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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閻:“……” 楊沃臉上的害怕太真實了,要不是安閻知道他們當(dāng)時殺人后的照片就是劊子手之一的楊沃拍的,絕對會把楊沃的恐懼當(dāng)真。 “總不能讓陳雅拍吧?”安閻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又或者,你替我給人工服務(wù)打電話,給我換個房間?” 楊沃臉色灰白,認(rèn)命了,“我……我自己拍?!?/br> 楊沃說完拿著手機(jī)對著周乾的尸體一通亂拍,拍著拍著,忽然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越哭越大聲…… 陳雅見狀走到楊沃身邊,“你哭什么?當(dāng)初宋陌和你關(guān)系最好,他死的時候你都沒有哭?!?/br> “我當(dāng)時……也哭……過的……”楊沃抽噎著問她,“你怎么不哭?” 陳雅垂眸越過楊沃看著周乾的尸體,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我的眼淚,都在前天晚上流干了?!?/br> 安閻掃了他們二人一眼,走到臥室里給人工服務(wù)打電話。 他只喊一位過來,卻見前臺小妹、保潔大媽和保潔大叔都過來了。 彼時周乾的尸體已被安閻他們送到了他原本的房間,陳雅和楊沃也回各自的房間了,安閻便開門把他們請了進(jìn)來,“你們怎么都來了?這違規(guī)了吧?” 保潔大媽瞥了眼地上的血,“沒有違規(guī)沒有違規(guī),我和大叔是來打掃衛(wèi)生的?!?/br> 保潔大叔附和道:“是啊,客廳里血這么多,不打掃干凈你怎么繼續(xù)住?” 安閻:“我在電話里說了我要換一個房間住?!?/br> 保潔大媽擺擺手道:“那是你說的,我們又沒答應(yīng)?!?/br> 保潔大叔:“先讓我們打掃嘛,等我們收拾干凈了,你再決定要不要換間房?。俊?/br> 前臺小妹拿出一串鑰匙,“就是這樣,不想住了我出去就能給你重新開一間?!?/br> 安閻指著他那扇從中間裂成兩半的門,“我的門都壞成那樣了,不是打掃就能解決的?!?/br> “很簡單,我可以先把其他房間的門拆下來給你安上嘛。”保潔大叔掏出一副撲克牌,“不過在打掃衛(wèi)生之前,我們先玩一局捉烏龜怎么樣?你輸了沒關(guān)系,我們?nèi)齻€誰是烏龜,誰未來一周一個人打掃衛(wèi)生。” 上次玩捉烏龜玩的心好累的安閻:“……捉烏龜你們?nèi)齻€就能玩了,為什么要帶我?” 保潔大媽委屈道:“體驗過和你玩游戲的快樂,三個人玩捉烏龜太沒意思了?!?/br> 安閻:“……行吧,就一局?!?/br> 最終,輸游戲的是保潔大叔。 他們?nèi)齻€把房間收拾的跟新的似的,安閻領(lǐng)他們的情,就沒提出換房間,就準(zhǔn)備在這里睡了。 保潔大媽離開的時候,先把前臺小妹和保潔大叔推了出去,站在門口小聲提醒安閻,“我看你這孩子真的挺皮的,不讓你干的你都得干一遍。明晚你可別這樣了,老老實實按照民宿住戶守則上寫的做,別違規(guī),晚上十二點以后千萬別出門,知道嗎?” 安閻明天正好半夜十二點后要去走廊直播,“如果我必須去呢?” 保潔大媽頭歪到九十度看著安閻,頭都快從脖子上掉下來了,一雙眼睛只見眼白不見眼珠,涼涼道:“死無全尸?!?/br> 第032章 第六日,雨依舊沒有停。 連著幾日沒見太陽,迷心民宿又陰又冷,待什么地方都覺得涼颼颼的,好像哪哪兒都能冒出鬼來。 安閻惦記著給杜鴆說一下昨天晚上見到的事,天一亮就去杜鴆的房間找人,敲門敲了二十分鐘,始終沒有人回應(yīng)。 難道杜鴆已經(jīng)起床去一樓了? 安閻晃到一樓,到處都不見杜鴆的蹤影。 跑去問前臺小妹和保潔大叔他們,卻沒人知道民宿老板的去向。 保潔大媽神經(jīng)兮兮地讓安閻別再打聽這件事了,小心惹禍上頭。說著說著記起昨夜的事,又抓著安閻的胳膊嘮叨了一遍,“聽話,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后千萬別出門?!?/br> 安閻滿腦子想的都是杜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br> 保潔大媽很滿意,為安閻不再死勁皮而高興,哼著歌兒推著她打掃衛(wèi)生用的小推車走了。還沒走出兩米,就被安閻拽住了。 保潔大媽:“???” 安閻:“阿姨,你們誰有民宿老板房間的鑰匙?我想進(jìn)去看看。” 杜鴆昨日事今日忘,要去干什么,肯定能在他的房間里找到線索。 保潔大媽以為她聽錯了,拉著調(diào)重復(fù)了一遍,“你……要去迷心民宿老板的房間看?” 安閻點頭。 “老板的房間你都想進(jìn)!?”保潔大媽看傻子似的看著安閻,“活著不好嗎?非得作死自己。” 安閻一臉嚴(yán)肅,“阿姨,你只管告訴我你們有沒有鑰匙就行。” 保潔大媽:“沒有?!?/br> 安閻:“行,我去他房間門口再等一會,要是他一直不回來,我可能會采取點不正常的手段,到時候又得麻煩你和大叔幫我修門了。” 保潔大媽覺得有點好笑,“你想多了,就算你把腿踹斷了,也踹不開門?!?/br> 安閻:“……” 保潔大媽自信道:“那扇門除了迷心民宿老板,誰也打不開?!?/br> 安閻不信邪,拿出他踹開迷心民宿四扇門的功力去踹杜鴆的門了。 踹了七八次,踹得他腿都疼了,杜鴆的門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