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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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璧頓了頓:”陛下說,要為公主殿下選親了?!?/br> 蔣坤神色一怔:“當(dāng)真?” 江淮璧挑了挑眉毛:“哪能有假?” “可是,”蔣坤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試探道:“公主殿下不才十三……” “先帝登基的時候也才十四歲啊?!苯磋禋舛ㄉ耖e地咽了口茶,“不知蔣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蔣坤眼珠子略顯緊張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那……陛下可有說人選?” “還沒呢。” 皇族子嗣的婚配都要先讓白靈卜測八字,若是八字不合,再怎么登對也不成。若是還是從前蔣坤在朝中一家獨大的局面,倒還好說,可現(xiàn)如今偏偏多了個太子。 再加上女皇本來就有心壓制公主,若是江族這邊的風(fēng)向再不對,搞個什么異邦聯(lián)姻,把公主嫁了個十萬八千里遠(yuǎn),那蔣坤這十幾年的布局就都要付諸東流了。 蔣坤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不著痕跡地擦了擦額角的汗:“這個……大祭司啊,您看……” 江淮璧抬了抬手,意思是打?。骸斑€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有必要和蔣大人知會一聲。” 蔣坤愣了愣:“請賜教?” “之前江族這里有兩個小輩與大人走得似乎挺近,只是可惜前幾天暴斃了,”江淮璧搖了搖頭,一幅煞是惋惜的模樣,卻殊不知蔣坤已經(jīng)出了一背的冷汗,“給他們收殮尸首的時候,在遺物里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覺得可能對大人您不利?!?/br> 蔣坤的手一顫:“祭祀大人……” 江淮璧擺了擺手,意味不明地道:“這兩個后生太不像話了,不過還請大人放心,那些東西,江族已經(jīng)幫您保存起來了,絕不外傳?!?/br> 蔣坤捏緊了手心里汗涔涔的拳頭,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勉強笑道:“那還真是……勞煩祭祀大人了?!?/br> “都是同僚,何必多禮?”江淮璧以牙還牙道,“天色也不早了,蔣大人還是盡早回去歇息吧?!?/br> 送走了悻悻然的蔣坤,江淮璧才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頓覺后背一陣發(fā)涼,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也出了一背的冷汗。 她苦笑了一下,轉(zhuǎn)身要回廂房,卻被一個小丫鬟叫住:“祭祀大人,太子殿下求見?!?/br> 江淮璧暗暗嘖了一聲,心說怎么都還趕著一天來了,淡淡道:“他來干什么?” 小鬟:“殿下說,是來給您送東海鮫珠來了……您看,這……收嗎?” “收,”江淮璧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順便跟他說,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自然不用怕讓人知道。但今年他流年不利,叫他好自為之?!?/br> “是,”小丫鬟應(yīng)了一聲,“那……還見嗎?” 江淮璧頭也不回地往后庭走,毫不留情地道:“我今日有些乏了,不見?!?/br> 東笙在江族大院的門口還正好和蔣坤撞了個面,兩廂一團(tuán)和氣地問候了一聲,然后東笙在心里罵了句老不死的狗東西,蔣坤也在心里罵了句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彼此咂摸咂摸都覺得差不多了,才又各走各路。 蔣坤神色里的那幾絲不易察覺的窘迫和郁悶都被東笙盡收眼底,心里大致有了數(shù),也難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太子出手相當(dāng)闊綽,被人視為傳世珍寶的東海鮫珠,叫他一下就弄來三顆,顆顆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臻品。但若是要他知道了江淮璧收到以后就隨手放在庫房里落灰,他指不定要rou疼成什么樣子。 那封大兇的卜辭終究是沒讓女皇看見,也再沒讓更多人知道。 此后,華胥的朝廷難得安生了一段時間,可朝廷安生,就不代表邊境也安生。 番陽二皇子繼位以后,果真行事極其偏激,上位的第二個月就親自接見了大凌的使者,可所謂是司馬昭之心,就連他們朝中的大臣都有許多看不過去。 接著,第三個月,番陽水軍開始頻繁sao擾華胥東海,周子融趕回申州,坐鎮(zhèn)大局。周子融臨走之前還特地把元鯉留下來給東笙幫忙,拉著小太子事無巨細(xì)地一一囑咐了一遍,大到朝廷處事,小到吃喝拉撒,真是比親媽還像親媽。 東笙難得沒嫌他煩,十分耐心地聽他嘮叨完,才總結(jié)一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地道:“你還真是越來越細(xì)心了,老媽子變小媳婦兒了。” 周子融笑罵了一聲,看著東笙那天生一副含情帶笑的好看眉眼,幾個月來的一幕幕猝不及防地涌上了腦海,他怔愣了一瞬,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道:“能抱一下嗎?” 才說完他就后悔了,見東笙也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我說著玩兒的。” 本來兩個大男人抱一下也沒什么的,可周子融畢竟心里有鬼,話一出口就開始心虛。 東笙心里也咯噔一下,方才周子融說這話時的眼神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那沉黑的眸子里藏著一種讓他不敢深挖的情緒。東笙沉默了一陣,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抱就抱唄?!?/br> 可就是這么一抱,差點讓周子融的心臟迸出胸腔外去,他腦子里一片空白,雙手像是憑借著某種強大的吸引力,緊緊環(huán)住了東笙的背。 他都不知道這個擁抱是怎么結(jié)束的,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有些僵硬地上了馬背,一步三回頭地和東笙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