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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紈绔天醫(yī)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而他這幅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成功激怒了晏青,氣得他很想殺人!但是晏瑜倒是很平靜的說,“和我小寶連成生命共同體,他若出事,你必死?!?/br>
    “哈?”殷流風(fēng)驚呆了!畢竟這話聽起來,感覺比死更慘,簡直毫無尊嚴(yán),根本就是讓他徹底淪為,這個小嬰兒的奴隸之類的??!

    “……”晏青就沉默了,他沒想到他小魚兒這么生猛!不過他覺得和這個主意好,但是這個命運(yùn)共同體要怎么搞?他沒聽說過啊。

    陽棲山就試探性的問,“是契約嗎?我聽說,王都里有些貴族,會和獸靈簽訂契約,獸靈必須隨叫隨到的保護(hù)他們,否則就會受到重創(chuàng),導(dǎo)致掉級?!?/br>
    “類似,不過小寶若出事,殷少主要損失的是性命。”晏瑜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殷流風(fēng)的臉色就特別難看了,他眸色復(fù)雜的看著晏瑜,“你認(rèn)真的?”

    “是。”晏瑜必不會姑息任何欺負(fù)了、她崽兒的存在,“你只有這個選擇?!?/br>
    “死都不行?”殷流風(fēng)正色看著晏瑜,“我可以付出別的代價,比如幽都的其他資源,什么都可以?!?/br>
    “不行。”晏瑜冷漠的看著殷流風(fēng)。

    殷流風(fēng)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晏瑜的絕頂壓力,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冷漠的裁決他,不容他有半點的反抗,更不容他提出異議!

    明明這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年紀(jì)比他還小,卻讓他有種面對幽都神像的既視感,他仿佛只能匍匐膜拜她。

    可是,殷流風(fēng)絕不妥協(xié)的陳述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身上有古老的血脈,你一旦動了我,幽都必會知曉,而我幽都,有債必償,有仇必報。蒼梧宗,承擔(dān)不起。”

    然而——

    ------題外話------

    男(容)主(逸):請叫我甩(求)鍋(票)達(dá)人,反正這么黑的歷史,我絕不“背”!萬一因此追不到媳婦兒咋辦?

    ——

    仍然呼吁追文的寶寶們,和我一起宅!宅!宅!話說,我從20號開始,就沒出過門,你們有誰比我牛?

    第59章 小寶得天獨(dú)厚的天賦

    “玄鳥血脈,只會臣服于我?!标惕り愂龅酶届o,“幽都永遠(yuǎn)不會知道,我對你做了什么?!?/br>
    殷流風(fēng)就下意識想到了一句話,“你喊!你喊啊,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边馈?/br>
    殷流風(fēng)趕緊搖頭將這奇葩的想法甩開,轉(zhuǎn)而抓住了真正的重點,“玄鳥血脈,只會臣服于我?!?/br>
    這……

    “什么意思?”殷流風(fēng)目露瘆然,哪怕他早就覺得,傳說中的晏大小姐并不簡單,可他又哪里能想到,眼前人其實是他始祖之主?

    殷流風(fēng)想不到,晏瑜也沒打算說,她只徐徐表態(tài),“不該你知的,多知曉,亦無益?!?/br>
    “……好吧?!币罅黠L(fēng)很沮喪,并十分真誠的說,“我真的可以再保證一次,我真的沒碰你兒子。”

    “那他為什么要哭著指你?”晏瑜反問。

    “我怎么知道?!币罅黠L(fēng)真的覺得好冤枉,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被冤枉得無處申辯,而且還要因為這樣的冤枉、失去自由和尊嚴(yán),他都想哭了好么!

    殷流風(fēng)覺得,傳說中的竇娥,絕對沒有他現(xiàn)在冤!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就被扣上這么個“……”的罪名。

    晏瑜卻也不愿再廢話的,一指勾出一道道符線,并善意的提醒道,“我動手時,你最好別試圖反抗,否則變成傻子,也是你自找的。”

    殷流風(fēng):……

    他真的很想哭了!真的。

    可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反抗,他只覺得無力至極,這還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感覺這么無力。

    偏偏這一切仿佛還是他自找的……

    是他自己潛進(jìn)了蒼梧禁地,以至于他想發(fā)訊號求救,都不可能實現(xiàn);當(dāng)然,他可以跟眼前這些人硬杠,但他十分相信,蒼梧禁地里的力量,很快會將他制服。

    所以,他眼下的困局,完全是作繭自縛?

    此時此刻的殷流風(fēng),他忽然想起了,他那欠抽護(hù)衛(wèi)的勸阻,讓他不要潛入人家蒼梧祖地,可他偏偏不聽,不聽……

    這下好了。

    被鷹啄了眼了。

    沮喪的殷流風(fēng)宛若開謝了的春花,呈現(xiàn)出蔫蔫的狀態(tài),被動而不敢反抗的,任由晏瑜為所欲為。

    “你也不必難過,只要你不再對我小寶不利,這對你并無影響?!标惕ぴ趯嵲拰嵲挼?、給出安撫的同時,已經(jīng)毫無感情的!將構(gòu)筑好的一道古老符文,拓向殷流風(fēng)的腦殼。

    殷流風(fēng)本能想躲!

    但那符文的在觸及殷流風(fēng)時,就如不可逆的時光!一往直下的灌注進(jìn)殷流風(fēng)的識海里,于訊息間,泯滅在他的識海各處,再無蹤跡。

    “嗯?”

    殷流風(fēng)怔怔的自我感受了一下,只能隱約察覺到,似有什么流動,已從他識海里,涌入他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根筋骨髓,而他毫無不適的感覺,甚至有種被洗精伐髓的輕盈感?

    這種感覺……

    好像他還占了便宜?

    “你該慶幸?!标惕ひ稽c都不驚訝的說,“我小寶果然比你天賦好,比你聰明得太多,這都能帶動你?!?/br>
    “啥意思?”殷流風(fēng)很懵逼。

    “生命共同體雖有分主體和輔體,輔體的一切,都將奉獻(xiàn)給主體,但強(qiáng)大的主體,一向能蔭及輔體,你該感激小寶的慷慨,他本能蔭蔽了你?!标惕そ忉?。

    殷流風(fēng):???

    所以……

    他應(yīng)該為自己能成為這個小不點的“奴隸”,而心懷感激???

    這種感覺,還真是復(fù)雜到殷流風(fēng)完全無法消化。

    所以殷流風(fēng)在原地呆愣了好久,都沒察覺到晏瑜已經(jīng)不搭理他的,抱著她的小寶,去看她二哥去了。

    留下同樣呆滯的陽棲山和晏青,他們在陪殷流風(fēng)發(fā)呆。

    半晌后……

    “這是真的?”晏青不解的看著他師父,“小魚兒這就把殷少主給契約成了,小寶的奴隸了?”

    “好像是?!标枟矫H坏狞c頭,哪怕他年紀(jì)很大了,原本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他是個孤陋寡聞的無知老貨。

    在他所有的認(rèn)知里,他從未聽說,有人能契約人的……

    事實上,別說是陽棲山了,那些都在默默“圍觀”的蒼梧宗其他老不死,也全都沒聽說過!

    包括及時趕來的晏宏川,他也是!

    “小魚兒……”晏宏川嘆息的聲音,充滿了幽靈般的空洞感。

    唬得陽棲山和晏青都“唰”然冒出了一圈冷汗,“祖父……”您老這樣毫無動靜的冒出來發(fā)鬼音,真的好嗎!

    晏宏川可沒管兩老小子,他仍然目露復(fù)雜的看著晏瑜遠(yuǎn)去的背影,隱隱覺得這似乎并不是他的曾孫女了。

    晏宏川有些難過,那個曾孫女兒很小的時候,他也是抱過的,那畢竟是他這一脈唯一的小姑娘,還長得如珠似玉、粉雕玉琢的,誰看了都忍不住要抱一抱。

    但那個可愛的“廢物”曾孫女兒,顯然永遠(yuǎn)回不來了,在他來不及保護(hù)的時候,就永遠(yuǎn)的“離開”了。

    眼下這位“小魚兒”,他也不知道,是否還能算他的曾孫女兒,也許算,也許完全不算了。

    “小魚兒!等等爹!”晏青卻沒想那么多,因為——

    第60章 美司命又雙出來了?。痈?/br>
    晏青一直都沒覺得,他的小魚兒,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小魚兒了,哪怕他的小魚兒忽然有了很多的秘密,有了很多不可解釋的一面。

    但晏青從來都沒有浮現(xiàn)過任何的疑惑,他一直一直都沒有覺得,他的小魚兒可能不是他的小魚兒了,他只是萬分心疼小魚兒被迫長大了。

    晏子韶亦然!

    而晏瑜呢,她在聽到小公舉爹的聲音后,她就本能停了下來,又轉(zhuǎn)身看向大步朝她走來的高大身影,“你快點。”

    “欸!”晏青幾步追上了寶貝女兒,就笑瞇瞇的說,“小寶給爹抱怎么樣?”

    “過陣子吧,小寶受了驚嚇,別人抱,他會睡不安穩(wěn)?!标惕つ托牡慕忉?。

    晏青也不強(qiáng)求,才想起來什么的問,“對了,你二哥怎么了?”

    沉默了一下的晏瑜,她就放輕聲音的說,“二哥很不好,爹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

    “后爹”晏青一愣,才斂了笑容的點了點頭,也沒再追問,不過哪怕他已經(jīng)因此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他真看到親兒子時,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二哥無法變回人樣了?!标惕ぽp撫著已經(jīng)徹底獸化的、晏子韶的臉,“我只能盡全力讓他保持人的心智,不忘記,不混沌。”

    晏青心沉入谷,寬大的手,不由握上了兒子的手,哪怕那其實已經(jīng)不能算是手,而是一只獸爪了。

    “對不起?!标惕ず鼙傅拇瓜麻L卷的羽睫,“是我無能?!?/br>
    “怎么能怪你?”晏青聲音沙啞,面色卻很剛毅,“說說吧,子韶是怎么變成這樣的?爹想知道?!?/br>
    哪怕再偏心,晏青同樣愛著自己的兒子們,兩個糙兒子再怎么糙,也是他和孩子的娘共同生養(yǎng)的孩子,他都疼愛。

    只是小魚兒出生不久,孩子們的娘就去了,小魚兒又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理所當(dāng)然的更寵小魚兒。

    再說,這兩個糙兒子也很省心,還特別懂得照顧meimei,都長成了他希望他們長成的樣子,可如今……

    一邊聽著晏瑜講述的晏青,他一邊握緊了兒子的爪子,哪怕他的手已被鋒利的手爪刺破、流血了,他也沒松開,“子韶?!边@是他的好兒子。

    “二哥是因為我,才耗盡潛能的召來了九尾狐,完成了他本不可能完成的召靈儀式,才會把被封印的猾褢血脈徹底激發(fā),并與之徹底融合?!标惕り愂鲋?,心里堵得慌。

    她很難過……

    這種難過,是生而為神的她,從未感受到的,是一種哪怕去報仇,去發(fā)xiele!也無法排揎的難受。

    因為不管她再做什么,她的二哥都已經(jīng)是獸的模樣了,不再是那個英姿勃發(fā)的瀟灑少年郎了。

    盡管她并不覺得,小猾猾的模樣不好,可她知道,人世間都將小猾猾視作災(zāi)難的象征,唯有神界不在意。

    而她的二哥,他還只是三階的召靈師,距離成神的實力,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此外,因九重天神位已滿,所以成神的路,其實早已關(guān)閉。

    “二哥……”晏瑜忽然抬眸看著眼前昏睡的兄長,暗下決心!等她重掌神位,她必要重開封神榜。

    哪怕當(dāng)年是她下令不再封神,也是她關(guān)閉了三界通道,她也要為二哥出爾反爾,重新開啟三界通道。

    這是她欠二哥的,她可以為此卸下神職,自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