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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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融帶著東笙繞小路回了外使殿,讓下人給他煮了醒酒湯。 女孩進(jìn)了外使殿,見沒人理她,自己也漸漸明白過來,老老實實地跪坐在門口,等著那些貴人發(fā)話。 東笙暈暈乎乎地睡了半天,才終于酒醒了,一醒來就看見周子融坐在他床頭,笑得都快僵了。 東笙還沒想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混蛋事,看到這副笑容,先毛骨悚然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覺得自己多半是惹著他了。 東笙和周子融打小一起長大,雖然比周子融小五歲,可這人什么尿性他也了解得清楚——周子融一般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 “醒了?”周子融笑著問道。 東笙打了個寒噤,稍稍動作了一下想起來,就猛地感到一陣頭痛欲裂;“嘶,我睡了多久?” 周子融涼颼颼地笑道:“沒多久,小半天而已?!?/br> 東笙愣了一下,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大凌那邊怎么樣了?” 周子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之前海戰(zhàn)的時候,他們圍死了第一批大凌海艦隊,本想著圍尸打援,把大凌援軍也一起端了,可大凌人的援軍連影子都沒有一個,實在是有些詭異。 周子融:“朝廷那邊做了安排,現(xiàn)在還不清楚?!?/br> “說起來……”周子融側(cè)了側(cè)身,朝女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你打算怎么辦?” 東笙順著看過去,看到那女孩的時候呆愣了一下,見那女孩滿臉期冀,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突然感覺頭更疼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混啊…… 東笙斷片兒的記憶開始慢慢連上了些,雖然不完整,但他還依稀記得自己喝醉之后給女孩贖了身。 原本一開始是訂好了要在這里和阿爾丹喝幾杯的,但阿爾丹傷重未愈,東笙怕把他喝出什么三長兩短來,所以就沒有成行。可他自己不知怎么的酒癮突然上來了,又想去看看上次來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小雛妓,所以就獨自來喝了個痛快。 老實說,他對這種胸都還沒長出來的小女孩完全沒興趣,覺得會找這種小雛妓的人都他媽的是畜生都不如的變態(tài),他上次見到就覺得這姑娘有點兒慘,今天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她怯生生地跪在對面,就越發(fā)感慨萬千。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借著酒勁兒就給女孩贖了身。 但事實上,給煙花女子贖身事件很麻煩的事。如果說他真的是個沒責(zé)任,想起一出是一處的混賬大尾巴狼,他完全可以隨手給她一筆錢,讓她“天高海闊任鳥飛”地自生自滅。 什么自由,什么從良。 前一段時間戰(zhàn)火紛飛,那一條街上的酒樓幾乎都關(guān)了,這個酒樓是有王室貴族在撐著,但其實有地方回去,有親人的也都拖家?guī)Э诘嘏芰?,畢竟誰會火燒屁股了還要去嫖#娼的,這女孩留到現(xiàn)在,估計也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這種女孩從小就在煙花柳巷里長大,除了討好男人,什么都干不了,走出去以后但凡身上的錢花完了,要么重cao舊業(yè),要么就等著完蛋。 東笙覺得自己有點兒頭大,他抬手招來了一直跟著他的翻譯,讓他對小女孩問道:“如果放你走,你有地方去嗎?” 女孩原本滿心期冀地盼著,一般煙花女子被贖出來,都是跟著金主做個侍妾,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也不用天天去服侍一大堆來路不明的男人,可這還碰都沒碰她一下,就要趕她走,把小姑娘的臉都嚇白了,忙一邊磕頭一邊咿咿呀呀地用斯蘭語求告起來。 翻譯聽著她語無倫次的哭訴聽得腦仁兒都疼了,還不容易等她說完,翻譯才大致精簡了一下,去掉了一些重復(fù)多次以及要死要活的話,對東生說:“她說她是從小被賣到那里的,沒有親人……” 本來還有一句,“您要是趕她走,她就活不下去了?!薄皇欠g有些不敢說出口,眼前這位可是華胥太子,那小姑娘不明就里有眼無珠,他可不能跟著瞎起哄——這話不是明擺了撒潑打滾嘛。 女孩還不知道把自己贖出來的是哪路神仙,看他眉心嵌著一顆珠子,還以為是哪家喜歡獵奇的紈绔子弟。 東笙聽了上句,就知道下句是啥,雖然說打心眼里覺得麻煩,可是把人隨便一丟又太缺德了,只好讓她先留下來,等他想好了怎么處理再做打算。 周子融一向說到做到,之前說要給東笙好好補補身子,就真的天天盯著伙房變著花樣給他做各種好吃的。阿爾丹表示很汗顏,本來他都已經(jīng)吩咐過了要給東笙吃最好的,點什么吃什么,可周子融還是一天到晚嫌斯蘭伙房的菜這不好那不好,說斯蘭菜不合胃口,后來干脆把自己帶來的廚子拽進(jìn)了宮里。 于是東笙在斯蘭王宮里扎扎實實地過了幾天渾渾噩噩的養(yǎng)膘的日子,把前些日子清減下去的rou一兩不落地吃了回來。 東笙飯量不知什么時候大了幾倍,那盆裝的飯吃完了一盆還要再來一盆,把廚子的臉都嚇白了。這還不算,吃完了飯去練練劍,練完了劍就又餓了。終于知道為什么女皇要把他從小踹出去,可能這女皇是極有先見之明的,怕他緊著宮里的吃把皇宮吃窮了,便放手讓他去吃遍天下。 其實周子融本來還在專專心心地忙軍務(wù),可不知怎么的,自從外使殿多了那個從天而降的斯蘭小姑娘,他就隔三差五地往東笙那里跑,一天十二個時辰有一大半都黏在他旁邊,竟是比以前還能嘮叨,從他的衣食住行都恨不得殷殷勤勤地親手過一遍。 東笙以為他是怕那小女孩來路不明有危險,十分沒良心地把他笑話了一通,缺德缺得祖墳上都能做煙熏rou了。 鑒于東笙平日里一向黑心爛肺,周子融也不和他計較,但他樂得接受,死不悔改,更加變本加厲地黏在他身旁。 東笙長城一樣厚的臉皮都有些掛不住了,不由得哀求道;“我的大將軍,這不是有下人嗎?你這樣忙前忙后的成何體統(tǒng)?” 周子融笑道:“臣樂意,難道殿下是嫌棄臣了嗎?” 東笙頭痛。 堂堂華胥東海主帥給太子當(dāng)起了老媽子,也沒覺得哪里掉價兒,依然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