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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閻默默掏出手機,把攝像頭對準(zhǔn)自己的臉,“觀眾朋友們,我需要你們陪我一會,來,多發(fā)點彈幕讓我看看?!?/br> 觀眾嗅到機會,努力為自己爭取福利。 “不發(fā),不讓看鬼就不發(fā)?!?/br> “坦白說,今晚主播這張臉我已經(jīng)看膩了,我需要點新鮮的。[壞笑]” “鬼呢?只有鬼值得我拼命發(fā)彈幕。” …… 安閻同意了,“行,就給你們看一次?!?/br> 一片“嗯”從手機屏幕滑過。 安閻提前囑咐眾鬼,“領(lǐng)導(dǎo)來視察了,你們都把自己打扮好看點。” 鬼的審美怎么可能和人一樣? 當(dāng)安閻拿著手機對準(zhǔn)鬼,把攝像頭從前置切換成后置,看到屋內(nèi)場面的觀眾集體嚇懵逼了。 安閻連忙把攝像頭調(diào)回前置,無語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鬼?。∵@世上真的有鬼??!” “主播你還好嗎?需要我?guī)湍銏缶瘑???/br>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想回到過去拍死那個要看鬼的自己?!?/br> “我懷疑主播和鬼串通好了嚇唬我們,但是我沒有證據(jù)。” “謝謝主播,未來十年我都要開燈睡覺了[再見]?!?/br> “完蛋了,今晚家里就我一個人,現(xiàn)在我懷疑我身邊到處都是鬼?!?/br> …… 安閻吐槽道:“你們每次看了鬼后都這么說,可你們改了嗎?” 有觀眾發(fā)彈幕嗆聲,“你每次都說不給我們看,你能不改嗎?” 一人發(fā)彈幕,幾萬人點贊。 “哈哈哈哈,主播的直播間不一定是最恐怖的,但肯定是最搞笑的!” 安閻跟觀眾們說再見,“行了,友誼的小船噗通翻了、沉了、撈不起來了,今天就直播到這里,明天晚上請你們看個刺激的?!?/br> 某彈幕:“看性感主播,在線泡澡嗎?” 安閻秒結(jié)束直播,退了直播間,對眾鬼說道:“行了,現(xiàn)在開始繼續(xù)解決我們的問題?!?/br> 來了一個啞巴鬼。 安閻:“成語接龍,玩嗎?” 來了一個只能爬著走的鬼。 安閻:“跳房子,會嗎?” 來了一個腦子不好的鬼。 安閻:“五子棋,你覺得怎么樣?” …… 幾十個鬼輪了四波,安閻覺得他想游戲想的頭都要禿了。 安閻:“說完什么游戲我已經(jīng)說倦了,就不能不玩嗎?” 這一瞬,滿房子的鬼仿佛聽到了什么喜報,齊齊看向安閻,個個比初見安閻的時候還精神。 先前的唯唯諾諾全部消失不見,骨子里的貪婪和對安閻身體的渴求盡數(shù)顯現(xiàn)出來。 安閻福至心靈,難道他說不玩游戲,會發(fā)生什么讓鬼喜聞樂見的事情? 鬼高興了,他就遭殃了。 “不好意思,剛才那句話就當(dāng)我沒說過?!卑查惔蜷_手機瀏覽器,搜索出了一大堆游戲名字,全部都是他之前沒說過的,“來吧,正好說說你們聽都沒聽過的游戲,讓你們長長見識。” 天快亮的時候,安閻才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不算他最早拿回來的那幅畫和死去的鬼頭大兄弟,他從走廊的東邊拿了十二幅畫,從走廊的西邊拿了二十幅畫。 如果一幅畫對應(yīng)一個鬼,房間里的鬼應(yīng)該有三十二個,為什么他只看到了三十一個鬼? 安閻走到客廳墻根的畫旁,“我們換個方式,我拿出十幅畫,對應(yīng)的十個鬼過來站好了,我說游戲名字。” 眾鬼郁悶了,明明他們是靠和人玩游戲索命的鬼,為什么眼前這個人會玩的花樣比他們多那么多? 抱著等安閻腦子一抽說錯游戲名,就能撿漏一副身體的渺茫希望,眾鬼安安分分地按照次序走在畫旁邊站好了。 輪了一圈后,安閻發(fā)現(xiàn)沒有鬼認領(lǐng)的,是他昨晚拿回來的那幅臭水溝玫瑰圖。 是其中的鬼藏起來了? 還是這幅畫只是誰掛上去頂替之前那幅畫的,其中本來就沒有鬼? 其中奧秘,就只有迷心民宿的人才知道了。 又輪了幾輪后,再有不到一分鐘就到早上六點了。 眾鬼一動不動地看著安閻,賴在外面不肯回畫里。 安閻大大方方道:“行吧,你們想看就多看幾眼,反正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別想念我,我這樣的人,不是你們這種除了嚇人啥都不會的鬼可以得到的。再怎么也得是迷心民宿老板那樣的……” 眾鬼給了安閻一個你真的要涼了的眼神,連飄帶爬,全滾回自己的畫里了。 安閻:“……” 他突然很想知道迷心民宿老板對這些鬼到底做過什么,嚇得他們聽到名字都覺得害怕。 早上六點到了,安閻把畫一幅幅搬出去掛回它們原來的位置。 掛完東邊走廊的之后,安閻開始掛西邊走廊的。 掛到吳顯門口時,正好碰上他和女朋友陳雅從房間里出來。 吳顯一臉驚恐:“你昨天……” 安閻連忙解釋,“不是昨天,這幾幅畫是我今早六點才拿到房間看的,剛看完,正準(zhǔn)備掛回去呢。” 吳顯笑道:“哈哈,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把畫帶回房間過夜了。我真是瘋了才會有那種念頭?!?/br> 昨晚把二樓所有畫都帶回房間過夜的安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