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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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胥和番陽的關(guān)系一向是一言難盡,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而且眼下番陽變天,誰都不知道那里是個什么樣的格局。 百官參拜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的東笙偷偷偏頭瞟了他一眼。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女皇等得不耐煩了,清咳了一聲,立馬就有有眼力價兒地率先開了口。 御史陳大夫一向是樂于當(dāng)這個出頭鳥的,早就按耐不住了,一聽女皇的意思立馬站了出來:“啟稟皇上,番陽國君新喪,我朝雖與其多年不睦,但畢竟是隔海相望,臣以為應(yīng)派遣使臣出使番陽,聊表哀思。” 這句話雖然是句廢話,卻是一句很有勇氣的廢話,因為它不僅打破了僵局,而且很有可能引出女皇的下一句話,比如“那愛卿覺得應(yīng)派遣誰去合適?”或者“那愛卿可愿走一趟?”。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果然,女皇不負(fù)眾望地問道:“那愛卿覺得,朕應(yīng)該派誰去合適呢?”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里開始默默地打起鼓來,生怕這個無知無覺的刺頭把帽子扣自個兒腦袋上。 而這陳大夫語不驚人死不休,緊接著就是一句:“臣斗膽自薦,望陛下允準(zhǔn),臣定不負(fù)厚望。” 百官霎時間沉默了,大家都知道陳寅這老家伙還停留在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jì),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能作死到這般地步,心里都不禁默默道了聲:作得好。 女皇眼角一陣抽搐,她是從來沒想過要把這老頭子派去遭罪的,可眼下這人已經(jīng)自己撞上來了,而陳寅無論是官階還是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再加上愿意去番陽的人本來就不多,女皇只好繃著臉認(rèn)了:“那就要幸苦陳愛卿了,那不知諸位還有何其他人選?。俊?/br> 就在陳寅要開口的時候,之前與東笙斗過嘴的張大人突然站了出來:“臣以為,周將軍乃出使番陽的不二人選。” 東笙聞言一愣,他雖說知道女皇有想要把周子融遠(yuǎn)支番陽以避嫌的意思,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大殿之上實(shí)現(xiàn)出來。 張鷺年是肯定不會好心到要幫他們的,既然不是要幫,那就肯定是要坑了。 番陽之行吉兇不定,誰都不知道路上會出什么事,到了番陽長生殿又會出什么事。 更重要的是,誰都“不知道”,周子融走了之后,朝中會出什么事。 看來女皇是早就知道張鷺年不會輕易放過周子融,想要借機(jī)把他遠(yuǎn)遠(yuǎn)扔出去,然后自己才好在朝中動作——這才任由假借張鷺年之口說了出來。 女皇略作驚訝得地?fù)P了揚(yáng)眉毛:“是嘛?那周愛卿的意思呢?” 周子融趕忙識相地跪了下來:“臣愿戴罪立功,望陛下恩準(zhǔn)。” 女皇這才裝作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便也要勞煩周愛卿一趟了。” 雖然周子融派兵斯蘭是有皇上密令的,皇上不愿他受太大委屈,有意回護(hù)。但不管怎么說,“擅自發(fā)兵”這個罪名,配上“禁足一月”的懲罰,怎么也有偏頗之嫌。雖然女皇是故意袒護(hù),但也不能太過招搖,過猶不及就不好了。 而番陽之行簡直就是一打盹兒就有人遞枕頭,番陽情勢復(fù)雜,但只要稍加留神,總不至于把命丟在那,所以可以說是周子融“將功補(bǔ)過”的不二選擇。 可這話叫張鷺年說出來,卻總也難以叫人心安。 周子融注意到了東笙投過來的目光,向他回了一個眼神,示意自己無事。 陳寅和周子融一定,整個使團(tuán)的大架子就差不多搭好了。陳寅雖說是個老刺頭,但也算是個十分中肯的老刺頭,朝堂之上哪邊都不靠,看誰不順眼就咬誰,所以總不會刻意去圖謀他們些什么。 可東笙心里自打知道女皇打算派遣周子融去番陽開始,就一直惶惶不安,眼睜睜地看著人選定局,雖說可以算是最好的情況,但他心里還跟打鼓似的。 然而事實(shí)證明東笙的直覺是很準(zhǔn)的。 下一份奏報便是黑旗禍亂的消息。 “黑旗余孽為害我朝邊界,望陛下明斷。” 搞了半天,當(dāng)初收復(fù)黑旗的時候,有一大部分的黑旗武士跟著祭祀跑出了國,到處游散生事,仿佛是自己不得安生,便要所有人都陪著一起不得安生一樣。 女皇皺了皺眉頭:“此話當(dāng)真?” 奏報的武將道:“絕無虛言?!?/br> “那就給朕抓!”女皇十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抓著了就殺,算是再給阿爾丹送個順?biāo)饲椤!?/br> 蔣坤一聽,暗搓搓地橫了張鷺年一眼,張鷺年會意,便又跳了出來:“臣愿為陛下分憂,為陛下徹查事情,以絕根源之患?!?/br> 東笙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心說這話自己都還沒開口呢,你怎么就自薦上了。 東笙卻只覺這事不能落在別人手上,便站出來道:“兒臣以為,兒臣對斯蘭與黑旗更為了解,此任應(yīng)由兒臣代為……” 女皇瞪了他一眼,張口打斷道:“太子這些日子還是好好休養(yǎng)吧,怎么,東宮住得可還習(xí)慣???” 確實(shí),東笙自己身上的嫌還沒洗干凈,確實(shí)應(yīng)該消停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