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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什么rou,但是皮膚光滑細(xì)膩,手感真好。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下的黎總裁渾的眼神已經(jīng)變得十分危險,雙眼快要瞇成一條線。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呵,男人,你好大膽” 的狂霸酷帥拽氣質(zhì)。 占了便宜的涂澈見好就收,起身拿了一張薄毯走出了房間,順帶關(guān)上了燈。 末了,他還極為貼心的囑咐了一句:“掃雷別玩太久,早點睡哦。” 門哐當(dāng)一下合上。 再度被撂下的黎總:???就這?就這? 許久之后,倚靠在床上紋絲不動的黎咎輕輕地笑了一下: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樣在他面前不按套路出牌,帶給他意料之外的驚喜。無論涂澈的目的是什么,黎咎都愿意陪他多玩一會兒。 · 大廳里,涂澈裹著毯子睡沙發(fā)。 涂家的別墅很大,可是因為平常只有涂家一個或兩個人來這里小住上幾天,只鋪了主臥一張床。客房是沒有鋪床的,大半夜的涂澈也懶得去找東西鋪床了。反正客廳的沙發(fā)又大又軟,他剛好湊合一晚。 如愿以償?shù)膹墓ヒ皇掷飺尰貋碇鹘?,涂澈心里美滋滋,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為那個拯救失足青年和世界的英雄了。 說實話,就算沒有大腦里那個讓他改變主角自殺結(jié)局的提示音,涂澈也會義無反顧地來找黎咎。 原因很簡單,涂澈就是個圣母心爆炸的小傻.逼。他見不得一個原本應(yīng)該光鮮亮麗站在高處享受鮮花與掌聲的青年被一群蛇精病糟踐,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在已經(jīng)知道劇情的情況下,要他對人視而不見。 涂澈做不到。 在穿書的這一個月里,無論是跟屁蟲一樣對他言聽計從的均樂樂還是每回見他都要夸一句靚仔多給兩個魚丸的米線店老板娘,涂澈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善意。 他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原本世界的涂澈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他活在一本書里,書里的人并不完完全全是紙片人,他們也有血有rou,有自己的人際和情緒。因為涂澈自己,也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之中的一份子。 對世界的判定并非是一些表面化的東西,而是你活在哪個世界,哪個世界就是真實。 現(xiàn)在的生活,就是涂澈的真實。 半夜的時候,涂澈渾身都打著抖,他的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好像跌進了冰窖里。 涂澈覺得自己要死了。上輩子猝死時的最后幾秒的窒息感又再度席卷了涂澈的身體。 深冷的黑暗里,涂澈又聽見了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告訴他,黎咎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只有吸取了他身上的氣,涂澈才能活下來。 涂澈猛地睜開眼,外面?zhèn)鱽磙Z隆一聲雷響。 嚇了涂澈一大跳。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掌,果然涼的厲害。 不行了,不行了,涂澈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 下一秒,他光著腳蹦下地面,噠噠噠地跑向了主臥。也不知道現(xiàn)在具體是幾點,主臥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 黎咎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 涂澈躡手躡腳地溜進門。 殊不知百思不得其解的黎總裁根本沒睡。 黎咎失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最長的一次,他七天只休息了兩個小時。 黎咎的睡眠質(zhì)量相當(dāng)?shù)脑愀猓猜犚娨稽c點的聲音都能夠驚醒。黎咎時常在夜里睜著眼睛面對著空洞了黑暗,一看就是一宿。 在黑暗里的時候,所有的聲音落入習(xí)慣了黑暗的黎咎耳朵里還會放大。 所以涂澈自以為已經(jīng)很輕很輕的動作,其實早就被黎咎發(fā)現(xiàn)了。 黎總心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到頭來,也不過是欲拒還迎的傳統(tǒng)技倆罷了。 可是,下一秒,黎咎只感覺自己的后背被人輕輕地碰了一下。 然后就沒了動靜。 另一邊,悄咪咪拍了主角一下的涂澈驚喜的發(fā)現(xiàn),剛剛那一下他真的讓他身上刺骨的寒意都褪掉了。 不,嚴(yán)謹(jǐn)?shù)膩碇v,從他踏進這個有黎咎的房間的時候,他就覺得那無邊的寒意像是春日融雪一樣慢慢消失了下去。 而此時此刻,和黎咎躺在同一張大床上。 雖然兩個人中間隔得距離可以再躺下兩個人,涂澈的周身依舊暖烘烘的。 這就是世界之子的魅力嗎! 愛了愛了。 涂澈抱著自己薄薄的小被幾,很快陷入深沉的睡夢之中。 大床另一側(cè)的黎總裁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欲拒還迎小妖精的投懷送抱,直到身側(cè)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一點點雪亮中,黎咎轉(zhuǎn)過身,這才發(fā)現(xiàn),涂澈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 黎咎挑了挑眉,輕笑出了氣聲。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少年平穩(wěn)的呼吸,失眠已久的黎總裁也突然之間有了睡意。 他看著對方背對著他露出的一截纖細(xì)白皙的脖頸,慢慢合上了雙眼。 · 后半夜的時候,一聲雷響,外面下了大雨。 黎咎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遠(yuǎn)處的少年不知什么時候滾到了他的懷里。一只手緊緊攥著他的被子不提,還非常精準(zhǔn)的壓到了他打著繃帶的手臂。 黎咎要被氣笑了,這人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不算完,居然還在和他搶被子,還壓著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