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不過…… “那這個偷天換日大陣怎么搞?”強(qiáng)行轉(zhuǎn)移話題的晏瑜,已經(jīng)從某大司命懷里退出些許,“毀了?” 知道人兒在躲閃什么的容逸,倒是沒扭回“正題”,而是應(yīng)道,“隨他,誰若是以為,真能竊取我之力,呵?!?/br> “呵”聲中帶有睥睨之意的大司命,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眼下確實出現(xiàn)了,似有人竊奪他力量的體現(xiàn),他都并不在意。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他在預(yù)知中,看到的另一個“自己”,是以這一程算是來得很值了,而那個“自己”…… “走?!比菀菰跀埰饝阎腥藘汉?,再次潛回元康帝的寢宮。 晏瑜微訝,“他還有問題?” “他是被‘我’所傷?!比菀菀涯芸隙?。 晏瑜也聽明白了,“可是那個‘你’呢?” “那就要問顧元姝了?!闭f起這個,某大司命就嫌惡的皺了皺眉,“是她刻畫的陣法吧?!?/br> “不錯?!标惕@一點很肯定,“只是這個陣法我原以為是對付我的,沒想到是對付你么?”這似乎和前世不太一樣? 還是說,前世的時候,妖化顧元姝不僅奪取了晏子瑜的天賦,同時也在暗算這個大司命,并且也成功了? 如果是…… 微微沉眸的晏瑜忽說道,“走,回地宮,我給他們加點料先。”既然他們這么喜歡吸人力量,那就讓他們吸個夠! 哪怕不問,也知道人兒要使壞的容逸,自然是“聽話”的送媳婦兒回去辦事了。只是正在辦事的他們卻不知—— “??!” “啊噠!” 在司命府里,情況有些不對的晏小寶,正在床上滾來滾去去,小臉蛋紅得過分!仿佛發(fā)高燒的樣子。 “??!” “爹!涼——” 顯然很難受的晏小寶已經(jīng)在喊爹喊娘了,卻沒有醒來的跡象,而是委委屈屈的在床上滾來滾去,也不要他姥爺抱,也不要他舅舅們抱。 這還不算…… “痛痛!” “爹!寶、痛~” 超級委屈的晏小寶還喊痛了。 可把晏青心疼壞了,但藥堂堂主根本無法看出某小這是怎么了。 反而是遠(yuǎn)在王庭的大司命,他忽有所感的!看向了司命府方向。 第322章 紅發(fā)他醒了!被動小寶(2更) “小寶?!毙挠兴械娜荽笏久乱庾R問,“可好了?” 晏瑜此刻已將一道看似同款邪惡的符文,加入偷天換日陣中,并不需要做別的更改,所以點頭道,“好了?!?/br> “嗯。”容逸立即攬了媳婦兒,返回司命府。 殊不知,就在他倆離開后,那尊紅發(fā)“大司命”,便似因晏瑜的符文,而微微一顫的!睜開了雙眸,充滿暴虐!毀滅,宛若赤紅血星的眸。 “嗡!” 整個地宮微微一顫!旋即恢復(fù)平靜。 …… 與此同時。 容逸已抱著人兒,回到了司命府,自然聽到了某小好可憐的喊痛聲,晏瑜的心立即揪了起來,“小寶!”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在晏小寶身邊,都看到了小家伙紅彤彤的樣兒,晏瑜還沒動手,某大司命已就將崽兒攬入懷里,周身也瞬溢出瀲滟的紫光。 “爹,爹~”還閉著眼的某小似乎能感知到他爹,已經(jīng)往他爹懷里鉆了,“寶、痛~”一邊說,已經(jīng)一邊在掉眼淚的晏小寶,可憐極了。 “小寶?!标惕ば奶鄣拿虄旱哪?,能感知到,小家伙體內(nèi)似竄出了一股子躁動的力量,那是從前沒有出現(xiàn)過的力量。 而抱著崽的容大司命,則已在輕聲哄道,“爹知道了,很快就好,小寶不怕?!?/br> “涼,涼~”感知到娘親的某小卻哭出了聲,“哇——寶,痛痛~” 晏瑜心都要碎了,眼眶也跟著紅了,“這是怎么了?地心髓的原因么?小寶無法克化地心髓么?” “不是?!陛p撫著崽崽絨頭兒的大司命,不斷將自身的氣息蔓入崽兒體內(nèi),幫他壓制著那股躁動的血脈力量。 片刻后,某小的身體終于沒那么紅了,他也不再喊痛了,但還是很愛嬌的哼唧著,又緊緊拽著他爹的衣服。 某大司命便不斷的輕撫著崽兒的背,“不怕,小寶不怕,這是小寶的力量,很厲害的力量,不怕?!?/br> 聲聲如箏的大司命安撫著崽兒時,更似在輕彈著一首古調(diào),低沉、婉轉(zhuǎn)、柔美、醉人,很快就把某小的不安情緒驅(qū)散了。 “爹~”微微嘟囔的某小逐漸安穩(wěn)下來,再次恢復(fù)了熟睡狀態(tài),小臉蛋上卻還掛著幾顆淚花兒,被晏瑜小心拭去。 輕摸了摸崽兒絨頭兒的容逸,還讓晏瑜幫崽崽換了身衣服,原來那身已經(jīng)被汗?jié)窳?,可見小家伙方才真的很難受,都痛出了滿身大汗。 如此一幕幕,讓再次來走過場的藥堂堂主輕嘆了嘆,他是真沒想到,這位高渺如仙的大司命,私下里如此居家,不僅帶得了孩子,還哄得一手好調(diào)子。 難怪王都里各大茶寮的談資,經(jīng)常都是“嫁人當(dāng)嫁大司命,生女當(dāng)如晏閣老”,這位大司命真的當(dāng)嫁!當(dāng)嫁啊。 “所以小寶到底怎么了?”同樣汗?jié)窳说年糖啵麆偛哦枷肟蘖?,真的!可心疼死他了,小外孫怎么痛成那樣? “是啊,怎么回事?”也被驚動過來的晏子燁兄弟倆,以及晏宏川、陽棲山,這都跟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著呢。 晏瑜同樣有疑問,所以她也在看著某大司命,后者在將崽兒團(tuán)了團(tuán)后,才皺眉道來,“按說地心髓只是激發(fā)小寶的血脈力量,這是小寶本身的力量,他不應(yīng)該感到不適?!?/br> “那這是怎么回事?”晏瑜追問。 容逸微微凝眸,“類似無法克化,眼下已經(jīng)好了,不會有后遺癥,許是我預(yù)估出錯,應(yīng)該留在小寶身邊,等他消化完再說?!?/br> “撒謊!”晏瑜犀利表示。 容逸不得不捏了捏她的手,如實道來,“以小寶的體質(zhì),他本不會出現(xiàn)這些癥狀,但事實就是出現(xiàn)了,問題雖不大,但我們?nèi)蘸蠖家嘧⒁庖恍!?/br> “小寶血脈有問題?”晏瑜聽出了弦外之音。 “也不算?!比菀輷u頭,“等小寶醒來,我慢慢教他,小寶、比較被動,似乎要我在身邊,他才能順利成長?!?/br> 晏瑜微怔了怔,倒是在回想中發(fā)現(xiàn),似乎確實是這樣,唯有他在,小寶才會更活潑、更健康的樣子? 比如,最初的時候,她都以為自己是生了個可愛的小傻子,直到回到蒼梧宗,因他也在蒼梧宗,小寶才開始活潑起來。 “你的血脈如此?”晏瑜輕摸了摸崽崽的小嫩臉,難以想象,如若這個人當(dāng)時不在蒼梧宗,后來也沒有“纏著”她們娘倆,小崽崽可能就不會長了? 這…… 不等晏瑜細(xì)想。 晏子韶已發(fā)出驚嘆,“這是什么神奇的血脈?” “天賦不凡,因而有此要求?”晏子燁也從未聽說過類似的情況。 晏青則黑著臉,“那你這小子早些時候,還沒在小魚兒身邊,豈不是……” “是,有影響?!笨隙h首的容逸將崽兒攏緊了幾分,難以想象,若非他和這娘倆緣分足夠,崽兒只怕很難長成。 “你我都不知?!倍焓治兆∧炒笏久终频年惕ぃ?,這個男人在內(nèi)疚,但無論是她,還是從前的他,他們都不知道會如此。 幸好,他們的小寶成長得還算順利,以后想必也不會再有問題,畢竟他們爺倆眼下基本天天在一起。 “嗯?!敝老眿D兒在安慰自己的容逸,已將人兒也攏入了懷里,一家三口如此相擁著,倒是讓晏青心生出某個決斷。 而眼瞅著沒自己什么事了的藥堂堂主,他則悄聲告退了,其后晏宏川、陽棲山,包括晏青爺仨都退了出來。 “爹,是不是該讓妹夫早點迎娶meimei?”晏子韶心有所想,便直接問了,不過他本以為會被暴打一頓,然而并沒有。 晏青只是唏噓道,“看吧。”雖然很舍不得,可是為了小外孫,再加上寶貝女兒看著也還算滿意,他、他就…… 他就去校場練刀去了! 同行而去的還有魅兒。 …… 三日后。 “咚!” “咚!咚,……” 當(dāng)王都恢弘的鼓聲再次響起,各勢力之人已相繼出發(fā),再次前往王庭校場,而這一次的人潮,并不比上一次少。 七宗冊封大典畢竟是大夏七年一度的盛事,哪怕是被淘汰了的宗門,在還能進(jìn)場的前提下,一般都不會放棄見證這樣的盛事。 何況明眼人都知道!今兒的復(fù)賽,必然大有看頭,許多年來不曾出現(xiàn)的挑戰(zhàn)賽,今兒有九成的可能會出現(xiàn)。 “不知道蒼梧宗今兒會派誰發(fā)起挑戰(zhàn)賽,我猜是學(xué)宮天門那位晏大少。” “我猜也是!不過我聽說,晏閣老還有個女仆,比之前那個無恥之徒,還要厲害!” “也是個扮豬吃虎的?……” 因著翠翠在初賽給許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眼下大家一提起蒼梧宗,馬上就會想到她,并且還將昔日也曾有彪悍之名傳進(jìn)王都的魅兒,想象成翠翠同款。 然而,也有人說,“那位據(jù)說不是晏閣老的女仆,是大司命留在晏閣老身邊,保護(hù)晏閣老之用。” “我也有聽說,若是司命府之人,那倒是不適合代表蒼梧宗參賽,不過也難說,若是她已退出司命府,加入了蒼梧宗呢?” “其他宗門也不傻,肯定不同意吧!” “……” 如此這般的許多議論,聽在耳力極佳的魅兒耳中,自然是讓她很生氣,“屬下明明是大小姐的人,怎么就變成司命府的人了?” “你跟這些無知瓜眾置氣什么?”晏子韶寬慰道,“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不就行了?!?/br> 魅兒仍然很不爽的哼了一聲,翠翠則緊張的問,“那如果他們真不肯讓魅兒jiejie你上場,可怎么辦?。俊?/br> “嗤!”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一聲冷嗤,卻是毫不掩飾的朝晏瑜等蒼梧宗人“嗤”來,接著!昆吾宗上下數(shù)百人,已浩蕩而來。 而以陽少衡為首的昆吾真?zhèn)鞯茏觽?,則紛紛朝蒼梧宗上下投來挑釁的目光,其中以陽少衡最為囂張,他甚至直接盯著晏子燁,做了個“咔擦”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