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噗——”吐血召來雙頭鱷的程明卻才發(fā)現(xiàn),前方涌出了一片瑤臺仙宗的人???他雖然早就知道,大荒里已經(jīng)有瑤臺仙宗的人,卻一直沒偵查到他們在哪里。 偏偏此刻已經(jīng)很虛弱的程明,他根本沒有余力叫停雙頭鱷,于是后者就急吼吼的!沖向了瑤臺仙宗眾人。 然后,雙方就不可避免的打起來了…… “吁。”殷流風(fēng)就表示松了好大一口氣的說,“幸好幸好?!彼椭?,以程明的實力,只來及的召出雙頭鱷,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控制它,果然! “少主,咱們需要幫幫忙嗎?”二毛護衛(wèi)就表示比較有良心的請示道。 殷流風(fēng)擺擺手的說,“那是當(dāng)然要的,你去!本少主受到了驚嚇,先歇會?!?/br> 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的某幽都護衛(wèi),他就老實的上陣去喊打喊殺了!還別說,他鬧出的動靜還蠻大,實力也還行,搞得瑤臺仙宗的人都不好想著秋后算賬了。 魅兒就沒動,畢竟都沒人能跑到晏瑜跟前來,所以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眼看雙方已經(jīng)殺了幾百個回合,顧元洺才落在殷流風(fēng)跟前,無語的看著后者,“霜玄君好本事。” “哪里哪里,不過說起來,本少主這次真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在逃跑,這些昆吾宗的人太不講道理了,一言不合就要殺我。好怕怕……”殷流風(fēng)心有余悸的說。 顧元洺差點失態(tài)的翻了個白眼,他可不像陽少衡那樣堅信——眼前這個幽都少主是個花瓶浪蕩子。 別的不說,幽都殷氏嫡系又不是沒人了,殷流風(fēng)也不是沒有兄弟,幽都王卻一早就立了殷流風(fēng)當(dāng)少主,這能是單純的偏愛而已? 反正顧元洺不會天真的相信,殷流風(fēng)真的只有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所以他沉了沉氣,就說:“本公子在大荒這么久,昆吾的人連我們駐地的邊都沒摸到,霜玄君有這么好的本事,何須害怕?” “???你說他們不知道你們在這兒?”殷流風(fēng)一臉不信的裝傻,露出一副“你別忽悠本少主是花瓶”的神色。 顧元洺忍了忍,終究沒忍住的,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并轉(zhuǎn)移話題的,直接問道:“你可知陽少衡在何處?” “哦,這本少主還真知道!他回昆吾宗了!帶著他那十二個金丹狗腿子?!币罅黠L(fēng)倒是老實回答了,他還是很懂得投桃報李的。 “走了?”顧元洺十分訝異,不過倒也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畢竟這里頭的消息,已經(jīng)無法傳遞出去,但他還是一直在提防著陽少衡會回來,帶來更多的變數(shù)。 相比之下,此刻的顧元洺顯然認定,殷流風(fēng)帶來的變數(shù),遠遠不如陽少衡,哪怕他并沒有認定殷流風(fēng)是個花瓶。 而在顧元洺獲得這消息時,那頭的程明已經(jīng)緩過氣了的,大聲喊道,“停!都停下來!是誤會!” 程明不傻,他很清楚他這點人,根本不是瑤臺仙宗這幾十號人的對手!尤其是在春信君也在的情況下。 但顧元洺卻沒有給他退縮的機會,他朝跟來的同門師妹點了點頭,后者立即心領(lǐng)神會的朝程明呵斥道,“我瑤臺仙宗不可侵犯!殺無赦!” “啊噠?” 第72章 懟人上魅兒,必勝?。痈?/br> 已經(jīng)被外頭的熱鬧勾得坐不住的晏小寶,他就忍不住的要去掀簾子了,魅兒馬上拿起一條黑披風(fēng),兜住了晏子韶,然后才去幫某小打起車簾子。 顧元洺的大部分注意力,一直都在車架上,眼下自然第一時間看到了晏瑜,以及她懷里的小嫩崽。 回過頭來的那名瑤臺仙宗女弟子,這才看到了晏瑜,她目中就忍不住的,流露出了嫉妒之意,因為她終于知道,她們春信君剛才是為誰失神了! “這位是……”顧元洺也已朝晏瑜問道,雖然他問的是殷流風(fēng),但他的眼里已經(jīng)沒有殷流風(fēng)。 “咳?!币罅黠L(fēng)正在想要怎么介紹。 晏瑜已經(jīng)自己應(yīng)道,“蒼梧宗晏瑜?!?/br> “蒼、梧宗?”顧元洺楞住了,因為他隱約知道,他七弟和蒼梧宗的晏大小姐有些不清不楚,也曾聽說那晏大小姐雖是廢物,但卻是個不可多得的絕色。 所以…… 顧元洺忍不住就下意識的問道,“您父親是?” “晏青。”晏瑜淺淡回應(yīng),一手還在摸著懷里躍躍欲起的崽兒,想著小崽崽果然很喜歡熱鬧,不過這么小就這么喜歡喊打喊殺的場面,是不是不太好? “晏宗主?”顧元洺失態(tài)的傻眼了,他還下意識看了看晏瑜懷里的某小只,心想這難道是他的侄兒? 而這會的晏小寶呢,他可沒將顧元洺放在眼里,他就抓著他娘親的袖腳,叫道,“?。“}噠……”下去玩! “不下去了,太臟。”晏瑜覺得外面刀光劍影,血沫亂飛的,不適合崽兒下去浪,在車架上看看也就算了。 “啊!”晏小寶就停止了躁動,只撲閃著大眼兒,盯著外面鬧哄哄的現(xiàn)場,一副小機靈鬼的樣子。 “呵……”殷流風(fēng)就露出了尷尬而不失優(yōu)雅的微笑,“讓春信君見笑了,小寶特別喜歡熱鬧,還看不懂生死什么的。” “正常的?!鳖櫾獩趁H坏幕貞?yīng)著,還在想“侄兒”的問題。 然后兩位美名如日中天的公子哥,就這么沉默的陪著晏瑜和她的崽兒,看著眼前的打打殺殺,場面一度尷尬。 最終,還是瑤臺仙宗的女弟子打破了沉靜,“晏大小姐不是應(yīng)該和七少爺,呆在蒼梧城么?” “七少爺是誰?”魅兒立即反問。 “?。俊爆幣_仙宗女弟子愣了一下,才應(yīng)道,“春信君的七弟,顧長史不是么?聽聞晏大小姐與我們七郎好事將近,這位小小公子,便是顧長史血脈吧。” 這下不等魅兒說啥,本來只在看打打殺殺的晏小寶,他就馬上反駁,“啊噠噠!啊噠噠……”我爹才不是那個壞蛋!我爹是個美人!和我娘親一樣美! 魅兒還十分配合的說,“連我家小小少爺都知道,他的父親不是那個廢物,也不知道你是親眼看見,還是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張嘴就來。” “??!”晏小寶很滿意魅兒的翻譯,已經(jīng)沖她叫了一聲。 魅兒立即朝晏小寶拱了拱手,轉(zhuǎn)頭卻立即變臉的,仍然鄙夷的冷盯著,那個張嘴噴糞的瑤臺仙宗女弟子。 “我……”瑤臺仙宗女弟子想辯解。 顧元洺卻已打斷道,“琳師妹,你先退下?!?/br> “我……”瑤琳很想留下,但她又知道,看似溫和的春信君向來說一不二,她最終只能不甘的低頭抱拳道,“是,洺師兄。” 而在瑤琳退下后,顧元洺才重新看向晏瑜懷里的嬰兒,就與后者曜亮的眼兒對上了,他不由怔住,“你好?!?/br> “噠?”晏小寶眨了眨眼,扭頭看他娘親。 晏瑜摸了摸崽兒,才抬眸看向顧元洺,后者已溫潤有禮的握拳道,“在下為琳師妹的失禮,向瑜姑娘道歉。” “無妨?!标惕げ⒉辉谝猓珔s很直接的問道,“我是否和你見過?” “……”顧元洺又怔了一下,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的說,“實不相瞞,在下也有這種感覺,但在下確實從未見過瑜姑娘?!?/br> “這樣么。”晏瑜皺了皺眉,倒是抱著崽兒走下了車架。 顧元洺這才看得更清楚的發(fā)現(xiàn),蒼梧宗這位大小姐真不愧絕色之名,她不僅容顏無可挑剔,身段同樣窈窕有致。 這樣的絕色女子,哪怕她真的是個廢物,也會得到男人的寵愛,她的美貌足以掩蓋她所有的不足。 更何況,她似乎并不是傳言中的廢物? 顧元洺正在心中評價著,晏瑜卻抬眸看向了遠方,紅唇親啟道,“來了?!?/br> “什么?”殷流風(fēng)察覺到了示警的意思。 那邊的程明卻在大吼,“春信君!你要和我昆吾宗撕破臉不成!你若敢殺我,我衡表弟不會放過你的!” “春信君……”瑤臺仙宗的弟子顯然還是忌憚陽少衡。 但顧元洺掌心里,已驟現(xiàn)出一片飛花!直取程明的咽喉,后者大驚失色的吼道,“鱷爺,快快護我!” 雙頭鱷倒是很給面子的要回護,然而—— 第73章 司命您要干嘛? “吼!” 一道沉渾、古老的獸吼聲,已從大荒不遠處,攝天動地的吼了出來,驚住了雙頭鱷,也驚呆了現(xiàn)場所有人! 并且成功讓晏小寶撅起了小屁屁,整個小身體都撲在了,晏瑜護著他的手臂上,大眼兒一眨不眨的看著獸吼來源處,“啊噠噠!啊噠噠~”想去玩,小寶想去玩~ 晏瑜的玉手就順著崽兒的小光頭,順毛似的擼向崽兒的嫩頸,周而復(fù)始的擼了幾回,好讓活潑的崽兒鎮(zhèn)定點。 不過晏小寶并沒有被擼鎮(zhèn)定,他反而更興奮的扭了扭,又抓抱住他美人娘親的手,把小肥臉挨挨蹭蹭的蹭上去,“啊噠噠!啊噠噠~”娘親帶小寶去!去~ 于是等獸吼聲逐漸歸寧時,在場諸人就都清晰的聽到了,某小只撒嬌賣萌的軟叫聲,和現(xiàn)場已經(jīng)非常嚴肅、緊張的氣氛,完全不符。 令殷流風(fēng)忍不住想上手捂住某小的嘴!為嘛? 當(dāng)然是因為,那發(fā)出吼聲的獸,就在眼前了??!還叫,還叫……這是要吸引對方的全部注意力么? 殷流風(fēng)為自己的命運深感擔(dān)憂…… “嗤。”由某種巨獸噴出的氣息,則已朝現(xiàn)場噴灑下來,讓本來就被驚呆的眾人,幾乎都下意識腳軟了。 而在此時此刻,一尊體魄能逶迤上千里的赤紅巨獸,它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填滿了眾人的視野。 “燭,龍?!鳖櫾獩骋蛔忠活D的吐字出聲,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尊古老巨獸的強大,恐怕遠超他的預(yù)估,因為它根本不是靈體!不是…… 殷流風(fēng)也發(fā)現(xiàn)了,“真的?本尊?” “啊!啊噠噠~”晏小寶就更歡樂了。 殷流風(fēng)就想哭了,“小聲點,小祖宗……”他想說,就您這么小一點,恐怕都不夠這尊燭龍塞牙縫! “它聽不到。”晏瑜卻說,她甚至還抱著她興奮的崽兒,越過了殷流風(fēng),越過了顧元洺,朝不遠處的燭龍走了過去。 這…… “臥槽!” 殷流風(fēng)再次失態(tài)的趕緊跟上,并試圖勸阻的說,“姑奶奶,您悠著點,行嗎?” 晏瑜卻沒有停,她還朝前走了好一段距離,才在殷流風(fēng)快冒冷汗時,停了下來的說,“你來看?!?/br> “我?”殷流風(fēng)愣了一下,倒是小心的跟了上去,并深深為自己的膽大點了根蠟,他其實不想走這么近的! 哪怕眼前這尊燭龍好像停了下來,只是俯視著他們,并沒有干啥,但那種被視作螻蟻的感覺,卻十分清晰! 殷流風(fēng)肯定,若是這尊燭龍想對他們做點什么,他們?nèi)w都要涼涼!沒人能逃脫,結(jié)果這娘倆卻一個比一個囂張! 當(dāng)崽的亂叫,當(dāng)娘的非但沒哄,還要帶著崽靠得更近的去圍觀……殷流風(fēng)很擔(dān)心自己活不過二十五。 不過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晏瑜根本不知道,她在殷流風(fēng)走近時,才說道,“看它的眼睛。” 殷流風(fēng)頂著巨大的壓力,硬著頭皮仰頭一看!就對上兩顆碩大如黑太陽的黑漆漆眼窩,嗯?眼窩?瞎、…… “瞎的?”殷流風(fēng)愕然間,又想到晏瑜說它聽不見,也就是說,“這是一尊又瞎又聾的燭龍?” 晏瑜沒回答,不過她已能肯定,這不是燭龍本體,而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她那部下蛻下的一層皮。 但哪怕是一層皮而已,歷經(jīng)那么多年的修煉,實力自然不可小覷,不過作為一層皮,到底是受到了限制,不能生出四感,它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嘗不到、感知力也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