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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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yàn)橛卸嗑o急,只是溫德爾突然想起來,覺得不吐不快。 伽雷過去的時(shí)候只帶了杰爾隨身跟著,倒不是他怕可能會有什么危險(xiǎn),只不過是單純地習(xí)慣了,不帶這么個冷冰冰的大男人在身邊,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溫德爾算得上是老當(dāng)益壯,半夜才睡,天不亮就起來,卻仍是精神抖擻,早早就被好了茶點(diǎn)在楓丹白露園里等著他。 伽雷給他問了早安,拉了溫德爾對面的椅子坐下。 溫德爾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等到伽雷入座之后,才笑著對杰爾說:“這里不用你,你先退下吧?!?/br> 伽雷微微愣了愣,國王也早就習(xí)慣了他身邊有這么個跟屁蟲,很少會避諱他,除非是有什么極其重要的事。 而且國王身邊,也確實(shí)沒有帶侍衛(wèi),只有幾個女仆,而在溫德爾注意到他的猶豫之后,便把這些女仆都揮退了。 伽雷便回頭沖杰爾輕輕道了聲:“先回去吧?!?/br> 身著銀甲的杰爾低頭應(yīng)是,毫不猶疑地退了出去。 “華胥的事你知道了嗎?” 溫德爾見杰爾退出去了,便開門見山地問了。 伽雷點(diǎn)了點(diǎn)頭,抿了一口瓷杯里的紅茶:“聽說了,怎么?父王有想法?” 溫德爾笑了笑,十分含蓄地問道:“你有嗎?” 伽雷頓了頓,失笑道:“父王還真是惦念著華胥那一畝三分地惦念得快要茶飯不思了,連說話也變得像華胥人那么拐彎抹角了。他們的太子被親娘給關(guān)進(jìn)了大牢,朝廷里肯定亂作一團(tuán),東海也絕不會善罷甘休,這種時(shí)候,的確適合我們趁虛而入。” 溫德爾笑而不語。 伽雷又道:“但是,父王有沒有想過,這也可能是個陷阱?他們或許是想趁我們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的時(shí)候,再挫傷我們一次?” “華胥人有一句話,叫做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溫德爾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手指在桌上輕輕點(diǎn)了兩下,“機(jī)會不能不抓,只是不能讓我們親手去抓,那樣太冒險(xiǎn)了,會被華胥給燙傷的。” 伽雷挑了挑眉,疑道:“那您的意思是?” 溫德爾笑了兩聲,用小匙子沾了些咖啡,在桌上草草畫了個華胥的地圖,然后指了指它的北面:“華胥北邊還有沙安,說不定他們比我們更心急。” 沙安雖然眼下和華胥是盟友,但是幾千年來一向是兩面三刀,翻臉比翻書還快,現(xiàn)在華胥自己在自己的后院點(diǎn)了把火,沙安皇宮里的那位老爺子不可能還坐得住。 伽雷扯起嘴角笑道:“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安排個可靠的人,去沙安那里走動走動?!?/br> 溫德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補(bǔ)充道:“但是行事盡量低調(diào)些?!? “我明白的?!辟だ讘?yīng)道,“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br> “等等,”溫德爾叫住了正準(zhǔn)備起身的伽雷,“你急什么?” 伽雷不能說是想回去找找杰爾,看看他的想法。自從杰爾的父親“為國捐軀”以后,他就一直擔(dān)心這件事對杰爾造成的負(fù)面影響會大到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圍,所以基本從早到晚都把那人帶在身邊,比以往更寸步不離,一有事就讓他來幫忙,想讓他能漸漸忘記喪父的悲慟。 伽雷正要開口敷衍過去,溫德爾就似笑非笑地打斷道:“要去找杰爾騎士?” “父王,”伽雷穩(wěn)了穩(wěn)神色,把心里那點(diǎn)不足為外人道的心虛給按耐了下去,“我覺得,杰爾騎士是很適合的人選?!?/br> 溫德爾臉色一陣晦暗,沉聲道:“這件事不要讓他知道?!?/br> 伽雷想都沒想,反口駁道:“為什么?” 溫德爾面帶異色,又道:“不只是這一次,以后想這種機(jī)密要務(wù),都不要告訴他了,而且我也正在考慮給你換一個近衛(wèi)?!?/br> 伽雷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心頭一股火氣就直竄上腦,讓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和他的父親叫板:“您怎么又突然想起這出了?又是誰跟您說了杰爾的壞話?” 溫德爾沉沉看了他一眼,嘆息似的道:“他的父親無罪被殺,你覺得他會完全不在意嗎?這種人,你信得過,我可信不過?!?/br> 伽雷氣笑了,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老男人實(shí)在是不可理喻。他和杰爾從小一起長大,杰爾是他身邊最忠誠的騎士,以前溫德爾也一直很鼓勵他重用杰爾,甚至還常??渌男◎T士勇敢而穩(wěn)重。 怎么就突然翻臉了?而且還并不是因?yàn)榻軤栕约鹤鲥e了什么,只是因?yàn)闇氐聽査先思易宰髯允艿摹安环判摹保?/br> “您不能這么做?!辟だ滓а狼旋X道。 “我沒在和你商量,”溫德爾理了理衣服,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shí)間,把他安置好,別逼我代替你來做這件事?!?/br>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伽雷窩在椅子里,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臉色越發(fā)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