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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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弩極其不尊重地對著一具尸體一番上下其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尸體剝了個精光。東笙套好衣服以后低頭看了一眼,兩掌一合道了聲“得罪”。 離預計的時辰還差一點兒,東笙緩緩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裝作守衛(wèi),從瞭望臺底下乍一眼掃過去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若是有人留心仔細多看幾眼,就會發(fā)現(xiàn)方才那個牛高馬大的沙安守衛(wèi)似乎細瘦了不少。 沙安人一個個壯得跟牛一樣,地上躺了具沙安人的尸體,把本來就不大的瞭望臺更是擠得逼仄了。吟風沒有換守衛(wèi)的衣服,只好縮在圍欄后頭,一邊等著時辰,一邊和地上光溜溜的尸體大眼瞪小眼。 瞭望臺建得很高,從上頭往下看幾乎能把小半個大營都攬入眼中,關押平民的營區(qū)在地面上只有矮矮的一層,長長的房檐底下掛著一排排燈籠,有大半邊兒的燈籠都亮不起來,還有零零星星的幾盞跟螢火蟲似的明明滅滅,隨時可能熄火。 房子的風格還是華胥的,在被沙安人侵占以前是這一塊兒的倉庫,東北這一帶算是頗有些天恩福澤,從東海線到玄水河方圓幾萬里的沃土??上М敵踹@里執(zhí)政的州府是個空降的官,從江南調過來的,以前就是個從沒下過地的典農中郎將,半桶水叮當響,一眼看見東北的地就喜出望外,覺得這地一旦開墾必然是年年豐收,特地命人把這里原來的建筑全鏟平了重新挖了座底下糧倉,建得無比之大。 可惜了,地利而天不時,東北雖然地好,但天寒得早,暖得晚,隔兩年就是一股寒潮,偌大一個糧倉有大半都是閑置的。 北方淪陷以后,這里就被沙安人占用了,可是這糧倉當年建造的工程圖在卓家有備份,東笙在來之前就把這糧倉里里外外的結構背了個清楚。 而且這糧倉在建造的同時還挖了條渠,只不過年久失修、淤泥阻塞,已經(jīng)廢棄許久了。 東笙盯著瞭望臺底下的巡邏隊一圈兒一圈兒地從他眼皮子底下晃過去,搭在圍欄上的手指每等他們巡完一圈就蜷起一根,蜷到第四指的時候那巡邏隊正好經(jīng)過瞭望臺底,卻在他們正下方突然停住了。 東笙扶著圍欄的手驀地一緊。 吟風似乎也察覺到什么不對,從縫里往下一看,巡邏隊領頭的那人正仰頭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巡邏隊長沖著他用沙安話嘰里哇啦地喊了幾句什么,語氣還算平和,不像是抓包。東笙也聽不懂,干脆死馬當活馬醫(yī),不懂裝懂地朝那人揚了揚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巡邏隊長果真就沒再說什么,轉頭就帶著人走了。 吟風屏著氣,一直盯著那群人走遠了,才把搭在弩弦上的手放了下來。 “呼,”東笙松了口氣,彎下腰拍了拍吟風的肩膀,“行了,該動手了。” 吟風身上隱隱散出淡淡的靈光,眨眼就又化作一道靈流縮回到了青銅弩上的墨玉珠里,東笙連忙一彎腰,要掉在地上的弩一把接在手里。 他把吟風用皮扣子別在腰上,往下面張望了幾眼確定沒什么人了,用匕首把瞭望臺上的燈芯子一挑,黑燈瞎火地摸了下去。 東笙順著柵欄的陰影移到了大營背陰的一面,這邊正好有一排燈籠是熄的,他趁著左右沒人快步在陰影中閃身而過,迅速貼到了房檐下的泥墻上。 前面再走五十步,然后往左一拐就是這里的伙房。 身后墻角的另一邊又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東笙心下一提,腳底聚了點靈能,迅速順著墻根底下的陰影無聲無息地閃了過去。 過一會兒就是他們分發(fā)淡水的點,后頭的那一隊人估計也是來休整領水的,東笙捻指一算,他剩的時間只不到半刻了。 伙房里頭還透著光,東笙貼在窗口,側著身子藏在燈光后的暗影里,斜著眼往里頭一看,裝淡水的大土陶缸子就在土灶邊上,幾個沙安士兵還在灶臺邊搗鼓著第二天早上的食材。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要那些人一轉過墻角就能看見他。 東笙迅速把吟風弩解了下來,從袖口里摸出一小顆暗紅色的藥丸,兩指搭在弩弦上一捻,將這枚特制的藥丸凝在靈能箭的尾部。 巡邏隊領頭的人走到快要轉角的時候,一不小心一腳踹上了一塊碎石頭,哎地叫了一聲,踉蹌著往前邁了幾大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他才一抬頭,就一眼看見轉角后的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詭異的人影。 “什么人!” 【作者有話說:剛剛下飛機?!?/br> 第112章夜闖大營(三) 巡邏隊領頭的人走到快要轉角的時候,一不小心一腳踹上了一塊碎石頭,哎地叫了一聲,踉蹌著往前邁了幾大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他才一抬頭,就一眼看見轉角后的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詭異的人影。 “什么人!” 可正當他想要看清來人的時候,那人卻一眨眼就不見了。 巡邏隊長愣了一下,后頭跟著的部下已經(jīng)被他剛才那一嗓子給嚇得刀都拔出來了,一齊從后頭張牙舞爪地涌了上來,其中一個緊張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哪呢?!” 根本沒人。 巡邏隊長眉頭一皺,一手按上了腰間的佩刀,快步朝前走了一段兒,差不多走到他剛才看見人影的地方停了下來,左左右右仔細查了一圈,還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 后頭跟著的小兵也不敢亂說話,只是一直緊跟在隊長后頭的那個似乎實在是有些耐不住了,硬著頭皮上前問道:“隊長,到底怎么了?” 剛才一轉過來他也是被嚇了一跳才冷不防喊了出來,這會兒沒逮著人,他的臉面有些擱不住了,卻還是硬撐著一副緊張的臉色,一掌把那人扒拉開,跨開大步?jīng)_進了伙房,逮著門邊的一師傅就問:“剛才有發(fā)現(xiàn)外頭有人嗎?” 師傅被他給劈頭蓋臉的一句給問懵了,正往鍋里倒鹽的手一抖,驀地一下子倒進去小半瓶兒,嚇得他忙把手抽了回來,看著湯面上還沒完全化開的鹽,慌里慌張地一把奪下掛在一邊的木桿撈子,搶救著鍋里的湯,站在旁邊的隊長看得不耐煩:“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