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屑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2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孩子他爹是誰!、判官大人請自重 完結(jié)+番外、穿越之狂撩病夫在線、大晉、反派被迫重生 完結(jié)+番外、給白蓮花上色需要分幾步、思你成疾、綠茶人設(shè)絕不能崩[穿書]、協(xié)議婚姻使我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影帝的炮灰前夫重生了
仙門之中凡是修行之人,只要持續(xù)不斷修行進(jìn)階,總會面對飛升或兵解,但現(xiàn)在薛開潮還算是人嗎?如果他是龍,那飛升之事對他還存在嗎? 如舒君努力去想,卻想不明白,一頭霧水。 薛開潮看著他就猜得到他在想什么,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何必想那么多?你忘了,當(dāng)初開國的白龍是以龍神降臨人間的,若不是她決意離去,也沒有后來升天之事?!?/br> 舒君訝然:“開國之君為何要決意離開?” 這又是一個不為普通人所知的秘密。薛開潮身處秘密之中,一時倒是忘了兩人之間認(rèn)知本就不一致,一時和舒君面面相覷。 “那條白龍不是開國之君,是他的妻子?!弊罱K的解釋仍舊平鋪直敘。 舒君蹙眉:“既然如此,那又為什么偷天換日,傳下這種傳說?” 薛開潮捏捏他的手指尖:“你并非不明白。自古以來,哪有靠著妻子才得以開國的皇帝?何況白龍離去之后,記得此事的人只會越來越少?!?/br> 舒君默然不語。 他明白了。 當(dāng)年的事實到如今還有人知道,也是因為令主家族代代相傳,傳下來這些舊事。否則白龍的真實身份早就湮滅,不會被提起了。 舒君覺得有些難受:“那她為什么要走呢?難道是……丈夫變心了?” 這在凡人看來,是最有道理的一個猜測。龍神和開國皇帝共同開國,想來也是波瀾壯闊的一段日子,如非人類變心,讓她失望,她又為什么會離開? 如今人間還流淌著她的血脈,甚至還有薛開潮能化龍,卻已經(jīng)沒了她的故事。難免叫人怨恨那個負(fù)心漢。 薛開潮卻搖頭:“龍神和人怎么會一樣?她或許只是索然無味,或許只是思念帝鄉(xiāng),又或許來到人間本就是玩耍,盡興之后就該離開了。比起人類的壽命,她幾乎是永生的,看待事物,自然與人不同。至今只留下白龍劍影,并非意味著她在人間是傷透了心才離開的?;蛟S只是無所留戀。畢竟誰也說不清,她究竟是在丈夫死前離去,還是在丈夫死后離去。” 舒君愕然,忽然被一陣浩大溫柔卻又無情的風(fēng)籠罩。 在漫長的時間面前人類所在乎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那圣潔白龍的鱗片卻是永存的。她在人間度過幾十上百年,于人類是一生,于她自己或許只是一瞬間。愛恨情仇在如此漫長的時間里似乎也會失去意義,更不要提一具白骨。 舒君想起很多故事里賢惠溫柔的花妖狐魅,不僅自薦枕席,還會拿出不知從何而來的金銀資助,待到丈夫功成名就那日,甚至?xí)鲃诱埣{美人,最后都免不了一個飄然而去的結(jié)局。 書中故事自然不足為憑,但在故事里,或許這些花妖狐魅什么也沒有付出,只是游戲一場。 同樣的,那皇帝成就千秋偉業(yè),留下不朽傳說,在白龍眼里或許也只是游戲一場。 舒君不由慶幸,薛開潮生長在人間,后來才成了神,自己終究有機會品嘗他的情愛**。人生前二十年他們已經(jīng)足夠不同,現(xiàn)在看來以后終究是有機會長相廝守。若是自己變作那個故事里的皇帝,舒君就真不知道苦澀該如何言說。 至于如今的薛開潮究竟和從前有何不同,入夜后舒君被催著換了一身衣裳,和薛開潮出了驛館后門悄然離開到了曠野,他就親眼見到了。 一條活龍出現(xiàn)在眼前,帶來一陣浩蕩長風(fēng),長長的身軀浮在半空,微微低頭示意他爬上來。 舒君瞪大眼睛幾乎難以呼吸,抬手撫摸龍的面孔。 ※※※※※※※※※※※※※※※※※※※※ 一個辱龍腦洞: 舒君騎上去之后,薛開潮忽然前后左右的震動起來,還發(fā)出甜美童聲:爸爸的爸爸叫爺爺!mama的mama叫姥姥! 第103章桂宮云端 舒君從沒見過完整的龍,他以為在床幃之中看到的片面就已經(jīng)足夠震撼,卻遠(yuǎn)遠(yuǎn)沒能料到真正的龍究竟有多美,又有多出乎想象。 他看到龍君的全貌的時候甚至想不到這是薛開潮,只是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 龍的rou身很美,渾身上下都是光滑如鏡且緊密相扣的深青色鱗片,頭頂?shù)念伾顪\,接近透明的青色琉璃,越往下頜越深,到了喉嚨處大概就像深青的天幕。舒君伸手摸到龍的面孔上細(xì)密的鱗片,觸手生涼,是奇異的感覺,甚至能夠感受到鱗片底下生生不息涌動著的力量。 淡淡云氣在曠野上匯聚起來。 舒君看著薛開潮對自己低下頭,扶著那乳白色珊瑚一般潤澤漂亮,分叉眾多像兩棵巨大珊瑚樹的龍角,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是示意自己上去。 這好像有些太過了,舒君還沒有想過騎龍,何況這是薛開潮,他的……主君,他最喜愛的人。 然而龍只是將巨角往他手中送了送,力道克制,十分輕微,只做提醒。舒君看出他的堅決,和那雙融化黃金一般燦爛且柔軟的眼瞳對視片刻,終于妥協(xié),爬到了薛開潮身上。 這和騎一匹沒有鞍具的野馬不太一樣,雖然都很光滑,但巨龍令人心潮澎湃,雙腳離地的時候甚至仍舊不敢相信,而且也無需驅(qū)使。舒君覺得自己坐在一團云上,風(fēng)的流動是無形的,他們無聲地飛上天空,舒君幾乎沒有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時候能俯瞰山巒和河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