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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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笙皮笑rou不笑地道:“哪有,你好,你好得很?!?/br> 他心里氣得發(fā)慌,卻又心疼得不行,所以也沒法兒發(fā)泄,就像個悶在鐵皮桶里的炮仗,只能自己把自己炸得噼里啪啦響。 說完這句他還刻意忍了會,終于還是耐不住了,看著周子融被袖子遮住的右臂,眼眶子一下又紅了起來,聲音也軟了:“你這樣讓我怎么辦……” 周子融一看他那呼之欲出的眼淚,頓時意識到自己是真把人嚇著了,也不逗人家了,連忙湊上去用另一條尚且安好的左胳膊抱了抱人:“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仗一打完我就什么事都不干,天天養(yǎng)著這條胳膊,門也不出,吃飯也讓人幫我端著碗好不好?” 東笙讓他氣笑了,不輕不重地在他背上捶了一下:“遍尋天下我也得找辦法治你的胳膊……對了你,你下次還敢不敢?” 周子融象征性地“哎喲”了一聲,連聲討?zhàn)垼骸俺疾桓伊瞬桓伊?,陛下打得好,打得漂亮。?/br> 東笙哼了一聲:“你再把自己弄成這樣……啊不,呸!我這烏鴉嘴,你……我跟你講,你再不聽話,小心我哪天把你上了。” 車外的往生默默別開了臉。 真是世風日下。 周子融聽后愣了愣,頓時喜出望外:“沒事,我聽你的話你也可以上我!” 東笙笑罵:“滾!” 周子融十分不要臉地哈哈笑了兩聲,又想起自己想要說的事來,稍稍斂了斂情緒,捧著東笙的手認真地道:“不過我跟你說個話,你不要生氣……日后無論如何,不可在外人面前露了短,自己人無所謂,那赤云畢竟不是華胥的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是一國之君,不能讓外人知道軟肋?!?/br> 東笙被他這么一說,眼神也暗了下來,沉默了許久之后才默默點了點頭:“嗯,對不起?!?/br> “沒事,”周子融道,“你只要記著,為了你,我怎么樣都是樂意的?!?/br> 眾人回了統(tǒng)帥部,和赤云一起把前前后后的事一合計,海戰(zhàn)也頓時有了眉目。周子融把赤云找來不單單是為了他手上的人,之前周子融留在番陽的暗樁告訴他,赤云這老頭來頭不小,年輕的時候也當過番陽的水師主帥,出逃帶出來的只是他舊部中的一部分,如今與大凌人一同統(tǒng)兵的大將還是他以前的學生。 沒人比赤云更了解他。 只用了一個晚上,跟在赤云身邊的那年輕人就給他們送來了一份布陣圖。 第190章布陣 番陽人也不傻,大凌借了他們的領海囤兵打仗,就是相當于掛上了他番陽的名號,他們哪怕再怎么不肯成全大凌的借刀殺人,也不可能真正地作壁上觀。 于是為了保證海戰(zhàn)的萬無一失,也免得真讓大凌人牽著鼻子走,海戰(zhàn)的部署是由兩國派出的主將共同商定的。 周子融之前搜獲的一些情報再加上赤云的描述,基本上就把番陽主將里里外外都扒了一遍——此人名叫安宮守義,名字起得十分正人君子,據說從小就是番陽貴胄之后中的翹楚,十歲的時候就認赤云做了老師,文武雙全,腦子極其靈光,海戰(zhàn)經驗也豐富。 不僅如此,還是個在朝政上十分激進的人,在那群跟著小皇帝一起頭腦發(fā)熱的文武百官中,他首當其沖,十分不好對付。 其實華胥的燕海關叫大凌人攻破于番陽來說幾乎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益,可偏偏就是有人當局者迷,番陽的小皇帝也不知是不是從小被父兄壓抑得狠了,天天做著稱霸東陸的黃粱美夢,大凌王子曾經親口承諾他,他們大凌天高皇帝遠,華胥攻下來之后,就交由番陽打理。 小皇帝老爹走得比身為同輩人的大凌王子早,讓他能提早登基,就自以為比人家更勝一籌,還洋洋得意地在心里把如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想——拿下華胥以后,反正大凌人還隔著萬里遠洋,一年兩年他不敢輕舉妄動,可日后年頭久了,這東大陸究竟是屬六爪鷹還是屬九頭鳥就未可知了。 “也不知這些人如何想的,”江淮空義憤填膺地道,“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肯過,非要攪得天下人都不得安寧?!?/br> 其實他這也是意氣話,周子融和東笙等人聽后也不吭聲,半是苦澀半是無奈地笑了笑,這世上同根相煎、同類相戕的事數不勝數,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他們與大凌還算不上同根同源,仿佛同處于這一片天地下,就是注定要永生永世地斗個你死我活。 即使是和平,也不過是為了下一場戰(zhàn)爭休養(yǎng)生息而已,畢竟爭奪就是人的本性。 “抓住的那人甲子大人還在審……江姑娘在那邊盯著,有結果會盡快來告知,”元錦說著,話語中談及“江淮嵐”的時候無意躑躅了一下,周子融聽明白了,心照不宣地沒吭聲,依舊一動不動地支著胳膊讓往生幫他換藥。 他當然知道江淮嵐為什么刻意躲著他。 東笙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也終究沒說什么,用茶蓋輕輕刮了刮蓋碗的沿兒:“這些都還好說,如今兩軍交戰(zhàn),海疆防線早就封死了,這些人是怎么漏進來的,還能在無尤江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赤云似笑非笑地低頭嘬了口茶。 “嗯,此事是臣的失職,”周子融收回了自己的手攏入袖中,朝往生道了句謝,“已經著人排查過了,燕海關南北千里之內都未曾發(fā)覺異?!家詾?,會不會是趁著海戰(zhàn)兵荒馬亂的時候混進來的……” “不可能不可能,”元錦立馬搖頭否決了,“王爺出海的時候草民專門分派了人手守在各個港口,若是有不相干的人上岸,應當很快就察覺了。” 往生飛快地抬了下頭,又繼續(xù)低頭包扎:“那會不會是有疏漏的?” 江淮空想了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兩條眉毛又黏成了一團:“不對啊,萬一……” 不及他把話說完,赤云就砸吧砸吧嘴,慢悠悠地開口了:“何須如此煞費苦心……當年影衛(wèi)成立之初,就有大半都是安宮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