王親封的親王,你要是死了斯蘭的王權(quán)肯定就是他的了,背后又有大凌人給他撐腰……這事兒說難聽點(diǎn)……” “就是通敵賣國。”阿爾丹寒著臉,苦笑著問道;“是嗎?” 東笙不做聲。 東笙心想,到底能有什么事,至于讓阿迦西反目成這樣。 阿迦西自然是想要大凌駐軍的,他想著阿爾丹一死,王位就是他的,大凌人的軍隊(duì)會幫他平定內(nèi)亂,鞏固王權(quán)……所以阿爾丹一拒絕駐軍,他就覺得是不反不行的時候了。 “他太愚蠢了,他以為大凌人會好心到去幫他,”阿爾丹無奈地?fù)u了搖頭,“大凌人只不過是在利用他。他是情婦的孩子,在斯蘭名聲不好,從小到大都處處被人擠兌,所以他總是想扳回一局,結(jié)果越陷越深……現(xiàn)在,他想要的東西太多了?!?/br> 以往若僅僅只是他們兄弟鬩墻,阿爾丹還能憑著私心放放水,可這廝不僅動到了自己國家的頭上,還動到了華胥的腦袋上——此番恐怕阿爾丹想保,也保不全了。 “王上,這會兒親王殿下不回來,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管怎么樣,貴國與大凌怕是要撕破臉了,雖然貴國是大凌最重要的黑油貨源,但也不是唯一的。而且大凌國黑油儲量頗豐,撐個十年左右不成問題。但貴國少了這一份收入,怕是撐不過明年吧?據(jù)我所知,王上的新政回本,至少還要三年。” “所以呢?使臣有何高見?” “以前的礦工沒了工作,有些腦子不好使的當(dāng)然沒辦法按照你的設(shè)想轉(zhuǎn)行去做礦石加工。流民數(shù)目太大,只靠救濟(jì)肯定不行,不如以工代賑,開通商道,一年之內(nèi),華胥能給你兩萬個崗位。” “兩萬?”阿爾丹挑眉道;“此話怎講?” “華胥出錢出物,你們出人,商道你們來修,驛站你們來建,所有的工薪都按照貴國的水準(zhǔn)發(fā)放,會有華胥的商人去你們那里建客棧、酒樓、甚至是輕工廠房,所有的工人都用斯蘭的,工薪不能低于斯蘭的平均工薪,依照勞動量大小來依次遞增,若有違規(guī)者,你們可以盡管上告,華胥的商會絕不會坐視不理?!?/br> 阿爾丹笑了笑,道;“那貴國還真是好心啊,貴國物產(chǎn)豐富,工藝卓越,兩相通商,怕是你們賺的盆滿缽滿,我們虧得口袋空空了吧?” 東笙道;“在下話還沒說完呢,這些我們當(dāng)然也有所考慮,所以頭三年華胥這邊會行限行令,只有瓜果花糖、木材珠寶商販才能得獲批,其他商販若要南下,除非是設(shè)廠,如果只是現(xiàn)成品出口,一律加收三成關(guān)稅?!?/br> “那貴國還真是財(cái)大氣粗,不怕自己傷了元?dú)???/br> 東笙笑了:“百萬買宅,千萬買鄰,華胥從來不缺錢?!?/br> 阿爾丹嘴角抽搐了一下,接著道;“那你們給我們這么大的好處?想得些什么?。俊?/br> 東笙道;“王上是個爽快人,那在下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首先,我們想要貴國的一個立場?!?/br> “只要無傷我國利益……那就當(dāng)然?!?/br> 阿爾丹心想,你們做到這一步,日后他是想變也變不了了。 屆時斯蘭的經(jīng)濟(jì)短期內(nèi)會被牢牢地綁在華胥身上,而且誰人不知這南疆長城之后的直道直通華胥都城華京城呢?商道從南疆長城修到斯蘭境內(nèi),雖說這樣一來萬一斯蘭遇到什么事,華胥增援很方便,但那華胥若是有心想要收拾他,怕也是一往無前了…… “再者,親王殿下的生死我們不管,只是希望王上日后管好自己的內(nèi)政,您這里要是出了事,我們也不安生?!?/br> “這個就不勞貴國費(fèi)心了。” “最后,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東笙笑道,“不知早前讓王上幫忙找的遺失之物,可有蹤跡了?” 阿爾丹一怔,神情復(fù)雜地看著他,良久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當(dāng)然,這個還請使臣放心?!?/br> “那若是沒什么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睎|笙說著便行了一禮,作勢要走。 “等等,”阿爾丹叫住他,“你所說的,當(dāng)真能作數(shù)?” “不作數(shù),在下也不敢妄言?!?/br> “行,那你先走吧。” 東笙又朝他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朝地牢外走去。 阿爾丹背過身去,仰著頭良久都不說一句話,最終長長地嘆了口氣…… 地牢里光線晦暗,這一下子出來眼睛便有些受不住強(qiáng)光地酸澀起來。東笙想抬起手擋擋光,這一抬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手心里早汗?jié)裢噶恕?/br> 出來緩了半天,腳下的步子還發(fā)虛。 “怎么樣了?”不知不覺間,身旁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斯蘭人貼了上來,嘴里說著的卻是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華胥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