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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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習(xí)慣了所以感覺不到嗎? 東海自從周子融遇襲之后,就開始對各個港口嚴(yán)加排查,所有帶有番陽紋樣的,無論是貨物還是船,一律不準(zhǔn)入港,番陽貨全都當(dāng)場扔進(jìn)海里,損失由軍隊補貼,番陽船則是無一例外地被勒令返回。 然而不僅僅是入港,查得最嚴(yán)的是出港,所有疑似番陽人的人都被單獨核查,當(dāng)然,這也激起了不少的民憤。 畢竟,長得矮小本身就夠難過的了,還要遭受這么一番恐嚇。 “大將軍。”外頭的羅遲敲了敲門,“仵作驗出來了?!?/br> 周子融正在窗前坐著,拿著一塊兒紗布輕輕擦拭著手里的青銅弩,半裸的身上還纏著剛剛換好的繃帶。聞言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覺得也確實是有些不端莊,于是從一旁的木架子上取下外袍裹上,這才若無其事地開口道:“進(jìn)來吧。” “是?!绷_遲輕輕把門推開,轉(zhuǎn)身進(jìn)來關(guān)了門,一臉神秘兮兮地伸手在懷里摸了摸,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周子融。 周子融抬了抬眼皮,把紙接過來一看,才見上頭畫著一個詭異的紋樣。番陽的國紋是赤紅九頭鳥,而這張紙上的九頭鳥卻只有一個黑色的剪影,外形與他們的國紋呈鏡像,周子融眸子一沉:“在他們身上找到的?” 羅遲點了點頭,然后又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一樣,尷尬地支吾了幾下,語焉不詳?shù)啬樇t道:“紋得很小,而且位置比較隱蔽……” 周子融知他難處,于是十分體貼地適時接了個話:“是番陽的影衛(wèi)。” 番陽影衛(wèi)的紋身就是鏡像的純黑九頭鳥,像是九頭鳥的影子。周子融之前也有耳聞,一般這個紋身為了盡量不被旁人看見,都會紋在男子的會陰處,可能也就兩個指甲蓋那么大。所以這么原模原樣地摹下來,也真是難為那仵作了。 這就麻煩了,難道以后港口查人還要人家脫褲子嗎? “影衛(wèi)?”羅遲似是想起了什么,驚訝道,“您是說,當(dāng)年赤云老爺子建的那個?” “嗯?!敝茏尤邳c了點頭,臉色卻是不大好看,棱角分明的輪廓上似乎是凝著一層霜。 影衛(wèi)是當(dāng)年赤云年輕的時候一手承辦的,有點兒馳目類似于華胥的玄天閣,負(fù)責(zé)保護(hù)皇家和各種暗殺,雖說名義上是直屬皇室,但一向都主要聽赤云的號令。而赤云之前一向是主張與華胥交好,番陽新帝登位的時候他也是意見最大的一個。 如今究竟是倒戈了,還是失勢了? 不然他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若是那晚他們真的得手,刺殺了華胥的東海主帥,那么這兩國日后就必定是要不死不休了。 “在番陽打的暗樁都撤回來了?”周子融不咸不淡地問道,手里三兩下將那紙疊好放進(jìn)了屜子里。 羅遲想了想:“大部分都撤回來了,但是元鯉手底下還有幾個留下了?!?/br> 當(dāng)時番陽風(fēng)云劇變,周子融遣了一批人去番陽探查消息,但是番陽人太過警覺,再加上這段時間風(fēng)聲漸緊,大部分都不得不撤回來了。只是周子融倒是還沒想到,元鯉手底下的人有那么大能耐,居然還能留在那兒。 “那有消息傳回來嗎?” “還沒有。” 周子融沉著面色,心道這可就麻煩了。雖說是留了幾個暗樁,但到如今卻杳無音信,也不知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還是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他手里攥著青銅弩的弩弦,無意識地用指腹搓著,斂眸暗自思忖了半晌,才終于又抬眼:“向陛下申請一年的禁番令?!?/br> “一年禁番令?”羅遲有些訝異,“商船也禁?” “對,”周子融道,“所有和番陽有關(guān)的人和物都不允許進(jìn)入我華胥疆線?!?/br> 不打仗的時候,周子融一向是個溫和的人,很少見他做如此狠絕的決定。畢竟那是一年的禁番令,足以逼死兩國不知多少商家,也不知多少私人漕運要虧得血本無歸,但即便是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周子融也要把番陽阻隔在外。 羅遲面露難色,猶疑道:“這會不會……” “再過四個月,長城就要重新動工了?!敝茏尤趪@了口氣,“一年,我還嫌不夠呢?!?/br> 羅遲一陣啞然,周子融說得沒錯,長城動工期間,為了保證施工的安全,絕不能放番陽船只入界。番陽人如今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輕易大舉進(jìn)攻了,但保不齊會在私下里有些小動作,就像周子融那晚遇到的。而保證萬無一失的辦法,也確實只有全面禁番了。 “可是東海的商會怎么辦?”羅遲擰著眉頭,“而且您要怎么說服陛下?” 東海大港日進(jìn)萬金,而其中的一大部分都是從與番陽人的貿(mào)易中得來的,這種極端的辦法卻不得不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東海出資補貼漕運,一年內(nèi)所有對南洋的貿(mào)易關(guān)稅減半?!敝茏尤诜砰_了手里的弩弦,似笑非笑地?fù)芘艘幌?,“折子里還記得寫上’以不負(fù)盟友之誼’。” 雖說不清楚周子融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但這么一說來,倒也確實給東海的商行商會留了條生路。 “屬下明白了?!绷_遲重重地一點頭,“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br> 周子融輕輕嗯了一聲,瞥眼看著羅遲推門而去,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給南洋貿(mào)易補貼漕運,還關(guān)稅減半……這也算是給南洋做了個順?biāo)饲榱?,也不枉?dāng)初阿爾丹傾力相助一場。 而重要的是,南疆通往斯蘭的商道才剛剛開始運作,并不繁茂,用水路來給他們拋磚引玉也是再好不過了,等到兩國商人都嘗到了甜頭,一年之后就算水路不再有補貼,各路商行也會想盡辦法互往通商,而到了那個時候,最劃得來的一條路就是那條南疆的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