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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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往生帶著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去了以后,東笙才又把注意力轉(zhuǎn)回來,他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在育種室里打著轉(zhuǎn),一邊仿佛毫不在意似的隨口問道:“孤還一直挺好奇……你們究竟是怎么把活人變成靈鬼的?” 李幺不消他提醒,立馬一字不落地原話翻譯了一遍。 這幾個育種師大都嚇得頭都不敢抬,讓人家摁在地板兒上還抖得跟篩糠似的,只有一兩個稍微膽大一點的還敢嘰里哇啦地支吾幾聲。 李幺道:“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br> 東笙正站在被他們砸得空空如也的鐵架子前,專注地盯著上頭滴滴答答的不明液體,聞言嘆了口氣,氣定神閑地道了聲:“放屁?!?/br> 摁著那幾個育種師的黑衣士兵倒是會察言觀色,當(dāng)即拎著領(lǐng)子把人提溜起來一人給了一嘴巴子,打得那幾個沙安育種師哇哇直叫喚。 李幺用沙安話喝道:“說實話!” 這公鴨嗓發(fā)起威來倒還有模有樣的,一嗓子就把離他最近的那個育種師嚇得一哆嗦。 東笙悠哉悠哉地把石室里頭各種不知所云的器具都看了個遍,可惜自己不是干這行的,看半天也看不出個名堂來。而由于不知道這些奇形怪狀的架子、皮管和機(jī)械都是用來干什么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收斂收斂自己的好奇心,沒動手摸。 其中一個差不多有一人高的鐵板,上頭在差不多正常人頭手腳的位置都有相應(yīng)的鎖扣,就像個站起來的鐵床。最為詭異的是這里許多機(jī)械上都連著細(xì)細(xì)長長的皮管,方才兵荒馬亂的,都被撞得拖到了地上。 東笙看著地上的幾根已經(jīng)拖到不明液體里面的皮管,皺了皺眉,提著衣擺蹲了下來,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把濕噠噠的皮管頭挑起來離近看了看,借著石室內(nèi)還算明亮的燭光,發(fā)現(xiàn)皮管的盡頭竟然都嚴(yán)絲合縫地接著一根銀針。 東笙似乎十分感興趣地笑了一聲:“喲,這又是什么名堂?” 李幺翻譯道:“那是什么?” 其中一個黑衣士兵一把將自己手底下按著的沙安育種師拽了起來,掰過他的腦袋朝東笙看了過去。東笙也配合地朝他晃了晃匕首上的皮管頭。 育種師咽了口唾沫,緊張得冷汗如雨,眼珠子左右瞥了瞥身旁的同伴,硬著頭皮搖了搖腦袋。 “不說?”東笙挑挑眉毛,也不生氣,把皮管子撂下,慢悠悠地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卻冷不丁踩著什么硬邦邦的東西,發(fā)出幾聲金屬的脆響,低頭一看,竟是一口拿鐵蓋封住的井,“這又是什么?” 還是沒人敢應(yīng)。 東笙嘖了一聲,又彎下腰來敲了敲,發(fā)出兩聲極幽沉的回響。 “還挺深?!睎|笙拍了拍手,“過來,把蓋子搬開。” “是?!?/br> 兩個黑衣士兵應(yīng)聲而上,一人抬著一邊兒把鐵蓋子給掀了起來。 一股血腥味兒混著惡臭撲面而來,從幽深的井底還隱隱傳來某種怪異而沉重的粗喘聲。 東笙眉頭一緊,揚(yáng)手要來一支火把照了照。 不照還好,這一照,井底的東西似乎就被那光給驚動了,接連發(fā)出幾聲此起彼伏的嘶鳴。 ——靈鬼。 腳底下關(guān)著這么些東西,這群人倒也不嫌慎得慌。 東笙起身把火把遞給了旁邊的士兵,氣定神閑地從一旁的桌子底下抽出了個凳子,金刀大馬地往那兒一坐,扭身把桌上放著的一沓簿子和文書抱到腿上走馬觀花地翻看起來。 “上頭關(guān)著的人,你們用了幾個了?”東笙低頭看著手上的紙,時不時抬眼瞟他們幾下。 李幺給他們翻譯了一遍之后還是沒人吭聲,身后的黑衣士兵便一人照著屁股踹了一腳。 “我勸你們別嘴硬?!睎|笙把這些文書都大致翻了一遍,基本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但也看不太懂,兩手抱著那一沓紙在腿上理整齊,扭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仡D在了桌上,“嘴硬沒用,少吃點兒苦頭不好嗎?” 東笙慢條斯理地把背上之前往生給他的包裹解了下來,一邊拆一邊勸道:“別為難我,把你們育種的過程老老實實交代了,大家都好過。” 還是沒人肯開口。 “得嘞,”東笙拆開了布包,露出里頭的一只木盒子,盒子一打開便見里面絲錦軟料上靜靜躺著一只灰鴿,“別怪我了?!?/br> 東笙把灰鴿放了出去,任它在石室內(nèi)到處撲騰,拍了拍手又把注意力挪回到那幾個育種師身上,以一種聊天氣一般稀疏平常的語氣淡淡地道:“你們能把活人變成靈鬼……我不會,但我能把活人變成死人。就從……你,就從你開始,我一個個地問,不肯說的,我就把他扔下去?!?/br> 東笙指了指最靠右邊的那個育種師,又指了指面前那口關(guān)著靈鬼的井。 這回還不等李幺翻譯,被東笙指著的那個育種師就當(dāng)即會過意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脫力地又哆嗦回了地上。 然而到哪兒都能遇見不怕死的,有一個一直都沒吭聲的育種師也不知道是不是讓東笙給嚇瘋了,竟然掙扎著從地上直起身子,結(jié)果又被身后的黑衣士兵給死死摁了回去。 而他就像是被摁在砧板上的活魚一樣發(fā)瘋地?fù)渫ㄆ饋?,梗著脖子兩眼血紅地瞪著東笙,拿沙安話唾沫橫飛地喊了幾句,東笙聽不懂,但看表情總覺得他在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