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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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車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那就有勞王子殿下了?!?/br> 東笙在華胥的軍營里給此次行動被俘的華胥將士們舉行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祭禮,一人一碗燒酒以慰英魂。已經(jīng)剛剛下過了第一場秋雨,所謂一場秋雨一場涼,還沒見著秋老虎的影子,天氣就已經(jīng)越漸料峭了。 瑟瑟秋風掛過,舞得幡旗獵獵。 并不是所有戰(zhàn)死沙場的人都能落個馬革裹尸還,還有許多是尸骨無存的。幾個將士的骸骨現(xiàn)在還掛在沙安的軍營大門上,所以即便是祭奠,也只能拿一些遺物來作衣冠冢。 有些關系密切的戰(zhàn)友哭得稀里嘩啦,一口灌下燙得胸口發(fā)熱的烈酒,然后又是一聲悲憤的怒吼。 東笙拎著一壇子酒,高高揚起道:“我華胥男兒,死而后已,忠魂長存!” 然后自己狠狠悶了一口,再把酒壇子一傾,將剩下的大半壇酒嘩啦嘩啦地潑在了面前的沙地里,濃郁的酒味就一下子溢開來。 這種北方烈酒粗糲得很,談不上酒香,就是烈,光聞著就要讓人嗓子眼兒里發(fā)熱。 而華胥北疆的士氣,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激憤過了。 祭禮結束之后,卓一鳴跟著東笙回了城樓。本來一直走得好好的,結果甫一進門,東笙就猛地身形一晃,差點就要栽倒在地上,辛虧是地拽住了門邊兒,才好歹沒摔個狗啃屎。 “殿下!”卓一鳴嚇了一跳,趕忙湊上去攙扶,可這么個還沒馬背高的小屁孩子要是能攙得動東笙那么高的一個人,那才叫見鬼。 所以東笙也沒指望往他身上靠,只虛虛地讓他圈著一只胳膊,踉蹌著往床榻走去。從門口到床邊這么幾步路的距離,走了他滿頭大汗,好不容易碰到床沿兒的時候,他就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似地一下子仰面朝天地摔進了被褥里。 “殿下,”卓一鳴滿臉無措地看著他,“您……” 他驢唇不對馬嘴地想道,難不成這華胥儲君的酒量是個一口倒? 東笙斜了他一眼,看他眼中藏都藏不住的難以置信,也不難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也懶得解釋。他有氣無力地長嘆一聲,緩緩闔上眼,有些費力地撩動嘴皮子悶悶道:“無礙,你忙你的去吧?!?/br> 這些日子他用的天罡靈武太多,一時間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本來早已習慣了腦袋里的脹痛感,可這段時間那種頭痛卻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那種仿佛是在攪動腦漿的痛苦,讓他終于有點兒撐不住了。 興許是看他臉色白得嚇人,卓一鳴始終還是放心不下,不依不饒地問道:“殿下,需不需要我叫往生大人來看看?” 一聽到往生,東笙猛然睜開眼,嚴聲道:“叫他來干嘛,你先回去吧,跟他們說誰都別進來?!?/br> 往生早就無數(shù)次奉勸過他不要逞能,這會兒要是把他叫來,還不得被念叨死。 看東笙一橫眉立目起來還是挺中氣十足的,卓一鳴雖說是擔心,也知道應該是并無大礙,再加上被東笙這么一勒令,也就不好再自討沒趣,只得悻悻應道:“是?!?/br> 看著這小子灰溜溜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東笙再也繃不住那張臭臉,十分不厚道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想,卓一鳴這小子還挺招人疼的。 卓夫人要不回兒子,一個人呆在又陌生又空落的大宅子里,終于還是有了一種老境凄涼之感,就連想要出門逛逛,在這人生地不熟又戰(zhàn)火紛飛的地方,也不知道要往哪兒逛。 于是只好成天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著庭中老樹零零落落地飄著黃葉,有一搭沒一搭地逗著籠子里的老鷯哥。 這鷯哥也是個極通靈性的,本來每天花開富貴吉祥如意地叫喚得挺好,自打北疆開戰(zhàn)卓鋒戰(zhàn)死之后,它就只會嘯叫了,而且從早叫到晚。 但縱使這鷯哥叫得再怎么催人心肝,也好歹算是個老伙計,再怎么也養(yǎng)出感情了。 那天一大清早,掛在院子里的鷯哥又尖嘯個不停。本來在做女紅的吳蘭嫣被嚇得一不小心刺破了指尖,三步并作兩步跑到窗邊把窗門往外一推搡,啐口罵道:“畜生東西!叫什么叫!” 丈夫去世,子女離家,吳蘭嫣一個人呆久了也就越發(fā)不講究起來,原本好歹是個主帥夫人,現(xiàn)在也是只要旁邊沒人,氣頭上來了怎么痛快怎么罵。 可她卻沒想到的是,這一推開窗子,才隱隱聽見庭院外的敲門聲。 方才那鷯哥估計就是被這生人給驚著了。 吳蘭嫣趕忙住了嘴,吆喝一個小廝去開門。 門口傳來一陣交談聲,只是鷯哥的叫聲太過驚天動地,忙著找鳥籠黑布的吳蘭嫣也沒抬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夫人?!蹦切P才去了沒多久便顛顛地跑回來復命,“是洛陽刺史派來的人。” 【作者有話說:今天有點小意外,所以量有點少……抱歉哈……】 第77章陰謀 吳蘭嫣趕忙住了嘴,吆喝一個小廝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