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親了!”晏瑜認真表示剛才就親了。 “親的哪兒?”容逸挑聲反問。 晏瑜一聽就知道,這個人要她親哪兒了,可她偏不,“放我下來!” “那我親。”箏音含笑的大司命已俯近要親。 “想得美!”晏瑜重力推開這人,并躍空而去,“回去了?!?/br> 被推開的某大司命雖還站在原地,眉眼卻已被柔情侵染,性感的薄唇亦已微微勾起,眸中有笑,聲中帶情,“小魚兒,你可逃不掉?!?/br> 這聲輕語才起,某大司命便已消失在原地,等晏瑜落回司命府時,已再次落入人家大司命懷里了。 “欸。”晏瑜拍了拍這人的手臂,示意他有人! 不過司命府的府衛(wèi)們,早就被瀾滄調(diào)教得個個目不斜視,仿佛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兩只鴛鴦的到來,宛如一尊尊莫得生命、啥都看不見的雕塑。 奈何聽聞了消息的晏青等人都坐不住了,這會就候在晏瑜的院內(nèi),是以聽到動靜的晏子韶已經(jīng)率先走了出來,“小魚兒?” 容逸不得不撒開媳婦兒的腰肢,但還是牽住了人兒的手,是以晏子韶出來時,瞧見的只是手牽手的兩人,“祭酒先生如何?” 晏子燁這會也已跟了出來,聽得這問題的他,立即目露肅然的等著答案,他也是所有人中最擔心伊尹的那一個。 晏瑜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已應道,“祭酒先生沒事了,不用擔心?!?/br> 微松了一口氣的晏子燁這才連連發(fā)問,“是何人襲擊先生?老師可有受傷?陸老先生他們?nèi)绾???/br> “進去說吧,爹也等著呢?!标惕ぬ嶙h。 一行人這才進了屋,果然看到翹首以盼著的晏青,若非懷里抱著個小的,他估計早就迎出去了。 晏瑜先看了眼熟睡的崽崽,見他仍然睡得很沉,才說:“祭酒先生也不知道襲擊他的人是誰,不過我們都猜測和王庭脫不了關系,今晚我們會再去探一探?!?/br> “王庭,元康帝?”晏子燁皺眉,“他親自出手?” “不好說。”盡管伊尹說了,那人的身形和元康帝有些像,但晏瑜很清楚,如果是亡靈等存在,那么身形并不重要。 晏瑜之所以覺得和王庭有關系,是因為容逸說了,今晚就要再探王庭,剛好伊尹那頭便出了事,這讓她直覺這兩者必有聯(lián)系。 至于昆吾宗那邊,晏瑜始終覺得,昆吾宗能搞出亡靈,恐怕也很王庭脫不了干系,說不定就是在為元康帝賣命。 但眼下這些,都只是晏瑜的猜測,她需要一些實質(zhì)性的東西,確定判斷!某大司命顯然也是如此,是以…… 他已表示:“今晚我和小魚兒會探得仔細些,不會那么快回來,你們也不必太掛心,我會把小魚兒安全帶回?!?/br> “他連學宮祭酒都敢下手,你確定?”晏青不得不提出質(zhì)疑,“聽你們說起幽都一戰(zhàn),我就覺得這個元康帝已經(jīng)是個喪心病狂的帝王,眼下他連學宮都敢動,只怕已經(jīng)憋成了什么大招。” “也未必,若真成了,他必然已經(jīng)現(xiàn)身,不會藏頭遮尾?!标惕さ故怯X得,那個元康帝不管在想什么,肯定都還沒成。 但眼下他們對一些許多情況也不了解,還是有些被動,再這樣下去,極有可能被那元康帝成了事!可若是現(xiàn)在就殺了元康帝,又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他們還是不知道給元康帝帶來變化,讓他敢于搞這么多事的底氣是什么,以及昆吾宗禁地里的空間夾層到底怎么回事?還有…… 那尊帶有容逸氣息的亡靈,和最近這次襲擊中,帶有容逸力量的攻擊,又都是怎么回事?這些問題讓晏瑜隱隱有些腦殼疼。 “小小大夏,竟藏了這么多貓膩?!标惕は乱庾R呢喃出聲,卻又隱隱覺得,這一切其實可以歸結(jié)為兩個問題,即空間夾層問題,以及容逸被竊取力量的問題。 晏瑜直覺,元康帝的變化應該來自竊取容逸的力量;空間夾層則和幽都問題一樣,和魔靈暗域,和她拿到的那顆蛋有關。 “什么?”沒聽清晏瑜呢喃的晏青則下意識一問,晏子燁卻聽清楚了,但他此刻并未多想,因為他還處于恩師竟受襲的震蕩余波中。 在大夏,伊尹雖只是學宮祭酒,并不攪合朝廷和各勢力之間的事,可也正是因此,伊尹的地位才格外特殊,分外崇高。 如今…… “王庭若是連先生都敢下手了,那么大夏恐怕要大亂?!标套訜蠲翡J覺得,此事是朝局大亂的開端。 晏青的神色也沉肅下來,“子燁,你給展堂主去信,讓他做好備戰(zhàn)準備,朝局若真的動蕩,我們蒼梧宗也不可能獨善其身?!?/br> “嗯?!标套訜蠲靼?。 晏瑜則希望今晚一切順利,將所有動蕩都終結(jié)在萌芽之前,以免生靈涂炭,那些羸弱的百姓,不該承受這些。 晏子韶雖比較后知后覺,此刻卻也能感到時局的緊張了,不由問道,“那七宗冊封大典還能順利么?” “眼下看來肯定能?!标套訜顚Υ耸挚隙ǎ熬退阋獊y也不可能是一下就亂了,趁此機會,先把昆吾宗弄下來先!我忍他們夠久了?!?/br> “不錯!多少年了,這個混賬昆吾宗總仗著祖師爺曾乃昆吾中人,不斷打壓!欺辱我們蒼梧宗,是時候出這口氣了!”晏子韶對昆吾宗也是恨得很! 兄弟倆都明白,他們的母親會凄慘早逝,他們一家會再也無法真正大團圓,全都是因為昆吾宗!張家只不過是昆吾宗的棋子。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昔日,他們還小,什么都不能做;如今,他們都已長大成人,并且擁有了一定的實力,隱忍了多年的仇恨一旦爆發(fā),不可能善了!也絕不善了! “就怕昆吾宗全宗都修煉了忍者神龜術,復賽干脆不進前三,那就只能等決賽,再收拾他們了。”晏子韶有些擔心這一點。 晏子燁倒不在意,反正不管在復賽還是決賽,終能遇上,昆吾宗的人怎么都別想好過!只是…… “不管昆吾宗復賽成績?nèi)绾危魬?zhàn)賽都讓我來。”晏子燁知道挑戰(zhàn)賽艱難,不想傻二弟折在這上頭。 可晏子韶堅決不同意,“不行!必須我來,我也一定能行,大哥你必須決賽再上?!?/br> “我覺得讓魅兒來比較穩(wěn)?!标糖嘧聊ブ?,還是魅兒最合適,絕對不會輸,沒有任何萬一。 “對!讓我來!”一直默守在外頭的魅兒立即發(fā)聲了,她早就打聽過復賽的賽制了,那就是一人上去干翻三宗的事!她最喜歡了。 然而—— 晏瑜發(fā)聲了,“我來。” 這下子…… 第320章 禁欲大司命vs暴虐大司命(3更) 別說晏青爺仨怔住了,人家容大司命都微怔了怔,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這是昆吾宗的人,徹底惹到媳婦兒了。 只是,晏青爺仨都堅決反對,“不行!” 哪怕他們都知道,他們眼中的寶貝小魚兒,早已不是昔日的修煉廢,但晏家的男人,還是本能保護家里唯一的小姑娘,自然不會同意讓她去發(fā)起挑戰(zhàn)。 “小魚兒,二哥知道,你今非昔比了,上去肯定能贏,但二哥堅決不同意,這事必須二哥上,我的九尾狐還沒上過場呢!”晏子韶一說起這個就頗為納悶。 想他也是傳奇境的召靈師了,王都的人卻將他看做半步傳奇,這還是基于他在城門口揍了蚩碧蓮的結(jié)果。 “二弟你上有輸?shù)目赡埽€是我上,而且我是大哥,這事怎么都輪不到你們兩個小的,只能我上?!标套訜畎l(fā)揮老大優(yōu)勢。 然而,晏瑜卻說,“可是我想上?!?/br> 晏青腦殼就疼了,“那和人打架有什么好的,小魚兒乖,咱們在下頭看著挺好,不去摻和臭男人之戰(zhàn)?!?/br> “爹,你也是臭男人?!标套由厝跞醣硎尽?/br> 晏青沒好氣的瞪了小兒子一眼,繼續(xù)哄道,“真的,小魚兒,打打殺殺沒什么好玩的,咱不去哈?!?/br> “不?!标惕け硎荆拔蚁肴?。” 晏青腦殼就疼了,他是一直都無法拒絕女兒要求的人,所以他立即示意大兒子上,快勸勸你meimei! “小魚兒……”晏子燁剛想開口來著。 可晏瑜已經(jīng)看著他說,“憋著不舒服?!?/br> ……晏子燁已經(jīng)完敗。 晏青只能恨鐵不成鋼的喊道,“子韶!” “額,那個,小魚兒,meimei,……” “我想去?!标惕ぞ驼f。 晏子韶無助看向他爹,meimei這么可愛,我也無法拒絕??! “你們這兩個混賬,滾!”晏青很生氣的抱著小外孫背過身,還是不想同意。 但是晏瑜有殺手锏,“爹?!?/br> 就這軟軟一聲“爹”,晏青就受不了了,“那你上去受傷怎么辦?你讓爹怎么辦,爹肯定得心疼死了。” “不會?!标惕た隙ā?/br> 晏青雖然知道女兒神通非凡,可是、可是…… “容逸!你也不勸勸?”晏青承受不住的指了未過門的女婿。 可人家大司命說了,“小魚兒想玩就玩。” 這話晏瑜很滿意!她立即過去他爹跟前,“我肯定不能讓爹你心疼哭了,放心吧?!?/br> “可是爹現(xiàn)在就想哭?!标糖鄥s說。 晏瑜:…… 她感覺她要敗下陣來了。 于是晏瑜趕緊說道,“就這么定了,我去準備晚上進王庭的事。” 這話說完,她就“噠噠噠”跑了,而且很明顯是朝某大司命的寢殿跑去,可把晏青郁悶壞了,但人家大司命就美了,他已經(jīng)起身告退,追媳婦兒去了。 “這個混賬!也不勸勸,只會縱著小魚兒?!标糖啾硎静粷M的罵了一聲,語氣卻沒有任何責怪之意,反而還罵笑了。 “也只有他能縱著小魚兒。”晏子燁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這位大司命真的很合適他們的小魚兒,如今的小魚兒。 不是沒察覺到meimei性格變化的晏子燁,他除了滿滿的心疼,再無其他。早在再次看到meimei時,他就知道,從前那個嘰嘰喳喳的meimei,很難再回來了。 也只有在面對大司命時,她還會顯露出天真爛漫的一面,其他時候,她就像一夜之間長大成人了,滿眸通透。 “但是就因為有這么妹夫,小魚兒都不跟我撒嬌了?!标套由剡€挺懷念以前嬌嬌小小的meimei,那個跟在他身后“二哥、二哥”叫的meimei。 然而晏青不得不戳穿,“小魚兒滿八歲就不跟你撒嬌了?!?/br> 晏子韶:…… 所以他一直懷疑自己是被撿來的,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在晏家男人互相揭短時,晏瑜已經(jīng)走入某大司命院內(nèi),入目便是一片清幽精致,人家大司命也已緊隨而來,“進去坐坐?” 晏瑜卻搖頭表示,“方便的話,我們現(xiàn)在先去王庭吧,如果那人真是元康帝,也許現(xiàn)在進去比較合適?!?/br> “也行。”容逸原是想著,夜里更方便行事,不過媳婦兒既然想現(xiàn)在去,那就現(xiàn)在去也無妨。 “不會不好安排?”晏瑜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