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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不好吧?!标愋iL擔心道,“他只看我一眼,就差點把我滅了。讓他去找你,不就等于讓他要你的命嗎?” “我沒你們那么脆弱。”杜鴆涼涼道,“根據(jù)你的形容判斷,他再厲害也就是一個特殊點的地縛靈,我能對付?!?/br> “真的嗎?他看起來比地縛靈厲害多了……”陳校長豁出去了,“不行。這次多虧你們,我們才能解脫,我不能讓你們冒險。你放心,我會告訴他鋼筆被我弄丟了?!?/br> 杜鴆:“別自作主張,就按我說的做。” 陳校長擔心道:“他或許傷不了你,你就不怕他傷害你周圍的人嗎?” 杜鴆身邊的人,只有安閻一個。 如果鋼筆真的是安閻的,那個帶著鋼筆來這里的地縛靈,很可能認識安閻。 或許,他和安閻的交情還很深。 杜鴆眉頭一皺,態(tài)度堅決道:“有我在,那個鬼傷不了他。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br> 陳校長愣了愣,答應了,“好,如果他再來玉安高中,我讓他去迷心民宿找你。” 杜鴆臨走前囑咐陳校長,“明天舊教學樓就要拆了。你們準備準備,今晚放學后,我會把你們都安置在其它新建的教學樓?!?/br> 陳校長微微彎了腰,感謝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br> 走到舊教學樓大門口時,杜鴆把大門從上到下仔細看了個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字跡。在他眼里,這只是一扇普通的大門。 第一節(jié) 課上課鈴聲響起,安閻拿著課本,站在高二八班的講臺上教英語。 杜鴆站在教室門外看了會安閻,又站在欄桿前看著此時空蕩蕩卻又飽含生機的校園。 杜鴆莫名覺得,對于地縛靈來說,玉安高中的確是一個值得讓地縛靈長久待下去的好地方。 下課后,安閻從教室中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杜鴆站在欄桿前遠眺的畫面。 杜鴆回過頭問他,“安閻,你有沒有關系很好的鬼?” 和他關系好的鬼就杜鴆一個啊。 安閻走到杜鴆身旁,小聲說道:“很少,一只手數(shù)的過來。我和大多數(shù)鬼都是嚇與被嚇的關系,談不上好壞?!?/br> 杜鴆一邊問安閻,一邊和安閻一起走到人少的地方,“那其中有沒有是地縛靈的?” “當然沒有。”提起地縛靈安閻就生氣,“我見過的所有地縛靈都拼了命似的嚇我,怕我搶他們地盤,不處成仇人就不錯了?!?/br> 杜鴆覺得奇怪,“你是人,他們?yōu)槭裁磿哪銚屗麄兊牡乇P?” 安閻實在想不出來,“也許是因為我嚇鬼的時候太兇了,他們害怕?” 杜鴆:“……” 安閻以為杜鴆不信,“要不然……我給你描述一下我是怎么嚇唬他們的?” “不用?!倍砒c說道,“明天舊教學樓就要拆了,我準備今晚把舊教學樓的那些鬼遷到新教學樓,順便給他們制定好新規(guī)則。” 安閻問道:“那兒歌呢?” 杜鴆一副天涼王破的語氣,“隨便寫個比以前更恐怖的就行了?!?/br> 安閻:“……” 寫個更恐怖的?! 玉安高中的師生怕是活不成了。 “不能隨便,兒歌可是玉安高中鬼故事的靈魂?!卑查愓J認真真為玉安高中全體師生求活路,“寫鬼兒歌我擅長,我?guī)湍阋黄鹣氚?,晚上我們一塊挑些合適的用?!?/br> 第093章 為了想到合適的兒歌,安閻在辦公桌前寫了一個上午,奈何他寫的兒歌一個比一個恐怖,沒有一個能用的,全被他揉碎丟進了垃圾桶。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安閻瞅見他周圍的辦公桌都沒人了,從口袋里拿出徐偉澤還給他的圓珠筆,放到紙上讓筆仙自由發(fā)揮。 可惜筆仙小jiejie習慣了面對面的用臉和動作嚇人,不擅長寫兒歌這種迂回的方式。在紙上站了半個小時,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安閻看著垃圾桶里的碎紙嘆了口氣,面癱似的把里面最不嚇人的一首恐怖兒歌默寫在紙上。 默寫完兒歌后,安閻把紙疊整齊了,夾在他的英語書里。 如果他今天一直想不出來恐怖程度合適的兒歌,就只能把這個兒歌交給杜鴆了。 杜鴆從書里抽出寫了兒歌的紙,匆匆掃了一眼,就把紙還給了安閻,“寫這種恐怖程度的兒歌,你真是太體貼了?!?/br> 安閻默默把紙塞回書里,“……”其實他還想更體貼一點。 吃膩了學校外面幾家餐館的飯,中午放學后,安閻和杜鴆一道去了學校的餐廳。 玉安高中的餐廳是師生共用的,只單獨為教師留了一百個座位,方便他們就餐。 由于學校的家屬樓就在校區(qū)旁邊,很多老師都回家用餐,來餐廳用餐的教師很少,用不了那么多位置,而學生的餐位又不夠用,便有遲來的學生坐在教師的就餐區(qū)域吃飯。 安閻端著餐盤和杜鴆一起在教師專用區(qū)域坐下的時候,周圍的座位還是空的,安閻剛扒拉了幾口飯,身邊就坐滿了玉安高中的學生。 經(jīng)歷過軍訓的幾個高一新生坐在一起,個個頂著黑的發(fā)光的臉,在一群學生中格外顯眼。 至于那個坐在他們中間,臉至少白了兩個色號的男學生,就更顯眼了。 坐在白臉男學生旁邊的高一新生喝了口汽水,看著白臉學生說道:“我聽別人說咱們學校鬧鬼,尤其是舊教學樓,鬧得最厲害,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