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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糟蹋下位者的一片心意,這樣性格糟糕之人根本不配成為太子府的另一位主人! 更重要的是—— “那都是傳承了近千年的古物,你怎么敢這樣糟蹋?” 管家先生在一陣稀里嘩啦瓦片落地的聲音中眼前一黑,喘了半天才緩過來一口氣。 太子府不比尋常建筑,都是少一塊就再難修復(fù)的古董,這些修起來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葉之博!你給我打欠條!” 遠(yuǎn)處傳來某個銀毛獅子又欠又囂張的聲音。 “打什么欠條呀,我的不就是你家殿下的,找他去要——” “砰!” 這番不要臉的言論頓時令管家先生怒氣勃發(fā),提著刀再度殺了過去。 “葉之博,別跑——” “哈哈哈!老賽,這里!” …… …… “啾——” 管家先生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回蕩在整座太子府里,驚起主院中的飛鳥,落下一地淺白淡粉的秋日櫻,被風(fēng)揚起,在空中飄飄蕩蕩。 深秋時節(jié),落英繽紛,本是很美。 奈何配上太子府里大呼小叫的聲音,和時不時從屋面落下的碎瓦聲音,以及侍從侍女壓低的驚呼聲,就顯得有那么些破壞氣氛了。 李瑾深沉默地站在主院內(nèi),陷入深深的無言。 以他的目力,甚至還能看到遠(yuǎn)處飛奔在屋脊上一前一后的兩道身影。 前面那道跳脫的,洋溢著神經(jīng)病氣質(zhì)的年輕身影自然是葉之博,這個近日來在太子府內(nèi)風(fēng)頭無兩,剛來沒兩天就成功俘獲了幾乎所有臣屬內(nèi)心的銀毛獅子,太子府將來板上釘釘?shù)牧硪晃恢魅恕?/br> 而后面的那個提著刀氣勢洶洶追殺的身影…… 金發(fā)的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氣,有一種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錯覺的恍惚感。 他在懷疑自己同意葉之博死皮賴臉住進太子府的決定是否正確。 這頭銀毛獅子登堂入室不到半月,就快把太子府的管家先生給逼瘋了。 從來都一口一個規(guī)矩的塞西爾,那個仿佛帝星爆炸也能面不改色先扣上西服外套最后一??圩拥娜鳡柟芗摇尤灰哺~之博在屋頂上亂跑。 如此失態(tài),簡直前所未有。 李瑾深對葉之博出神入化的惹人嫌功力嘆為觀止。 果然在這個星際中,只有武力值高又心臟的流/氓最可怕。 “殿……殿下……” 年輕的副官站在太子殿下的身后,同樣遙遙望著遠(yuǎn)處,一臉目瞪口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塞西爾管家先生如此失態(tài)…… 從未見識過葉之博這等絕妙人物的副官在心里瑟瑟發(fā)抖。 難道他們太子府未來的另一位主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太子府不會被這位主生生給拆沒了吧? “沒事,他們就快鬧完了?!睔舛瘸练€(wěn)的太子殿下冷靜自若地開口,“塞西爾先生會處理好一切的?!?/br> 副官:“……” 他們熱戀中的殿下,果然心都偏得沒邊了?。?/br> “砰!砰!乒乒乓乓——” “轟——!” 遠(yuǎn)處的兩人在交手中發(fā)出聲勢浩大的動靜,最終無可避免地走向了那個注定的結(jié)局。 李瑾深很鎮(zhèn)定地偏過頭,看向正在通訊器間查閱信息的副官。 副官看完消息,長舒一口氣,向自己的主君匯報:“是小廚房塌了,沒事,東西都轉(zhuǎn)移出來了?!?/br> 年輕的副官看到太子殿下點點頭,居然還淡聲說了句:“還算有分寸?!?/br> 副官:“……” 就這?就這? 如果是那位三皇子殿下拆了小廚房,怕不是會被吊起來打哦—— 他沒有看到自家殿下一臉無奈表情下滿眼縱容的笑意。 卻已經(jīng)完全能夠想象到他們完美無缺的殿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模樣。 這個葉之博,當(dāng)真有毒。 “喲!” 說曹cao曹cao就到,某個運動過后一臉神清氣爽的銀發(fā)青年出現(xiàn)在墻頭,露出了那頭毛茸茸的銀發(fā),頭頂?shù)拇裘鞓返負(fù)u擺著,顯然主人的心情極佳。 葉之博快樂地沖著院內(nèi)的兩人招手:“情人節(jié)快樂!喲,小副官,今天不去約會嗎?” 副官:“……” 單身狗副官并不想回答并且還很想拔刀。 李瑾深卻是沖那邊招了招手,示意銀發(fā)的青年下來。 “塞西爾先生是府里的長輩,你不能這樣鬧他?!?/br> 葉之博乖乖地點頭,然后抱住李瑾深的腰,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偷香。 “你說不行就不行,都聽你的。” 某位銀發(fā)青年看起來簡直乖巧得不行,在李瑾深的手下就像是一只翻過肚皮求抱抱的大貓。 那副慵懶饜足的模樣,完全就是只被喂飽了的獅子,懶洋洋地臥在主人身邊,細(xì)長的尾巴還要死死勾住主人的腳踝,沖每一個膽敢靠近的人露出鋒利的獠牙。 葉之博軟綿綿地靠在金發(fā)戀人的身上,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站在兩人身旁的年輕副官。 “你怎么還在這兒?”他的目光中毫無疑問地透出了一抹嫌棄,以及隱藏得很好的殺意。 被死亡凝視鎖定的副官背脊一陣陣發(fā)涼,只覺得葉之博看著自己的眼神分外不祥。 但他想到自己的職責(zé)和管家先生的囑托,還是死死地站在原地,僵直著背脊做一只敬職敬業(yè)的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