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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維抬頭看看,發(fā)現(xiàn)頂上有條軌,剛才應(yīng)該是有人拉過白布,讓白布順著軌道飄。 所以哪兒來的鬼呢,全都是人造的…… 問題是哪兒來的人,他們這才剛進來十分鐘不到,根本沒這么快能遇上別人。 胡維突然就有點兒懵,朝身后看了眼,攝影沒了。 cao? 胡維反應(yīng)過來,趕緊就往回跑,但一只手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手勁兒很大,一點禮貌都沒有,毛都像要給揪掉一層。 “上哪兒去啊,狗狗?”對方聲音很熟。 胡維憑空揮了幾下腿,沒掙動,只能回頭看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短小,明天學(xué)車回來會恢復(fù)正常長度。 學(xué)車第三天,秋名山車神我·一條野狗,欣喜若狂地跑了次全程。 然后,我從斜坡上滾下來了。 第34章 任務(wù)六 竟然是路晚楓。 胡維怎么都沒想到會是路晚楓, 甚至在看見路晚楓臉的那一刻,胡維還有瞬間覺得這可能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余興。 老實說,路晚楓過去給他的感覺挺干凈, 像個剛在娛樂圈里站穩(wěn)腳跟、不諳世事又只知道傻樂的少年。 胡維張口吠了聲, 路晚楓一手用力鉗住了他的身子, 將他狠狠摁在一張設(shè)計桌上。 “別那么兇嘛, 錄節(jié)目的時候你多乖啊,現(xiàn)在我們也在錄節(jié)目呢。”路晚楓笑起來, 從口袋里迅速摸出點兒什么。 冰冷的針尖刺進前臂里,胡維氣得從桌上狠撲起來,針管被踢落在地,但藥水已經(jīng)推進去大半。 “哎你這是干什么呢,”路晚楓直接放開他, 彎腰撿針管,“本來睡過去就感覺不到疼了, 現(xiàn)在藥沒打完,待會兒疼醒了咋辦?” 胡維渾身都在抖,但他已經(jīng)明顯能感覺到四肢發(fā)麻。 從設(shè)計桌上摔下來的時候,他都沒能體會到疼。 這個人瘋了, 憑什么要跟條狗過不去? 胡維爬起來就想接著跑, 路晚楓把腳伸過來,直接就絆了他一跟頭。 “我想過很久了,我覺得這種布置是最棒的?!甭吠項饕皇謱喩矶架浀暮S撈了起來,“趁你還沒睡著, 帶你參觀參觀吧!” 胡維這回沒再掙扎了, 他想盡可能留點力氣,好找著機會逃生。 路晚楓帶著他往鬼屋深處一條隱蔽的小路走, 胡維眼角余光看見了那個衣品很差的男人。 拍何塵掃墓照那位,葉縝的助理,這會兒正站在路口放哨。 “晚楓快點兒,待會兒該錄你的部分了?!比~縝助理催促。 “你別管?!甭吠項魍Σ荒蜔┑乩@過他,轉(zhuǎn)過一個拐角,拉開扇門。 里頭是個看著挺冷清的房間,石灰色調(diào),頂上是鏤空的橫木,地上堆著鐵籠子和亂七八糟的棉絮。 “你就在這里,狗狗?!甭吠項鲗⒑S扔在位于房間正中央的圓桌上。 胡維根本沒有動彈的力氣,圓桌是顏色蒼白的石桌,貼著身子特別涼。 興許是藥水作用漸漸變強了,胡維覺得意識像正被一條線使勁兒拉扯,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顫了。 “待會兒,血就從這桌子上淋下來?!甭吠項骺粗Γ昂螇m看了會哭的吧!他那種人也是會哭的啊!” 胡維覺得,路晚楓肯定已經(jīng)瘋了,而且好像還是給何塵逼瘋的。 這么看來,之前電影節(jié)何塵被打傷,也是這路晚楓在背后搞的鬼?那何塵知道嗎? 媽的傻子何塵,你爸爸就要給你害死了。 胡維實在撐不住,只能認命閉上了眼。 何塵進鬼屋以后,一直走得挺平靜。 一只鬼雕塑立在半路中央,嘴里吐出幽綠色的光。走過搖搖晃晃的橋能看見手術(shù)臺,各種工具上還沾著比拍戲還假的血。 跟何塵的攝影機有三臺,攝影師和霍導(dǎo)都在。 “何塵反應(yīng)太無聊了,拍幾段就差不多可以和少年那邊的攝影會合?!被魧?dǎo)說。 何塵繼續(xù)走,右耳上掛的小藍牙耳機里傳來方定的聲音。 “盯半天了,沒別的人進鬼屋。”方定說,“又是錄著節(jié)目,正常人都不會挑這個時候搞事情?!?/br> 何塵當(dāng)然知道,但他今天就是有點莫名的不安定感。 路晚楓的事兒得解決,但霍導(dǎo)曾經(jīng)于他有恩,他不想因為解決和路晚楓的糾紛把好好的綜藝整太糊。 只能先提防著,等綜藝拍完再說。 “何塵,你還沒跟我說準備怎么解決呢。”方定繼續(xù)說,“其實我覺得這事兒真挺莫名,路晚楓跟你…別說結(jié)什么梁子了,錄這綜藝前你們招呼都沒打過三次的?!?/br> 進鬼屋接近有十分鐘的時候,旁邊攝影組組長接了個電話。 “跟丟了?”攝影組長壓著聲音問,“一路就你和狗你都能跟丟?” “什么跟丟了?”何塵聽見就問了。 “少年?!睌z影組長說,“說是突然跑很快,小袁去追的時候遇上了岔路?!?/br> 何塵突然就有很不好的預(yù)感,他覺得少年不是會隨便亂跑的類型。 “哎怕啥,鬼屋里頭設(shè)計都很安全,現(xiàn)在就讓監(jiān)控去找——”霍導(dǎo)說。 “大方,”何塵沒理,張口的時候覺得心跳有點搶拍,“你看看他在哪兒?” “何塵干嘛呢!錄節(jié)目你還打電話!”霍導(dǎo)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