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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未飽餐一頓的銀毛獅子提前品嘗了一口香軟的甜點。 …… …… “砰——!” 夜空中驟然升起漫天煙花,盛大而密集的煙花間,有很多道銀白和淺金交替的煙花亮起,在空中化作一句充滿愛意的告白。 這是帝星情人節(jié)的煙火大會,每一對情侶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向愛人表達情意。 在那些不斷閃爍的告白中,有兩道巨大的,格外耀眼的煙花一前一后地亮起,在那一瞬間蓋住了整片夜色。 那是某對從來心照不宣默契異常的情侶,向整個世界做出宣告。 “我愛你,李瑾深。” “我愛你,葉之博?!?/br> “砰——砰——砰!” 絢麗的煙花在整片夜空中炸開,為這一個浪漫的節(jié)日拉開最后狂歡的序幕。 “情人節(jié)快樂!” ****** “情人節(jié)快樂!” 在距離帝星相隔一整個象限的小行星帶,此時剛是清晨。 紅發(fā)的伍德懶洋洋地抬眼,朝與自己打招呼的“臨淵”傭兵團團長看了一眼,從鼻孔里哼出了一口氣。 “你也知道今天情人節(jié)?”脾氣暴躁的紅發(fā)大叔惡狠狠地開口,“情人節(jié)你他媽拉著我們來狩獵場開荒?” 他環(huán)視著附近忙碌著的傭兵團成員,看到那個不遠處被年輕人環(huán)繞著,始終優(yōu)雅自如的金發(fā)醫(yī)生,頓時一臉頹廢地蹲下身,無精打采地開始挖草。 萊貝爾交代過的,必須完完整整地帶著泥土一起挖出,伍德記得清清楚楚。 他手下一絲不茍地動作著,精神卻在枯燥的重復勞動間恍惚起來,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哈欠,覺得很是無聊。 荒星狩獵場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就連安全區(qū)夜晚的煙花都看不到。 今天可是情人節(jié)啊—— “砰——!” 一道巨響驟然響起,如同驚雷那般落在他耳邊,將困頓的紅發(fā)男人瞬息間驚醒。 “大白天的,怎么已經(jīng)開始放煙花了?錢多的沒處花?” 他罵罵咧咧地翻了個白眼,更損的話還沒說出口,卻在緊接著出現(xiàn)的電磁風暴下面色大變。 紅發(fā)的男人驀地站起身,向不遠處的金發(fā)醫(yī)生大步跑了過去。 “小心——下四區(qū)的防御環(huán)被破了!” 他的咆哮聲在同時回蕩在狩獵場中,帶著種不可置信的震驚和暴怒。 “敵襲——” “轟——!” 巨大的陰影在下一刻落下,數(shù)量驚人的艦隊正從他們頭頂上方經(jīng)過,毫不客氣地碾過了荒星外的自防御系統(tǒng),在天空中閃過數(shù)不盡的火花。 所有的光都被遮住了。 他們的頭頂一片漆黑。 伍德和萊貝爾站在一起,他們的身周是同樣神情凝重的“臨淵”軍團成員。 他們都看到了入侵者印在艦身前的標志。 那是一個囂張無比的,倒過來的國旗。 ——反叛軍的標志。 萊貝爾望向身側(cè)的紅發(fā)男人,遞去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伍德?lián)u了搖頭。 通訊被屏蔽了。 這里的磁場已經(jīng)紊亂,他們只要起飛就會墜落,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個荒星內(nèi)。 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同樣的那個疑問。 叛軍的大本營在第三象限。 這樣大規(guī)模的艦隊入侵,蔚藍哨所為什么沒有一點反應? …… …… “那個夏登帝國的軍官為什么要幫我們?” 蔚藍哨所前哨,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站在一起,共同望向身前的無垠宇宙。 他們身前的九顆護衛(wèi)星已經(jīng)被人從內(nèi)部關閉了能源,完全成為死星,再不能向外界做出任何示警。 紀冰原的臉色很蒼白,時不時低聲咳嗽著。 “夏登自己人,也這么想要毀掉這個帝國嗎?”他語帶嘲諷地輕柔笑著說道。 “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我才有把握出兵帝國。”一道平平的聲音響起,短發(fā)的秘書長冷淡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說道,“葉之博的情報也是他提供給我的?!?/br> 聽到那個名字,紀冰原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答應過我,不會干涉我報復葉之博?!睓嗔σ呀?jīng)被完全架空,徹底淪為十三區(qū)秘書長傀儡的褐發(fā)副總長低聲說道。 他的眼神很冰冷,語氣卻很恭敬,甚至稱得上懇求。 “只要你來得及回來取走解藥,不要死在半路上就行。”沈燁的聲音沒有分毫變化。 紀冰原嘲諷地咧了咧嘴角,沒有再說話。 他的右手腕上扣著一只黑色的金屬環(huán)。 金屬環(huán)的內(nèi)部有一根細小尖利的銀針,深深地插/入在腕間青色的血管中,泛著冷意的冰涼液體緩慢地通過銀針,被注射進他的體內(nèi)。 這是沈燁用來控制他的手段,可以緩解那針試劑對信息素的干擾,但卻是一種□□。 以目前紀冰原的用量,他只剩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會毒發(fā)身亡。 而這種毒藥的解藥只有沈燁才有。 這位看似一心實驗的木訥秘書長,有著遠超所有人預料的深沉心機和狠辣手段。 “不會的?!奔o冰原垂下眼睛,在沈燁無動于衷的表情下輕聲開口,“我說過會幫你復仇,就一定不會死在那之前?!?/br>