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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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笙笑而不語。 事實(shí)證明東笙是對的,第二份消息傳入京的時候,周子融已經(jīng)到了玄武門外,隨行的還有十萬兵馬。 ——蔣坤在四面漏風(fēng)的金鑾殿里暴跳如雷。 讓他肝火暴漲的不止是周子融,他在一天之內(nèi)收到了四份線報,一份來自周子融、一份來自北疆卓氏、一份來自南疆統(tǒng)帥部……還有一份,居然是南洋那恨不得沾火就著的斯蘭王寫的。 現(xiàn)在女皇新喪卻久不發(fā)喪,太子又被他封在遼山上,周子融的十萬大軍已經(jīng)壓到玄武門了,還冠冕堂皇地說是來“送捷報”的;卓家那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帶著十五萬人要“入京述職”;南疆的羅耿帶著十萬“修路工匠”要回京“上表南疆三年業(yè)績”——就連阿爾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開口就要找太子面議黑油貿(mào)易之事,意思很明顯,要是以后都見不著東笙人了,那這生意也就別做了。 就像東笙所說的——“我也還不是真的孤家寡人“。 四方目的很明確,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最后到底是百鳥朝鳳還是群魔亂舞,全看蔣坤的態(tài)度。 周子融還別有用心地附上一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而讓蔣坤后悔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當(dāng)初怎么都不該讓東笙從金鑾殿里跑了。 現(xiàn)在周子融的人就屯在玄武門外,卓家軍也快到朱雀門了,南疆的“工匠們”估計(jì)也要不了多久就要入京。蔣坤本來想直接轟山的,可他沒想到的是太子的勢力如此之廣還如此根深蒂固,他若是真把山轟了,恐怕京城也要淪陷了。 所以眼下他圍著山,周子融不敢冒然入關(guān),可他也更不敢隨便轟山。 這些事被剛到殿門口的公主給聽到了,她原來是來找蔣坤的,一聽聞這驚天駭人的消息,就把原先想說的都忘了個干干凈凈。 金鑾殿正在修葺,她在外頭躑躅了半天,終于不知從哪兒鼓起一口氣,一手扶著肚子,步履蹣跚地緩緩挪了進(jìn)來,中途還因?yàn)橐恍┧槟景蹇慕O了幾下,終于嚅囁地喚了聲:“伯……伯父?!?/br> 蔣坤被身后的聲音驚地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公主來了,有些訝異道:“殿下?您怎么……” 公主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兩步,猶豫了片刻,隨后直言道:“我想和皇兄談?wù)??!?/br> 在奪嫡之勢窮兇極惡的當(dāng)下,東漓和東笙的關(guān)系卻離奇地緩和,蔣坤也認(rèn)為這個時候由東漓出面比較合適,但他絕不可能讓公主上山,所以干脆寫好了說辭,然后讓公主謄寫一遍,再交由侍衛(wèi)送上山。 往生端著煮好的姜茶去臥房找東笙的時候,他剛好看完公主的信,往生敲了敲一旁的門板,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東笙抬頭看見他,嘴角習(xí)慣性地綻開一抹不溫不火的笑,道:“進(jìn)來吧,辛苦了。”然后一手不動聲色地把信放在了床頭邊的柜子上,拿書壓住一角。 往生淡淡地嗯了一聲,十分自然地抬腳邁過門檻,徑直進(jìn)了屋,隨手把茶盤擱在了桌上,然后回頭瞟了一眼,竟然首先注意到的是那本?” “韓瑾譯好的烽火侯列傳。” 往生哦了一聲,一面收拾著桌上亂七八糟的圖紙,一面又想起了進(jìn)門時看見東笙在讀的信,便又問了一嘴:“公主信上說的什么?” “她呀,”東笙笑著搖了搖頭,“她讓我勸周子融交出兵權(quán)。” 第167章不可言說 “讓周子融交兵權(quán)?”往生手頭的動作停了下來,神情怪異地扭過頭去看了東笙一眼。 “對,”東笙聳了聳肩道,“還說只要周子融獨(dú)自入宮奉上東海帥印,他們也就收兵,公主保證,絕對不會傷我們分毫?!?/br> 周子融是太子一黨的中流砥柱,只要能讓周子融妥協(xié),太子黨主事的一下子少了倆,剩下的幾方也就聚不成氣候了。 往生從嗓子眼兒里冒出一聲冷嗤,但轉(zhuǎn)而又沉默了下來。 他把手上剛剛攏好的紙撂下,抱著胳膊往桌上輕輕一靠,凝眉嚴(yán)肅地看著東笙:“那你打算怎么辦?” 東笙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萬分肯定地道:“這事不可能的,蔣老爺子他想得美?!?/br> 別說首先他不可能會害了周子融,其次周子融自己又哪里是省油的燈,平日里看著溫溫吞吞的,實(shí)際上瘋起來比誰都嚇人。 雖然周子融總是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像只粘人的大狗,但他一直都很清楚,周子融從來不是什么溫順的家養(yǎng)動物,分明就是一頭公獅,現(xiàn)在發(fā)起狂來,就是一頭瘋獅。 “那你要怎么辦?”往生眉頭蹙得更緊,“我們總得想辦法下山?!?/br> “我知道,我心里有數(shù),”東笙彎腰過去,一手掐著碗沿兒端起直冒熱氣的姜茶,一手提著床頭那盞琉璃蓮花罩的靈能燈,把它挪近了些,然后又拾起那本烽火侯列傳,松散地半靠在床頭上翻看起來,“這幾天繼續(xù)按照我的部署巡山,等周子融給我回信了再動身?!?/br> 往生一聽,又抬起眼來:“你真的送信給他了?” “不然呢?”東笙小嘬了一口姜茶,沒想到這碗隔熱極好,端著沒啥感覺,一口下去頓時就被燙得縮了回去,嘴唇連帶著舌尖兒都麻了,“噗……燙死我了,誒,話說番陽人還沒退干凈,周子融來了東海誰在管事?不會是羅遲吧?” 往生撇嘴道:“我怎么知道,你管那么寬干嘛,東海還有四十萬人,周子融帳下不還好幾個將軍么,你cao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