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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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笙驀地睜開雙眼,耳邊一陣驚雷炸起,外頭是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和爆炸聲。東笙一時(shí)間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太激動了才醒的還是純粹叫外頭的動靜炸醒的。 這么多天聽著聽著也習(xí)慣了,多半是黑旗人又在攻城了,反正該部署的都部署完了,一時(shí)半會兒不會有事。 東笙下床披了外袍,揉了揉還有些迷蒙的眼睛,四下張望了一圈兒。 帳子里一個(gè)人也沒有,往生他們多半要么是躺回去了,要么是出去幫忙了。 東笙走過去剛把簾子拉開,一陣料峭的寒風(fēng)就撲面而來,吹得他一激靈,腦子里頓時(shí)清醒了不少,外頭的硝煙和血腥味兒裹挾在冷風(fēng)里,呼呼直往他口鼻里灌。 瀾河里潑了火油,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火,一條火河噼啪作響地延伸到遠(yuǎn)方。 他出來之后沒過多久,喊殺聲就漸漸平息下來。 “江大人?!卑柕づz甲朝他走來,滿身的血腥氣,在這料峭寒天里還絲絲冒著些熱氣,“身子可好些了?” 阿爾丹沒意識到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嚇人,似是關(guān)心地更走近了一些。 東笙笑道;“承蒙王上關(guān)心,在下已經(jīng)無恙了?!?/br> “這一次算是扛下去了,但是不知道下一回還頂不頂?shù)米 !卑柕ど裆氐赝送鸸鉀_天的瀾河防線,“瀾河城絕不能破?!?/br> 遠(yuǎn)處有靈鬼嘶嚎的聲音,在一片火光中宛如煉獄。 東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阿爾丹請入了營帳,給他倒了一杯還算溫?zé)岬牟杷鋈粏柕溃骸坝H王殿下可有動向了?” 阿爾丹剛剛接過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臉色一僵,極不自然地躑躅了一陣,最終嘆息似的回道:“剛剛交上手了?!?/br> 說罷便偏過頭去,將碗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東笙也不追問,兀自坐到了一旁,牛頭不對馬嘴地道:“誰都不是無情人,王上下次再遇上的時(shí)候,還望珍重?!?/br> 人不是無情的,沙場卻是無情的。鮮血?dú)⒎ブ?,誰都不能保證心頭那一點(diǎn)兒未泯的人性保不保得住,阿爾丹若是因?yàn)槟钪f情而失手,真不知值不值當(dāng)。 阿爾丹扯著嘴角笑了笑,似乎是想強(qiáng)裝輕松的模樣,生硬地打趣道:“我還記得以前小的時(shí)候,有幾次我不小心弄壞了他的玩具,他就會生氣的大哭大鬧,說’我最討厭哥哥了,我要打死你’……” 阿爾丹笑著笑著自己也有些笑不出來,見東笙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咂巴了兩下嘴,又強(qiáng)牽著嘴角笑了笑:“隨口一提,讓你見笑了?!?/br> “無事,”東笙搖了搖頭,“在下也有一位視若兄長之人,想想以前的那些事,也覺著他能陪我到這么大真是不容易。” 阿爾丹失笑道:“當(dāng)哥哥的都不容易?!?/br> 東笙莞爾,氣氛也松動了不少。 然而兩人還沒緩?fù)暌豢跉?,就又被打斷了?/br> “報(bào)————”帳外傳來士兵火急火燎的傳報(bào)聲,阿爾丹神色一凜,搶先一步?jīng)_出去,東笙也緊步跟上。 帳外跪著一個(gè)華胥的斥候,神色間滿是倉皇,像是被千軍萬馬的靈鬼追著攆了一路似的;“王……王上,天河邦城門被攻破了?!?/br> 阿爾丹一愣,一時(shí)之間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可置信地問道;“天河邦城門破了?天河邦……哪個(gè)城門?” 這瀾河城都還沒攻過去呢,黑旗人怎么就打到天河邦去了?! 斥候一幅欲哭無淚的模樣:“北城門,天河邦北城門破了啊?!?/br> 東笙心里咯噔一下,腦子里千回百轉(zhuǎn),前前后后想了一通,反應(yīng)過來后頓時(shí)如墜冰窟,瞪著眼睛叱道:“你說什么……” 黑旗人現(xiàn)下還被攔在瀾河之外,而身處北面的天河邦的北城門被攻破了…… 與那北城門緊緊相接的,是華胥的南疆。 “南疆反了?”東笙自言自語地念道,似是仍然還不太敢相信,“怎么就反了……” 斥候哭道:“是南疆的人,他們說是援軍,天河邦的兄弟不疑有他,就給開了門,他們一進(jìn)來就說要全殲黑旗蠻賊,不分青紅皂白亂殺一通,天河邦留守的人馬都快折完了!” 阿爾丹急道:“沒有逃出來的?!” “有……有,”斥候道,“有一萬人撤出來了,現(xiàn)在正在南撤,大概明天早上就到瀾河城了?!?/br> 東笙似是絕望的閉上眼…… 這天河邦南撤的人馬明天就到了,那不就說明南疆叛軍也要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