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9.20江畫,800元。 空寂的小屋內(nèi),只點著一盞昏黃的燈。 將信封放進抽屜,越歌拿出手機,一個一個刪光了備注為0的好友。 刪到最后一個傻兔子頭像時,越歌指尖停頓,輕笑一聲,重新改了備注名。 【江畫】 第18章 漂亮的貍貓 周六在外游蕩一天,周日一早,就算江畫沒想賴床,也生生躺到十點鐘才爬起來。 原因無他,渾身酸痛。 兩條腿更是像斷了一樣,走路都不敢屈膝。 大清早的,江畫越躺越氣,拿出手機給越歌發(fā)了條信息。 【話梅糖好吃:都怪你!】 隔了兩分鐘,越歌回復。 【x:?】 【話梅糖好吃:我今天渾身疼,爬都爬不起來?!?/br> 這倆句話分開看沒什么,連續(xù)讀下來卻很容易讓人想歪。 越歌半晌才回復。 【x:是因為走太多路?】 【話梅糖好吃:不然呢。】 這不講理的勁兒把系統(tǒng)都看傻眼了:“不是你自己要去的么?” 江畫陰謀論地說起氣話:“他是不是用的苦rou計,故意讓我看到他受傷了,把我騙過去?!?/br> 系統(tǒng):“...怎么會,他可是白蓮花啊?!?/br> 江畫:“那我都捐錢了,他還要繼續(xù)走。” 系統(tǒng):“人家不是讓你回去了么,你不回。” 江畫:“...” 【x:對不起?!?/br> 江畫被系統(tǒng)給噎的無話可說,轉頭看見白蓮花的道歉,心里更別扭了。 還真是白蓮花,被甩鍋都不狡辯的。 系統(tǒng)表示擔憂:“你這么無理取鬧,下次白蓮花不帶你了怎么辦?!?/br> 江畫:“...不至于吧?!?/br> 他以后免不了和越歌來往,第一次就給對方留下嬌氣的印象,好像的確不太明智。 江畫猶豫半天。 【話梅糖好吃: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非去的。】 【話梅糖好吃:你別動不動就跟我道歉行不行!】 前后文變臉太快,誰看了都要說一聲作,江畫本人也很尷尬。 幾秒后。 【x:按摩可以緩解肌rou酸痛,今天多多休息?!?/br> 江畫松了口氣,白蓮花脾氣真的好。 【話梅糖好吃:你好像我一個朋友。】 【話梅糖好吃:蘇聞你知道嗎,也是咱們學校的,高三剛畢業(yè),人可好了。】 這次越歌好久都沒回復,等江畫爬下床洗漱完,準備出門了,手機才響起提示音。 【x:不知道?!?/br> 江畫撓頭,以前他常聽班上的女孩子討論蘇聞,越歌怎么會不知道。 他突然想起句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白蓮花境界可真高。 和趙夜白約在了中午十二點。 抵達嗨街廣場后,江畫特意在車里等到十二點才下車。 他穿了一身很休閑的衣服,淺橘色的短袖和白帽子,看起來很有活力。 不過江畫今天只帶了帽子和墨鏡,把小風扇放在家了,渾身酸痛,手臂根本舉不起來。 十二點十分。 趙夜白姍姍來遲,走路還在打哈欠,江少爺?shù)攘耸昼?,險些爆炸。 “你遲到了?!彼帎艕诺卣f。 趙夜白哈欠打到一半,余光瞄向他:“生氣了?” “不應該生氣?你知道今天多熱么?!?/br> 趙夜白鄭重點頭:“嗯,的確應該生氣。” 江畫:“...?” ...... 五分鐘后,綠貝咖啡店。 江畫捧著大大的冰激凌,像嘗毒一樣小心翼翼嘗了一口。 幾秒后,氣氛由陰轉晴。 江畫臉頰粉撲撲,雙眼亮晶晶,一口接一口吃起冰激凌。 趙夜白笑著問:“怎么樣,味道不錯吧,我可不騙人?!?/br> 江畫動作一滯,對著眼前的大份超豪華冰激凌,不甘心地嘴硬:“...一般吧。” 趙夜白搖頭感嘆:“小少爺真挑?!?/br> “哼?!?/br> 其實不管賣相還是味道,確實都挺不錯的。 綠貝咖啡店,江畫知道這家店,白蓮花就在這里打工,但今天越歌不在店里,周六似乎不是他的工期。 在店里掃視一圈,江畫突然有點失望。 桌對面的趙夜白正捧著個小冊子在看。 “那是什么?”江畫好奇問。 趙夜白說:“英語單詞。” 江畫瞪圓了眼睛:“我讓你帶我學壞,你出來背單詞?!” “兩件事又不影響?!壁w夜白不以為意,甚至又翻了一頁單詞本:“你快點吃,吃完哥哥帶你學壞。” 雖然聽起來很玄學,但學渣之間還真有那么點共鳴,江畫憑直覺就能認定這家伙不是好好學習的人。 “你們要考試?你被老師威脅了?” “沒有,家教留的作業(yè),我背不下來,他就兇我?!?/br> “你的老師這么嚴厲???”江畫面露同情,和趙夜白的家教相比,輔導他的越歌簡直太溫柔了。 趙夜白意味深長地笑了:“是啊,賊兇?!?/br> 說是這么說,他非但沒流露出懼怕的神色,反而興味滿滿,很有勁頭的樣子。 江畫單純的信了,提議:“你可以換個老師啊?!?/br> “不想換?!壁w夜白翻了頁單詞:“雖然性格糟糕,但人美聲甜還有趣,很難找的?!?/br> “...有毛病?!苯嬔劢且怀?,懶得理神經(jīng)病,接著吃冰激凌了。 來之前兩人都吃過午飯,吃完飯后甜點,在江畫期盼的目光下,趙夜白帶他來到一處車行。 車行隱匿在七拐八拐的偏僻街道,外表并不是多高大上,從外看,就是一件被荒廢依舊,遍布涂鴉的陳舊倉庫。 刺鼻的油漆味撲面而來,江畫繞過地上的廢鐵,嫌棄的根本不愿入內(nèi),最后還是被趙夜白生拉硬扯拽進去的。 別有洞天。 倉庫內(nèi)面積極大,說是一個小型停車場也不為過,裝修布置并不華麗,但各處細節(jié)都摻雜著店主的奇思妙想,每一眼都是一次驚喜。 跑車、越野車、嬉皮車...無論是重型機車還是輕型機車,倉庫里陳列著市面上小有名氣的款式,為了充分發(fā)揮車子的魅力,周遭的燈光顏色和角度都各有不同。 他們進店時,店主正在改裝一輛跑車,看見趙夜白,揮起鉗子打了聲招呼。 “今天帶人來的?”店主是個四十多歲,滿臉胡子的大叔,看江畫的眼神有點新奇:“男孩兒?” “女孩兒?!壁w夜白一本正經(jīng)。 江畫反應了兩秒,瞬間炸了:“你說誰是女的?!” 趙夜白笑得肩膀直抖,單手按住江畫說:“小少爺,挑一輛,隨便挑。” 明明說要帶他學壞,來車行干什么? 江畫的認知里,學壞就是抽煙喝酒什么的,但趙夜白好像不是這么認為的。 雖然摸不透對方想做什么,江畫還是在倉庫里轉了一圈,選了一輛純黑色的跑車。 說是跑車,其實就是模仿跑車線條設計的機車,江畫感覺外表很酷,速度應該也很快,就隨便選了。 “你喜歡這種款式?”趙夜白上前查看:“排量很大,是重型,還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