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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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邊的人離開了,緊繃著的齊繡婉才松了半口氣,這時候小瘸子從狗洞又跑了回來,圍在凳子下?lián)u晃著尾巴“汪汪汪”的吐著舌頭叫了幾聲,齊繡婉看到了它的后肢綁了布條。 忙從凳子上下來,逮住了小瘸子,把綁在它后肢上的布條拆了下來。 一拆下,齊繡婉就認了出來,這是周衡衣服身上的布條。 他有幾件衣服,衣服又是什么顏色的,她最為清楚不過。 看著布條,即使上面什么都沒有,可卻是讓她一直驚慌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她知道的,雖然只是一塊布條,但他是想告訴她,他沒事,讓她安心。 從早上到傍晚,她除了喝了幾口水外什么都沒有吃,上午來過的那些兇神惡煞的人沒有再來。 一整天,她都在圍墻下急躁的走來走去,思索著該怎么樣才能翻過這堵差不多和周衡一樣高的圍墻。 想了大半天,最后得出一個答案,她要是想走,只能從大門走。 在齊繡婉焦急的時候,卻不知道她一直擔心的周衡就在隔壁院子的雜物房中等待天黑。 約莫所有人都想不到尋不到的周衡,竟然會躲到了隔壁寡婦在的雜物房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1 22:34:35~20200826 20:5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綏、46552415、桂堂東、安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陳四魚 80瓶;檸檬紅茶 21瓶;三三 20瓶;明竹倷、媛媛、24121764 10瓶;94031112 8瓶;早睡早起 6瓶;眉飛色舞、一片灬葉子、樂寶、玥兒 5瓶;遺憾 4瓶;時間停留在なら的nina 3瓶;溜了溜了、二哈的世界 2瓶;卟浪仙、風橙雨沐、蔚藍之歌、ミ浮光゛、臨川、哥達鴨、小綿羊的酸奶蓋、月半、粉粉吶、亨亨、姬十七、黏黏、joooom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夜色漸聲, 萬籟俱寂,只剩下巷子中各家各戶傳出來的狗吠聲,還有風雪呼呼的聲音。 自白天下了一場小雪, 到了晚上,又開始下雪。大雪越下越大,屋里邊的炕早就不暖和了。 門外的衙役好似也已經(jīng)離開了, 畢竟這么冷的天氣,領(lǐng)著沒幾兩的俸祿, 自然不可能拼了命通宵達旦的守著。 白天里, 有陰暗心思的都會加以掩藏,但到了晚上,一片漆黑, 也不必再遮掩,什么妖魔鬼怪都出現(xiàn)了。 知曉小院只有小媳婦一個人在家,賭場的彪爺, 垂涎美人的徐秀才都各自心懷鬼胎。 周衡正打算從堆滿雜物且充斥著腐朽氣味的屋中出來時,卻聽到有人輕敲了寡婦家的門。 敲門三輕一重,像是暗號一樣, 其后還伴隨著幾聲惟妙惟肖的貓叫聲。 周衡腳步一頓,站在門后,微微推開了一絲門縫往外看去。 寡婦似乎等著來人, 所以在聽到貓叫聲的時候就忙裹上棉襖從屋中跑了出來,嘴上還碎碎念說著“睡老娘沒這么積極, 想睡嬌滴滴的小媳婦就這么積極, 死相……” 周衡聽力向來敏銳,把寡婦的話全聽了進去,聽到嬌滴滴的小媳婦時, 眸色一沉,隱隱有寒光。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門開后,提著燈籠的人走了進來,寡婦做賊似的把門關(guān)了上來。 周衡也看到了和寡婦偷情的人。 意料之中,是徐秀才。 每晚那些靡靡之音,只有女人粗俗的叫喊聲,男人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來,像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一樣。 但就算他晚上不出聲,但不難發(fā)現(xiàn)寡婦的姘頭就是他。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尋,一則是徐秀才縱欲過度的模樣,二則是三天兩頭的從這小巷經(jīng)過,每回剛好寡婦都在倚在門邊,別有風情的朝著他笑得曖昧。 二人的關(guān)系如何,和周衡并未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外邊有人,也只能先躲著。 寡婦把人領(lǐng)進了院子中,怕屋中熟睡的孩子醒來,故放低了聲音:“入夜之后捕快就走了,你翻墻過去,那小蹄子是個啞巴,你無論怎么鬧,那小蹄子都叫喚不出來?!?/br> 想了想,又矯揉造作地哼了一聲:“你要知道那小蹄子也是彪爺看上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你先動了人,就算你是秀才,他不可能輕易放過你?!?/br> 徐秀才眼中露出幾分不屑。心想不過是幾個市井無賴而已,還能拿什么和他比。 雖是這么想,但也不想惹麻煩,從懷中掏出一串銅板,然后遞給寡婦,“這件事,嘴巴嚴實些。” 臉色陰鷙邪佞,沒半分讀書人的正氣。 寡婦拿過一吊錢,嗔道:“可別有了新人忘了舊人?!?/br> 徐秀才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臉上卻沒有顯示出來,催促道:“快把爬梯給弄來?!?/br> 圍墻比人還高,徐秀才身高也是中等,且不過是個孱弱的讀書人,自然翻不過這圍墻。 寡婦小聲說:“你隨我來,爬梯在雜物房?!?/br> 說著兩人往雜物房走去。陰沉著臉的周衡腳步挪了幾步,站到了門后。 不一會,寡婦推開了門,二人提著燈籠進了雜物房,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藏在門后的人。 二人走過來,寡婦先進來,但徐秀才看到了雜物房中的爬梯,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搬爬梯,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寡婦被人打暈且無甚的放到了地上。 有人悄無聲息靠近了他的身后,正要喊寡婦春杏過來幫忙,“春……”字才出來,一道冷寒的白光閃過,脖子一涼,屬于利器的冰冷氣息滲入皮膚,冒出了一顆顆細粒疙瘩。 眼神微微一斜,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邊的匕首,臉色一白,雙腿一軟,只差沒有癱軟在地。 外強中干的徐秀才牙齒打顫,“好、好漢你、你想要銀子,我給你銀子!” “你剛剛想做什么?”聲音冰冷得像是帶著殺氣。 冷沉的嗓音從身后傳來,徐秀才驚慌地回答:“我、我就是想拿過爬梯……” “拿爬梯做什么?”冷聲的明知故問。 這聲音冷得和外邊的大雪一樣冷,原本怕死的徐秀才似乎覺得這聲音在哪里聽到過,隨即一頓。 “你是周衡?。俊?/br> 周衡拿著匕首架在徐秀才的脖子上邊,沒有承認。但在徐秀才背后的周衡,臉色深沉如冰。 “你想要爬墻到隔壁院子,欺負誰?” 最后幾個字落到徐秀才的耳朵里邊,就像是銳利的刀子,讓人驚恐。 他覺得只要他敢在周衡的面前把想法說出來,那把刀子就會毫不猶豫的割斷他的喉嚨。 徐秀才只是慫包,遇到這種死,怕得很,急中生智的尋了個借口:“沒,沒!我誰都沒想欺負,我就是想幫幫你媳婦,帶她離開。那賭場的彪爺看上了你的媳婦,我就是想她一個弱女子斗不過彪爺,所以我想幫她逃跑!” 周衡緊抿著唇,半晌才一字一頓地說:“你看我像傻子?” 說著話的時候,刀子離徐秀才脖子又近了一些。貼著他的脖子,滲透出了一絲絲血絲。 徐秀才倒抽了一口氣后,不敢輕舉妄動,就是連呼吸都幾乎再喘一下。 周衡基本不怒不喜,情緒向來很穩(wěn)定,就算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卻從來沒有過想要殺人的想法,但現(xiàn)在有了。 “周、周衡你、你冷靜一點,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徐秀才的聲音帶著顫抖。 “殺人償命?”周衡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滲人得很:“你覺得,現(xiàn)在與我來說有區(qū)別嗎?” 徐秀才一哆嗦,瞬間想起現(xiàn)在周衡可不正被衙門以殺人罪通緝著么,多殺一個人根本沒有區(qū)別! “周、周衡你到底想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就是要是想逃脫罪名,我也可以幫你,只要你肯放了我!” 周衡懶得和他啰嗦,只說了一句:“不需要?!?/br> 刀子再近了一分,脖子上的傷口又深了一些,鮮紅色的血順著匕首往下淌,一滴血珠從匕首尖滴落,徐秀才瞳孔瞬間睜得極大。 周衡是真的想殺了他! 寒意瞬間從腳底爬了上來,通體生寒,頭皮發(fā)麻,從所未有的恐懼占據(jù)了整顆心。雙腿打顫得越發(fā)厲害,怕死怕到了極致,胯間漸漸濕透,有股尿sao味在雜物房中散發(fā)了開,讓人覺得惡心。 周衡看著徐秀才的脖子,有一瞬間是真的想直接用匕首割斷他喉嚨,但下一瞬,隔壁院子傳來小瘸子在感覺到危險時奶中帶兇的狂吠聲。 周衡眸色一斂,不假思索,毫不猶豫的收了匕首。一個手刀落在了徐秀才的頸。 在人暈后,把人隨意往地上一放后立馬沖出了院子。就著圍墻下邊的木柴,踩上去,手一搭上墻頭,一撐直接翻過了圍墻,只有踩在柴散發(fā)出來的聲音,但也被風雪聲給遮掩了。 再說一會之前,齊繡婉確定守在門外的捕快早已經(jīng)走了,衡量之下,她還是決定先逃走。若是順利的話,或許能遇上周衡,一塊逃出去。 若是不順,遇上了黑衣人,她便理直氣壯的說她沒有逃跑,只是為了躲避賭場的人,再如何也比死了的好。 沒敢提燈籠,只摸黑的走到了門邊,才想開門,跟在她腳旁的小瘸子驀地狂吠出聲。 心里一驚,但不敢輕舉妄動,似乎聽到了巷子中有細微的腳步聲。 如果是周衡,小瘸子認得出來,叫聲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就像是當初在山上,有人砸了山洞的那一回。 整顆心都懸了一整日了,雖然慌,但還是保持了理智。 知曉有危險,也不急著逃出去,只快速的抱起了小瘸子,但小瘸子卻是從她的懷中竄了出來。這時已有人開始翻墻,來不及再去抱小瘸子,只能趕緊躲起來。 茅廁和圍墻有空出窄小的縫隙,原本是放一些瓦片的,但周衡用來修補了,縫隙也就空了出來。 齊繡婉就躲在了縫隙之中。若是不打著燈籠,不發(fā)出聲音,是絕對不會察覺到這里藏了人。 就在她躲起來的時候,真有人從巷子外翻了墻進來,一共兩個人。 心里忐忑驚慌得一直默念著周衡的名字。 兩個人一進來,小瘸子不怕死的竄了上去咬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腿。被咬了腿的人低罵了一聲,一甩腳,用力的把小瘸子甩了出去。 小瘸子被甩出去撞到了墻,落了地,小小的身子在黑暗中抽搐了幾下,隨后搖搖晃晃站起來,但很快又癱了到了地上。 盡管如此,還是用盡力氣朝著那兩個人吠叫,只是聲音弱了許多。 齊繡婉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小手臂,才避免自己叫驚喊出聲。 甩開小瘸子的男人低聲啐了聲“狗東西”后,與身旁的人說:“彪爺你去快活,我給你望風?!?/br> 隨后一個人留在院子中,另外一個人進了摸黑進了屋子,似乎不想驚動人,所以腳步放得很輕。 這時隔壁院子忽然翻過來了一個人。 在院子中望風的人似乎有所察覺,正要轉(zhuǎn)身過來的時候,但周衡動作比他更快。 力氣本就大,一拳落在那男人的腦袋上,男人搖晃了一下,立即又在他的腦袋后邊落了手刀,男子倒地瞬間被拖到了墻角。 周衡做了這一系列,卻不過是在片刻之間。 風雪呼呼作響的聲音掩蓋住了剛剛細微的聲音,進了屋子的人絲毫不覺。 月色灑落了一些光輝在院子,除卻陰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正院中還是有稍許光線,雖不能看到長相,但卻能看到人的黑影。 看到身影,齊繡婉瞬間認出來了是周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