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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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楊曄走了以后,周子融身周又恢復(fù)了一片死寂。 ——他等了一天,也沒等到東笙的回信。 郊外的風(fēng)越來越大,周子融緊了緊裹在身上的狐裘,立在寒夜冷風(fēng)中靜默了一陣,忽然一聲不吭地回過身,慢慢走下了瞭望臺,朝著自己的軍帳走去。 掛在帳外的靈能燈晃動了幾下。 周子融佯裝沒有注意,裹著狐裘,絨毛遮住大半張臉,縮頭縮腦地鉆進(jìn)了暖和的帳子里。 帳中沒有掌燈,幾乎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帳外的一盞靈能燈的冷光能透過一些,不過冬日用的帳子太厚了,透也透不了多少,跟個螢火蟲似的。 他也不點(diǎn)燈,按著記憶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邊,一件一件地緩緩脫著自己的外衣,先是把最厚的狐裘掛在架子上,然后是里面的大氅、束腰、外袍……最后掀開自己的被子躺了進(jìn)去。 接著又是一片靜默,周子融輕輕合上眼,空氣中似乎只有呼吸的聲音。 突然他感到身上一沉,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撲面而來,周子融的心臟快速地搏動起來,血液迅速涌上頭腦,只聽見一個壓低了帶著些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你都不反抗嗎?” 周子融不禁笑了笑,睜開眼一看,帳外微弱的燈光把壓在他身上的人勾勒出一道極微弱的輪廓,這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眼神幾乎能讓他沸騰。 他心臟狂跳,只能極力按耐住自己的情緒,好在是黑暗幫他掩蓋了他那因為掙扎而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有些扭曲的神色,他用一種隱約有些顫抖的聲音強(qiáng)作鎮(zhèn)靜地道:“我知道是你……我聞見你的味道了?!?/br> 東笙雙手撐在他頭的兩側(cè),聽見這話禁不住“噗”地笑了一下:“這還能聞得出來?你該不會想說我身上汗味兒大吧。” 其實他這兩天不僅每天晚上要泡熱水澡才能睡得著,還從早到晚都凍得手腳冰涼,哪來的汗可以出。 周子融伸手按住他的后頸把他攬入自己懷里狠狠抱住,閉著眼極深地在他脖頸邊吸了口氣,廝磨著道:“你身上香,很好聞?!?/br> 東笙的心沉了下去,兩手從周子融頸后穿過,輕輕回抱住了他:“我想你了?!?/br> “我也是?!敝茏尤诎杨^靠在他耳邊,“你怎么出來的?” “我母皇給我留了條暗道?!睎|笙道,“你們這夜巡的人該打啊,我在他們主帥帳外晃這么久也沒發(fā)現(xiàn)我?!?/br> “是,回頭我教訓(xùn)他們?!敝茏尤谛χc(diǎn)頭道,“對了,你收到我的信了嗎?” 東笙愣了一下:“嗯,先前有些事耽擱了,后來往生轉(zhuǎn)交給我的,不過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出來了,我就想著干脆直接來找你……” 他信上原本寫著,若是東笙要強(qiáng)行突圍,一定要提前與他聯(lián)系,好里應(yīng)外合,卻不成想東笙直接自己打洞出來了。 周子融抱著他翻了個身,壓著把頭又埋在東笙頸間,粗沉地喘著氣。 東笙心下了然,正好也有此意,順口調(diào)笑道:“剛才誰摸黑脫衣服勾引我來著?” “我,”周子融悶聲悶氣地道,手緩緩?fù)鶘|笙腰后摸索,聲音里逐漸染上了幾分委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害怕嗎……” 東笙心中動容,忍不住把人抱緊了些:“我知道?!?/br> “你不要再瞞我了好嗎……”周子融低沉的聲音打著顫,像是怕極了一般把人圈得更緊,幾乎是用勒把他勒在了懷里,“你都多大的人了,總是冒這種險……至少讓我陪你一起想想辦法。” “對不起,”東笙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東玟和縉云的事,心頭忍不住一酸,“以后都聽你的?!?/br> 第二天早上,東笙渾身酸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頓時感慨果然老話說得好,色是刮骨鋼刀,一夜的纏綿讓他幾乎累脫了力,若不是外頭還要十萬人馬杵著,他連根手指都懶得動。 “東海的事你聽說了嗎?”東笙一邊抬起胳膊讓周子融幫他系腰帶一邊問道。 “嗯,聽說了,”周子融道,“駐守的將軍給我傳了信,暫時沒事,等京城這邊一穩(wěn)定下來我就回去。” “那可是大凌,”東笙嘆了口氣道,“別給我裝糊涂,大凌人為什么這個時候打過來你會不知道?你直接回去吧,我只要出來就沒事了,今天下午我就去找卓一鳴——對了,羅耿不也過來了嗎,你擔(dān)心什么。” 東笙說的的確在理,京城如今有卓氏和羅耿的馳援,東笙一旦突圍,無論如何也敗不了,倒是東海局勢因為大凌人的摻和懸而不決,周子融不回去怕是要出事。 周子融從身后環(huán)住了他:“……那你一定要萬事小心?!?/br> 東笙玩笑似地用右胳膊往后捅了一下:“知道啦?!?/br> 誰知著一肘子直接撞在了周子融的臂彎上,雖說東笙根本沒用力,就軟綿綿地碰了一下,可周子融原本以為已經(jīng)好了的劍傷卻劇烈地痛了一陣,像是骨頭都要碎了一樣。 東笙聽見身后一聲幾不可聞的抽氣,頓時驚覺地回頭:“怎么了?” 周子融也有些意外,只笑了笑:“沒事。” 東笙一眼瞥到了他的右臂:“受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