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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閻和杜鴆邁著大長腿走在前面。 袁野一步并兩步地追著,一不留神,撞到了從對面走過來的人。 袁野揉著被撞起包的腦袋,“劉棕!?你不是住在五樓嗎,怎么來六樓了?” 劉棕用同款姿勢揉腦袋,“陶遠不在房間,你們怎么從616出來了?” 安閻聞聲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來,“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房間?” 劉棕解釋道:“我從五樓走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拿著行李箱站在電梯里……” 安閻面帶疑惑,“你確定你看到他本人了?” “這倒沒有,當時電梯門就快關上了,我只看到了里面的行李箱?!眲⒆匾荒樐涿睿澳氵@么問好奇怪啊。行李箱又不會自己長腿跑到電梯里,行李箱在那里,陶遠肯定也在電梯里啊?!?/br> 安閻:“……”不好意思,陶遠的行李箱真的長了腳,不僅會坐電梯,還會在走廊上來回跑。 劉棕說道:“那之后,我就一直在電梯這邊的樓梯口抽煙,沒看到他回來。直到剛才聽到走廊里有動靜,我才離開樓梯口,正好看到你們從616跑出來?!?/br> 安閻又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看到陶遠進電梯的?” 劉棕想了想說道:“不知道,應該不到二十分鐘吧。你們一直問和他有關的事干什么,他出什么事了?” 瞅見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了,安閻對劉棕說道:“我們先上去了,你以后要是想起什么和陶遠有關的事,記得告訴我?!?/br> 劉棕:“行?!?/br> 看著安閻等人拐進樓梯口的背影,劉棕低頭拍了拍塞得滿滿的褲兜,轉身走進樓梯口,去五樓了。 等到了七樓,安閻發(fā)現(xiàn)原本放在708門口的紅色大行李箱不見了。 袁野輸入密碼開了707的門,“孫橋,你出去過沒,有沒有看到走廊上的行李箱?沒出去過的話,有沒有聽到走廊外有什么動靜?” “沒有啊?!睂O橋打著哈欠,擰開一瓶純凈水喝了幾口,“除了你的驚叫聲外,我什么都沒聽到?!?/br> 聽到門外的動靜,唐悅然打開705的門走了出來,“袁導,你們回來啦,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袁野問道:“小唐,你有沒有聽到走廊上有什么動靜?” 唐悅然說道:“有啊,我就是被你的叫喊聲吵醒的。本來還想跟你們一起下樓看看,沒想到我開門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不見了?!?/br> 袁野一臉期待道:“你開門后,有沒有看到走廊上的紅色行李箱?” 唐悅然搖頭道:“沒有啊,走廊上什么都沒有?!?/br> 袁野抓狂地揉著一頭亂發(f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閻說道:“或許他不是消失了,而是真的死了?!?/br> 袁野震驚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安閻一臉無語地看著袁野,“我說的和你之前的猜測一樣,你怎么還這么震驚?” 袁野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突然亢奮了起來,“你是說,我們之前看到的不是死亡預告,我們看到的是他的鬼魂,陶遠其實那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對,我就是這么想的?!卑查愓f道,“不出意外的話,陶遠的尸體只是短暫的消失了,等過一段時間,陶遠的尸體就會像之前的那些死者一樣,離奇地出現(xiàn)在某個地方……” 想起死者被發(fā)現(xiàn)時的樣子和住客在酒店里見到的鬼一樣,袁野渾身哆嗦了一下,白著臉說道:“他會像我們看到的那樣,被人裝在行李箱里……” 安閻的聲音很低,“嗯?!?/br> 袁野捂著臉蹲了下來,“他死得那么慘,我竟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怎么死的。要是我們能救下他就好了……” 安閻拍了拍袁野的背,安慰他,“人死不能復生,只要我們查清真相,就是在幫他了。” 袁野抬起頭,一雙眼睛紅紅的,“怎么查?我們現(xiàn)在一點線索都沒有?!?/br> “先進去再說?!卑查惵氏冗M了707房間,等所有人都進來后接著說道,“住在旺斯酒店的普通客人只會見鬼,不會死。會死在旺斯酒店還莫名其妙消失的,只可能是被寫在仇恨名單上的人,或者是填寫過附加服務,希望某個人去死的人?!?/br> 安閻:“我們只要查清楚陶遠的處于哪種身份,找出那個和他有關系的人,就能查明真相了?!?/br> 袁野:“如果陶遠是申請附加服務的人,在他死之前肯定還死了一個他的仇恨對象。兩個人都在酒店消失了,我們還怎么查?” 杜鴆涼涼道:“問他本人?!?/br> “他本人?”袁野拉高音調說道,“你說的不會是陶遠吧?” 杜鴆點頭道:“嗯,人死了會有魂魄,想知道什么喊他出來問就行了?!?/br> 安閻看向杜鴆,“你可以在這里請筆仙?” “不用請,陶遠不是筆仙?!倍砒c拿下別在胸口的鋼筆,“只要把他的名字寫在紙上,就可以問?!?/br> 杜鴆順手拿起一張稿紙放在桌面上,提筆準備寫陶遠的名字。 奇怪的是,無論杜鴆怎么寫,鋼筆都無法在紙上留下字跡。 杜鴆皺著眉頭用力一劃。 一根鐵環(huán)似的物體突然出現(xiàn)在杜鴆的手腕,細細的鐵鏈連接著鐵環(huán)和杜鴆手中的鋼筆。 鐵鏈碰觸到鋼筆的瞬間,鋼筆竟然自動把筆帽扣在了筆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