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激動的參會者,有種被潑了可愛涼水的感覺,雖然很遺憾,但是一點都不生氣。 那位交易師也適時的敲響了“叮鈴”聲,并將場上的正題掰回來道,“諸位稍安,晏閣老光臨我君寶交易會,可不是讓諸位圍觀的。 不過曹家這件事倒是告訴了我們,腦子是個好東西,但一定要確保它在運轉(zhuǎn)時沒有坑,否則隨時會禍及全族。下面,我們繼續(xù)交易吧——” 交易廳內(nèi)的氣氛這才和諧冷靜了下來,大家都會心的笑了笑,可不是這個道理么?曹家這位鄉(xiāng)下來的小姐,呵呵…… 而說完話的交易師龐毅,他已展示出小魚缸里,那尾活潑的魚兒,說道:“想來在場很多人,無需鄙人介紹,就已經(jīng)知道這是什么魚了。 不過鄙人還是要廢話一通的說,這是產(chǎn)自月鳴河的月鱘魚,百年產(chǎn)卵,百年孵化,百年長成,千年成鱘,七彩斑斕。 最適合水系修煉者熬湯服用,可增長一甲子的水系修為,溫和不傷身,適用于任何體質(zhì),并具有一定的洗筋伐髓功效,服用者有幾率提升天賦,乃上品天材地寶?!?/br> “果然!” “不錯啊!我挺想交易給我孫兒?!?/br> 交易廳內(nèi)的反響很不錯,不過并沒有人進(jìn)行交易,因為大家都知道,晏閣老家的小小少爺,看上了這條魚。 殷流風(fēng)就頗為得意的,向晏瑜小聲邀功道,“姑奶奶,你看,要不是我,這會你就該被當(dāng)成水魚亂宰了。你看看,現(xiàn)在都沒人敢跟小祖宗爭了?!?/br> “權(quán)利是個好東西?!标套由貜呐哉f道。 “我有錢。”晏瑜卻說。 殷流風(fēng):…… 行吧,他好像打擾了姑奶奶想當(dāng)水魚的興致。 而在殷流風(fēng)被哽住的這會,魅兒已經(jīng)取出了一截枯枝,遞出窗外的說,“斑鳩草,劇毒,千年份?!?/br> 這話頓讓交易廳內(nèi)的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嘶……千年份斑鳩草,傳奇可毒,傳奇之下當(dāng)場斃命??!” “這位拿著斑鳩草的女仆,她可真有膽色!這種毒物,她光手就拿……”有人則被魅兒的虎cao作驚呆。 而負(fù)責(zé)交易的龐毅,他則朗聲笑道,“晏閣老大氣,從價值而言,斑鳩草不亞于月鱘魚,若無其他竟交者,月鱘魚就……” “稍等!” 第166章 大司命又雙叒寵兒(加更) 一道同樣來自三層樓的低啞聲音打斷了龐毅,并參與了競交,“抱歉了,晏閣老,您身份雖高,但月鱘魚我們也需要,我們的竟交品是——上品斷月刀?!?/br> 話落間,已有接待員從發(fā)聲的雅間內(nèi)走出,后者還迅速的關(guān)上了雅間的門,顯然是雅間內(nèi)的人,并不想被人知道,他們是誰。 而由該接待員托出來的一方月牙狀寶刀,它已在交易廳鏤空穹頂?shù)墓饩€下,熠熠生輝的落入諸人眼中。 “好刀!”交易廳內(nèi)的人都極有眼力,能斷定出,這方寶刀的價值,遠(yuǎn)在斑鳩草紙上。 不過,魅兒已經(jīng)取出了一把通體寒芒閃閃的匕首,并說道,“寒鐵匕,超品以下皆可斷,可抵擋任何超品武器三擊?!?/br> 此言一出…… 就有人下意識質(zhì)疑出聲,“不可能,寒鐵匕絕不可能抵擋超品武器的攻擊,這是常識!寒鐵雖堅,不能抵擋超品?!?/br> 三層樓那位不顯露原聲的竟交者也說道,“不錯,龐毅大師本就是煉器師,想來更清楚,在煉器界,不存在什么越階產(chǎn)物,等級材料就是死規(guī)矩。 下品的材料,不能鍛造出中品的武器,由下品材料鍛造出來的下品武器,絕不能抵擋中品武器,以此類推!不存在越階武器,這是修煉界共知的常識。” “盡管一試?!摈葍旱幕貞?yīng)很簡單,“試壞了也無妨,我這兒還有一把,但試者須付出等額代價?!?/br> “好口氣!”交易廳內(nèi)的人議論紛紛。 可龐毅卻說,“試倒不必,但不知姑娘可否將匕首,交給鄙人近距離一鑒?” 魅兒廢話不說,直接將匕首騰空送到了龐毅跟前。 “爽快!”龐毅伸出雙手,以修為托住匕首,并認(rèn)真鑒別。 片刻后,他就將匕首回送到魅兒跟前,并說道,“我君寶閣可承諾,晏閣老參與竟交的這件匕首,確有這位女仆姑娘所言之效?!?/br> 交易廳再次嘩然,“怎么可能?” “是??!太不可思議了!但這是龐毅大師鑒定的結(jié)果,錯不了。” “可不是,若真有問題,君寶閣也會全權(quán)、終生負(fù)責(zé)的!” …… “叮!” 龐毅在眾人議論了片刻后,才再次敲響叮鈴聲的說,“請問三層樓六號雅間的貴客,您可還有其他交易品參與竟交?” “……沒有?!比龑訕堑馁F賓遺憾回應(yīng)。 而以魅兒拿出的匕首等級,想要與之競爭,至少也要拿出半步傳奇境的天材地寶,或同等級的成品丹藥、武器等。 這顯然是一筆很不劃算的買賣,是以場上都沒人再開腔。 龐毅便點點頭的準(zhǔn)備宣布最終交易結(jié)果。 然而—— 又有一道聲音,從交易廳的普通座位上傳出,“請稍等!” 諸人循聲看去,才看到一名已經(jīng)站起來的年輕的小哥,“在下是月鱘魚的提供者,按照君寶閣的規(guī)矩,在下可以在競交品種,選擇我自己心儀之物,對吧?龐大師?!?/br> “不錯,是有這規(guī)矩。”龐毅點點頭的說,“但鄙人有一句提醒,君寶閣為雇主所選,必是最有價值之物,請君慎重決定,而您若不信任君寶閣的選擇,您選定之物,君寶閣概不負(fù)責(zé)。” 年輕小哥聞言,明顯臉色微白,但他還是說道,“在下明白,但對于在下而言,斷月刀更適合在下,而寒鐵匕,非在下急需之物,還請龐大師見諒。” “無妨,君寶閣尊重您的選擇?!饼嬕愕故菦]多說,他只能遺憾的看向晏瑜所在的雅間,準(zhǔn)備澄明。 但晏瑜卻發(fā)聲了,“我可提供質(zhì)量不下于這把斷月刀的新品。” “這……”龐毅不得不說道,“不知晏閣老,可有成品一觀,我君寶閣一直以來,都是現(xiàn)物交易?!?/br> “我們大小姐可以擔(dān)保?!摈葍壕腿滩蛔〉恼f,“區(qū)區(qū)斷月刀,我們大小姐還擔(dān)保得起吧?” “姑娘莫要誤會,鄙人沒有懷疑晏閣老的意思,只是現(xiàn)物交易,一直是我君寶閣的交易宗旨,也是我君寶交易會,與其他拍賣會窘同之處,實在不可變更。”龐毅抱歉但很堅決的說。 殷流風(fēng)也小聲向晏瑜解釋道,“確實是這樣,君寶交易會不進(jìn)行契約交易,也不進(jìn)行貨幣交易,從來都是在交易現(xiàn)場以物換物?!?/br> “那能再等一刻鐘么?”晏瑜就說,“我現(xiàn)在就來鍛造斷月刀?!?/br> “???”殷流風(fēng)瞪大眼的看著晏瑜,不敢相信的說,“姑、姑奶奶,你還是煉器師不成?” “我們大小姐什么都會!”魅兒理所當(dāng)然的說。 “可是……”殷流風(fēng)就想說,君寶閣恐怕不會同意。 但是—— “天字號貴賓,愿以特權(quán),取月鱘魚?!?/br> 從一層樓交易臺對面的!那間寬敞、大氣天字號雅間里傳出的接待員聲音,打破了全場“格局”。 第167章 太蒼府長生苔! …… 交易廳一時鴉雀無聲。 片刻后,還是龐毅敲響了“叮鈴”聲,道:“我宣布,本次君寶交易會第一件交易品,由天字號貴賓獲得?!?/br> 這話說罷,頓了一頓的龐毅才接著說道,“晏閣老,以及三層樓六號雅間的貴賓,相信您們都知道,按我君寶閣的規(guī)矩,天字號雅間歷來擁有無條件取走三樣交易品的特權(quán),所以,抱歉了?!?/br> “知道。”來自三層樓的貴賓低沉應(yīng)罷,那名托著斷月刀的接待員也退回了雅間。 魅兒雖然還想再說什么,但晏瑜似水如歌的聲音,已散出,“我尊重君寶閣的規(guī)矩,不過、我仍希望天字號貴賓能割愛,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br> “多謝晏閣老,也多謝六號雅間的貴賓,君寶閣感謝二位的理解。同時,君寶閣會向提供月鱘魚的這位小兄弟,交付一件上品斷月刀?!饼嬕悴槐安豢鹤鐾昕偨Y(jié),才將月鱘魚蓋回去。 與此同時,那名負(fù)責(zé)接待天字號貴賓的君寶閣接待員,他也已走到了龐毅跟前,將盛養(yǎng)月鱘魚的小魚缸托下去。 晏小寶看到這里,自然知道,那條漂亮的小魚兒不是他的了,哪怕他娘親已經(jīng)很努力幫他要了,但還是要不到。 晏瑜怕崽兒會難過,已將小崽崽抱入了懷里,哄道:“小寶不難過,娘親一會再去試試,看能不能用別的東西換。但是,如果人家實在不愿意換,那我們就不要了,可好?” 確實難過的晏小寶,他就往他娘親懷里鉆了鉆,并“啊噠噠”的說了一通,不過等他“吐槽”完了,他倒是點了點小腦袋,顯然是答應(yīng)了他美人娘親。 晏瑜沒聽懂那一通“啊噠噠”是說啥,但是她看得懂點頭,所以她立即親了親崽兒的小光頭,柔聲贊道,“小寶最乖,最可愛?!?/br> “對!小寶最棒了!”晏子韶也從旁贊道,同時非常贊許meimei對小外甥的教導(dǎo)。 可流風(fēng)卻忍不住的說,“我怎么覺得,除了對我,小祖宗平時都挺通情達(dá)理的?” “這只能說明,殷少主你肯定欺負(fù)過我們小小少爺?!摈葍汗⒅钡难a(bǔ)了一刀。 殷流風(fēng):…… 他那是背鍋好嗎!替大司命背的鍋! 可是他雖然知道自己是背鍋俠,但是他不能說。 偏偏晏小寶這會還要點頭的說,“啊噠噠!啊噠噠!”嚇跑美人爹爹,就是欺負(fù)小寶! 殷流風(fēng):…… 為什么小祖宗那么喜歡把鍋扣在他頭上?? 明明就是大司命把這小祖宗丟泥巴糊糊里的啊! 這位小祖宗這么懂事,他肯定知道那個人是大司命,不是他殷流風(fēng)??! “小祖宗……”委屈殷流風(fēng)就眼巴巴的看著某小爺,多么希望這位小爺能說話,他好與之討論討論,到底這都是為了啥? 晏小寶就“啊噠噠噠”的真說了一堆,再次把事實都陳述了一遍,可惜沒人聽得懂嬰語,不過大家都能從某小的表情里,看得很明白的確定,殷流風(fēng)確實欺負(fù)過他。 殷流風(fēng):…… 得嘞,他怎么這么想不開,還要糾結(jié)著和個嬰兒對峙?又把自己弄得一身sao了。 而再次聽完崽兒陳述的晏瑜,她就親了親越說越氣憤的某小,哄道,“好了,娘親都知道了。不過你殷叔叔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小寶以后不記仇了,可好?” 晏小寶就嘟了嘟小肥臉,顯然挺不情愿的!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但他一點完頭,他就扭過頭去,背對著殷流風(fēng)的趴在他娘親懷里,仿佛悶悶不樂。 晏瑜只能摸了摸崽兒的小軟背,并深刻的懷疑,難道小玄鳥不是替那位大司命背了鍋,他還真欺負(fù)了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